孙成民：毛主席“批示”开创新中国建立后“知识青年与工农相结合”历史的新纪元

 

毛主席1955年发出“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批示（以下简称“批示”）至今已经70周年了。重温这一“批示”，感到十分亲切。这里，我谈三点体会。

 

 

 一、毛主席“批示”开辟了党领导的“知识青年与工农相结合”历史的新征程

 

 以工农为基础的中国共产党建立以后，进行了体现农民大众根本利益的“土地革命”，第一次使知识青年把自己的命运与农民大众，以至国家的前途、命运联系在一起。以土地革命、救亡图存为目的，一大批知识青年深入农村，了解农民和乡村，受到深刻教育，逐步坚定了革命理想和信念，当时在延安培养的两万多名知识青年干部就经历过这样的洗礼。

 

 在革命斗争实践中，毛泽东总结出一条重要的历史经验，即“共产党从诞生之日起，就是同青年学生、知识分子结合在一起的；同样，青年学生、知识分子也只有跟共产党在一起，才能走上正确的道路”。（《毛泽东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256页。）

 

 

 在中国革命的每一个重大历史时期，毛泽东都鼓励和支持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同工农民众相结合。1939年，毛泽东指出：“知识分子如果不和工农民众相结合，则将一事无成。”（《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559页。）1945年，毛泽东又指出：“中国广大的革命知识分子应该觉悟到将自己和农民结合起来的必要。”（《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79页。）

 

毛泽东的这些思想，为中国青年运动指明了前进方向，也指引着一批又一批满怀激情的知识青年奔赴农村，深入实践，吸取营养，英勇奋斗。

 

 

 新中国建立后，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蓬勃发展。随着全国迅速掀起农业合作化高潮，农业社极度缺乏有文化的年轻人。及时解决这一紧迫问题，这是党和国家思考和解决的一个重大现实问题。号召广大中小学毕业生到农村去、发挥作用、大有作为，这是毛泽东主席当时主持编辑《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一书，对《在一个乡里进行合作化规划的经验》一文作出“批示”的基本出发点。

 

 毛主席“批示”，是对他在革命斗争实践中孕育形成并逐步发展成熟的关于“青年与工农相结合”的思想在新中国建立初期的新发展，成为激励新一代有文化的年轻人投身于广袤的乡村，与农村、农业、农民结合在一起的强大精神动力，开辟了党领导的“知识青年与工农相结合”历史的新征程。

 

 二、毛主席“批示”开启了新中国建立后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到边疆去的新实践

 

 知识青年到农村与农民大众相结合，是“五四”以来中国知识青年的光荣传统。在百废待兴的基础上建设新中国，党肩负起了领导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使命，也将殷切希望寄托在一代又一代有文化的年轻人身上。

 

 

 毛主席“批示”发出后不到两年，1957年10月中共中央第一次把知识青年下乡上山纳入国家的发展纲要；从1962年下半年国家有计划有组织地开展城镇知青上山下乡开始，到1964年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作出动员和组织城市知识青年参加农村社会主义建设的决定，再到1968年12月毛泽东主席发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号召，前后又经过6年多的实践。在这期间，党和国家一系列关于知青上山下乡的战略部署、发展规划、执行计划，无不与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联系在一起，无不与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探索实践联系在一起。党和国家在这期间所形成的一系列指导知青上山下乡的基本理论、基本文献、基本经验，从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上，展现了知青上山下乡从萌芽到形成、从成熟到发展的全过程，这些，无不是以毛主席“批示”作为历史发展的起点的。

 

在毛主席“批示”的指引下，大批家居农村的知识青年回乡参加农村社会主义建设，几乎与此同时，一批又一批城镇知识青年响应党和国家的召唤，奔农村，赴边疆。

 

 

 有计划、有组织地开展知青上山下乡之后，党和国家从各方面对广大知青给予了极大的期望与关怀。仅在1962年6月至1966年5月的时间段里，对知青上山下乡，“党中央和国务院是当作国家大事来办的，周恩来总理投入了巨大的精力，各级党委和政府做了大量的工作。”（顾洪章主编：《中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始末》，人民日报出版社2009年版，第71页。）其间，周恩来亲自主持参加知青上山下乡的座谈会、汇报会、工作会，以及发表讲话、作出决策、签发文件等有数10次之多。

 

大规模知青上山下乡之后，无论是1970年3月国务院召开延安插队青年工作座谈会，还是同年5月中共中央转发毛泽东批示“照办”的（1970）26号文件，会议内容、文件精神无不体现党和国家对下乡知青的关心和关怀。特别是1973年4月毛泽东给知青家长李庆霖的复信，周恩来主持召开全国知青工作会议制定的政策措施，无不饱含着对广大下乡知青的关怀和期望。以至1975年10月，邓小平对参加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的知青代表给《毛主席、党中央的一封信》的批示，也字字体现着对下乡知青的关心与鼓励。（顾洪章主编：《中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大事记》，人民日报出版社2009年版，第124页。）

 

 

 毛主席的“批示”开启了新中国建立后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到边疆去的新实践，也内在地饱含着党和国家对广大知青到农村、边疆去之后而倾注的巨大心血、寄予的殷切期望，这些都将永远铭记在广大知青心中。

 

 三、毛主席“批示”激励着上千万知青英勇奋战在广袤的农村、边疆作出贡献

 

 在毛主席“批示”的激励下，上千万在红旗下长大的知识青年，紧紧地跟着党，视农民大众为“衣食父母”，视国家利益为最高需要，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到农村、边疆去，与农民大众结合，为改变祖国贫穷落后面貌和保卫边疆、建设边疆作出了积极的贡献。

 

 他们在不同时期奔赴农村、边疆，尽管其中不少人曾有过徬徨和苦恼，有些人也曾一度有过曲折和伤痕，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却在磨练中不畏艰辛，勇往直前，坚定了信念，得到了锻炼。

 

 

 他们以广阔天地为校，以农民大众为师，战天斗地、改良土壤、科学种植、兴修水利、驾驶铁牛、开办民校、传播文化、防治疾病等，为改变所在地方的落后面貌奉献了青春；数百万知青武装屯垦，战严寒，跨雪原，不畏困苦，英勇奋斗，用青春热血和生命保卫了祖国安全。

 

 在如火如荼的农业生产实践和农村生活磨练中，他们所洒下的汗水，铺下的石子，打下的粮食，种下的树苗，那怕是做出的一份贡献，都是祖国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强起来”的艰辛征程中不可缺少的一点积垫。

 

 

 不能忘记的是，他们参与创造的许多业绩，至今都在继续发挥着作用和效益；不能遗忘的是，他们带去的城市文明和先进理念，至今都影响着山乡的同龄人和他们的后代；不能忘怀的是，他们与当地父老乡亲建立的骨肉亲情，至今都成为回望、回报“第二故乡”的牵挂；不能忘却的是，他们后来无论身处何种环境、从事何种职业，知青这碗“酒”垫底的毅力、坚强、韧劲、豪气始终伴随着自己已经走过的路程。

 

 

毛泽东“批示”发表已经70周年了。在这期间，中国大地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毛泽东“批示”至今依然高高飘扬，仍然具有强大的生命力，最根本的是她开辟了党领导的“知识青年与工农相结合”历史的新征程，体现着中国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实践探索，闪烁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光辉。牢记初心使命，坚定党的历史自信，坚信自己走过的道路，这就是我们这一代知青对毛主席“批示”70周年的最好纪念。

 

 

（作者孙成民，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知青文化研究中心主任、研究员；1969年至1978年在四川省开江县红岩公社插队落户。本文系作者2025年11月1日在北京召开的“纪念毛主席《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按语发表70周年座谈会”上的发言。来源：知情问题研究微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