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雪：赏析毛主席反帝工程的总图样《念奴娇•昆仑》

 

 

摘要

一、《对〈毛主席诗词十九首〉的批注》是毛主席诗词的“用户手册”，为研读诗词提供指引；二、《念奴娇•昆仑》是毛主席领导反帝工程的总图样，蕴含着改造中国与世界的宏伟构想；三、只有“一个翅膀可以扫尽全中国的大鹏鸟”，才能抽得动倚天宝剑，把象征帝国主义压迫的昆仑雪山裁为三截；四、“环球同此凉热”，寄托着争取永久和平和永久光明的新中国和新世界的崇高理想。

 

“人类今娴上太空，但悲不见五洲同。愚公尽扫饕蚊日，公祭无忘告马翁。”[①]

这是毛主席一九五八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在大字本《毛主席诗词十九首》的书眉上写的批注。毛主席对《念奴娇•昆仑》的注解是：“昆仑：主题思想是反对帝国主义，不是别的。”[②]

近日，日本新上台首相高市早苗公然将“台湾有事”与“存亡危机事态”挂钩，这是二战胜利后前所未有的严重挑衅，表明日本军国主义有复辟的巨大风险,国际社会必须高度警惕。在此背景下，重温毛主席这首以反对帝国主义为主题思想的《念奴娇•昆仑》，更有现实意义。

 

念奴娇•昆仑

一九三五年十月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

 

作者原注：

前人所谓“战罢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说的是飞雪。这里借用一句，说的是雪山。夏日登岷山远望，群山飞舞，一片皆白。老百姓说，当年孙行者过此，都是火焰山，就是他借了芭蕉扇扇灭了火，所以变白了。

 

一、《对〈毛主席诗词十九首〉的批注》是毛主席诗词的“用户手册”

 

笔者深耕汽车行业近三十年，长期从事与汽车功能和质量相关的工作。每当有新车型上市，新款车辆的《用户手册》是我要了解和熟悉的资料。《用户手册》详尽准确地说明车辆各个功能的使用方法。对于某些车辆的新设计、新功能，有时候我在车上摸索半天都不会使用，一看手册，就恍然大悟。

 

毛主席的《对〈毛主席诗词十九首〉的批注》，是毛主席诗词的“用户手册”，而且是一份迟来的“用户手册”。之所以称“迟来”，是因为毛主席自己说道：“我的几首歪诗，发表以后，注家蜂起，全是好心。一部分说对了，一部分说得不对，我有说明的责任。”[③]

 

他接着说道：“一九五八年十二月，在广州，见文物出版社一九五八年九月刊本，天头甚宽，因而写了下面一些文字，谢注家，兼谢读者。”[④]

 

在这份批注中，毛主席首先向注家和读者阐明了研读他的诗词的方法，随后对《沁园春•长沙》、《菩萨蛮•黄鹤楼》、《菩萨蛮•大柏地》、《清平乐•会昌》、《忆秦娥•娄山关》、《十六字令三首》、《七律•长征》、《清平乐•六盘山》、《念奴娇•昆仑》、《沁园春•雪》、《七律•和柳亚子先生》、《浣溪沙•和柳亚子先生》、《水调歌头•游泳》、《蝶恋花•答李淑一》等诗词作了批注。

那么，研读毛主席诗词的方法究竟是什么呢？毛主席写道：“鲁迅一九二七年在广州，修改他的《古小说钩沉》，然后说道：于是云海沉沉，星月澄碧，饕蚊遥叹，予在广州。从那时到今天，三十一年了，大陆上的饕蚊灭得差不多了，当然，革命尚未全成，同志仍须努力。港台一带，饕蚊尚多，西方世界，饕蚊成阵。安得起全世界各民族千百万愚公，用他们自己的移山办法，把蚊阵一扫而空，岂不伟哉!”[⑤]

 

什么是“起千百万愚公，用他们自己的移山办法，把蚊阵一扫而空”呢？一九四五年六月十一日，毛主席在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闭幕词《愚公移山》中，将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比喻成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两座大山，将中国共产党比喻成不怕牺牲，要排除万难，带领中国人民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和它的走狗封建势力，建立新中国，把中国引向光明的愚公。他说道：“现在也有两座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大山，一座叫做帝国主义，一座叫做封建主义。中国共产党早就下了决心，要挖掉这两座山。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不断地工作，我们也会感动上帝的。这上帝不是别人，就是全中国的人民大众。”[⑥]

 

毛主席的诗词前无古人之处是四个统一：“一是自己的诗词创作与自己的文艺思想的统一；二是自己的诗词内容与自己论著内容的统一；三是诗词意向与斗争实践的统一；四是各篇诗词形象寓意的基本统一。”[⑦]

 

毛主席在给陈毅谈诗的信中强调：“诗要用形象思维，不能如散文那样直说，所以比、兴两法是不能不用的。”[⑧]

 

即使是散文，毛主席又何尝是“直说”？批注中“安得起全世界各民族千百万愚公，用他们自己的移山办法，把蚊阵一扫而空”一句，字字没有提反帝反封建、改造中国与世界的事业，却处处彰显着这份崇高理想与坚定追求。

 

形象思维，是艺术创作和鉴赏的基本方法，从《诗经》《楚辞》到唐诗宋词，借物喻人、托物言志是中国古典文学的优良传统。毛主席给陈毅的信中还说道：“要作今诗，则要用形象思维方法，反映阶级斗争与生产斗争”[⑨]，毛主席的诗词和文章，是运用比兴方法反映阶级斗争与生产斗争的典范——既实现了革命政治内容与完美艺术形式的高度统一，更是以形象思维绘制宏大革命蓝图的成功实践。这就是这份毛主席诗词的“用户手册”为读者指引的研读方向。

 

《念奴娇•昆仑》里通篇巧用比喻：以昆仑山比喻中国社会，以雪山比喻帝国主义的侵略压迫，以倚天宝剑比喻毛主席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用这柄“宝剑”裁剪帝国主义压迫造成的昆仑雪山，是《念奴娇•昆仑》的主题思想。

 

二、《念奴娇•昆仑》是毛主席领导的反帝工程的总图样

 

一九四一年，毛主席深刻论述了领导革命的“图样”问题：“马克思说人比蜜蜂不同的地方，就是人在建筑房屋之前早在思想中有了房屋的图样。我们要建筑中国革命这个房屋，也需先有中国革命的图样。不但须有一个大图样，总图样，还须有许多小图样，分图样。而这些图样不是别的，就是我们在中国革命实践中所得来的关于客观实际情况的能动的反映（关于国内阶级关系，关于国内民族关系，关于国际各国相互间的关系，以及关于国际各国与中国相互间的关系等等情况的能动的反映）。”[⑩]

 

毛主席曾亲笔题写“诗言志”这一古典诗论，他的每一首诗词都是言志精品，实现了诗与文、志与行的高度统一。在他改造中国与世界的宏伟征程中，诗词创作是精美的开篇环节：每当在革命实践中探索形成某一方面的战略思想，他先以诗词作为“总图样”确立方向，再将诗词意蕴延展为一系列策论与指示——即细化“小图样”与“分图样”，进而领导党和人民付诸实践，完美诠释了知与行的辩证统一。

 

《念奴娇•昆仑》是毛主席诗词体系的骨干篇目，更是他领导的改造中国与世界的“总图样”、“大图样”之一。《念奴娇•昆仑》的反对帝国主义主题思想，在《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新民主主义论》、《论持久战》、《关于国际新形势对新华日报记者的谈话》等重要论著中得到充分阐发。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是对伟大中华民族的热情称颂。昆仑是中华民族的文明摇篮，“莽”是草木茂盛。这草木昆仑是中华民族青春时代的形象，中国封建社会上升时期的形象。中华民族的古代文明曾雄视寰宇，流芳万古。毛主席在《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中专门设有《中华民族》一节，正是为了弘扬这份深沉厚重的爱国主义精神。

 

“作者原注：前人所谓‘战罢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说的是飞雪。这里借用一句，说的是雪山。夏日登岷山远望，群山飞舞，一片皆白。老百姓说，当年孙行者过此，都是火焰山，就是他借了芭蕉扇扇灭了火，所以变白了。”

 

这“火焰山”的形象，是中国历史上从陈胜吴广起义到太平天国运动大小数百次农民起义的形象。毛主席在《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的《中国古代社会》一节中明确指出，这些农民革命斗争“才是历史发展的真正动力”[11]。而这里的“孙行者”，则代表着帝国主义侵略者——帝国主义者联合中国封建势力镇压中国人民革命斗争的行径，与孙行者借芭蕉扇扇灭火焰山的情形极为相似，太平天国运动、义和团运动被镇压，是中国社会半殖民地化的重要标志。“孙行者”作为法西斯主义侵略者的典型形象，在《论持久战》里也有深刻阐释：“敌以前者来包围中、苏、法、捷等国，我以后者反包围德、日、意。但我之包围好似如来佛的手掌，它将化成一座横亘宇宙的五行山，把这几个新式孙悟空——法西斯侵略主义者，最后压倒在山底下，永世也不得翻身。”[12]

 

“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积雪覆盖的昆仑，是对帝国主义侵略压迫的生动刻画。“帝国主义列强侵入中国的目的，绝不是要把封建的中国变成资本主义的中国。帝国主义列强的目的和这相反，它们是要把中国变成它们的半殖民地和殖民地。”[13]帝国主义者就是垄断、寄生、腐朽、反动。帝国主义时代，世界领土被瓜分完毕。“周天寒彻”就是这些时代特性的形象体现。《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中《现代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和半封建社会》一节，揭示了帝国主义侵略中国造成的血迹斑斑的图画，明确指出帝国主义和中华民族的矛盾是中国社会最主要矛盾——这是对昆仑积雪意蕴的直接阐释。

 

“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这是对帝国主义战争威胁的警示——“两大帝国主义集团正在狂热地准备战争，大屠杀的危险临到千百万人民的头上。”[14]杜甫《潼关吏》的“哀哉桃林战，百万化为鱼”，就是战争灾难的鲜活写真。

 

“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此处的“功”，是中华古代文明和农民阶级斗争之功；此处的“罪”，是封建主义和帝国主义之罪。昆仑的千秋功罪问题，也就是中国的国情问题，中国社会的性质问题。“只有认清中国社会的性质，才能认清中国革命的对象、中国革命的任务、中国革命的动力、中国革命的性质、中国革命的前途和转变。”[15]

 

三、只有“一个翅膀可以扫尽全中国的大鹏鸟”，才能抽得动倚天宝剑，把昆仑雪山裁为三截

 

“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这个“我”的形象，是作为党和人民的代表的这个形象出现的。两个“不要”，高度概括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两大目标——反帝反封建。昆仑山过高，失去了草木生长的条件，造成了冰雪的长期覆盖，恰如封建势力的压迫与帝国主义的侵略，严重桎梏着中国社会的发展。

 

“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倚天的长剑，自需超过数倍的身手来抽取和使用，这个抽剑者，就是毛主席诗词中“统一的形象思维主体——鲲鹏。”[16]

 

《庄子•逍遥游》记载着一个上古的传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毛主席借用这个优美传说，将鲲鹏塑造为无产阶级智慧与力量的化身，既是自身性格作风的写照，更贯穿于他在民主革命时期创作的诗词和文章之中。

 

“1945年4月24日，在党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作的口头报告中，毛泽东自豪地说：‘在抗战初期……靠打麻雀战，打游击战……客观事实完全证明了，我们这个麻雀与别的麻雀不同，可以长大变成鹏鸟。从前中国神话中说：有一个大鹏鸟，从北方的大海飞到南方的大海，翅膀一扫，就把中国扫得差不多了。我们也准备那样，准备发展到三百万、五百万，这个过程就要从小麻雀变成大麻雀，变成一个翅膀可以扫尽全中国的大鹏鸟。’”[17]

 

《沁园春•长沙》中的“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化用鲲鹏起飞时“水击三千里”的典故，寓意只有无产阶级领导农民的斗争，才能推翻当时帝国主义列强及其走狗中国军阀的反动统治，号召党发动和领导农民运动，号召知识分子走与工农群众相结合的道路。

 

反映遵义会议伟大斗争的《十六字令三首》中的“山！倒海翻江卷巨澜”，结合云贵高原与大娄山的地形地貌特点，勾勒出鲲鹏展翅时击起连天巨浪的壮美意境，表现党内正确路线战胜错误路线，党的领导权掌握到马克思主义革命家手中的伟大胜利。

 

遵义会议确立了毛主席在全党的领导地位，红军越过岷山后踏上胜利坦途，鲲鹏终于得以施展宏图大略——这正是“倚天抽宝剑”的坚实基础。

 

“统一战线和武装斗争，是战胜敌人的两个基本武器。统一战线，是实行武装斗争的统一战线。而党的组织，则是掌握统一战线和武装斗争这两个武器以实行对敌冲锋陷阵的英勇战士。”[18]实行武装斗争的统一战线，便是那柄倚天宝剑；而党的建设，本质上是鲲鹏的培养过程，是用毛主席的革命理论与革命风格武装全党的伟大实践。

 

四、“环球同此凉热”，是争取永久和平和永久光明的新中国和新世界的理想

 

“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

 

《念奴娇•昆仑》原作“一截留中国”，毛主席后来修改为“一截还东国”，并阐明缘由：“忘记日本人是不对的”。可见，“遗”、“赠”、“还”的对像都是人民。这一方面是指将打倒帝国主义的胜利果实分给帝国主义制度下的各国人民，另一方面还包括把中华民族悠久的文明传播于全世界。因为剑裁昆仑的目标，一是除“多雪”——铲除帝国主义的侵略压迫，二是平过“高”——传承剔除封建糟粕后的民族遗产。这份经批判改造的文明遗产，终将为欧洲、美洲、日本及全世界人民带来福祉。

 

“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

 

这是全词的结论，抒发了解放全人类的崇高理想。“永久和平和永久光明的新世界，已经鲜明地摆在我们的前面。我们从事战争的信念，便建立在这个争取永久和平和永久光明的新中国和新世界的上面。”[19]当年，行进在九千名衣不蔽体的红军战士中间的毛主席，凭籍“夏日登岷山远望”获得的素材，谱写了这一曲豪迈的反帝革命战歌，如今，美国拉拢盟友围堵遏制中国，妄图阻挠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日本军国主义死灰复燃，叫嚣“台海有事即日本有事”，妄图破坏祖国统一大业。

 

在此危急关头，中华民族当如毛主席词中的鲲鹏，满怀壮志豪情，坚定果敢，将手中的倚天宝剑磨砺得锋利无比。必要之时，果断抽出，毫不犹豫地斩断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日本军国主义的黑手，还一个“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

 

2025年11月30日

 

注释：

[①]《毛泽东文集》第七卷，《对〈毛主席诗词十九首〉的批注》，1999年6月第1版，第459页。

[②]《毛泽东文集》第七卷，《对〈毛主席诗词十九首〉的批注》，1999年6月第1版，第461页。

[③]《毛泽东文集》第七卷，《对〈毛主席诗词十九首〉的批注》，1999年6月第1版，第459页。

[④]《毛泽东文集》第七卷，《对〈毛主席诗词十九首〉的批注》，1999年6月第1版，第459页。

[⑤]《毛泽东文集》第七卷，《对〈毛主席诗词十九首〉的批注》，1999年6月第1版，第459页。

[⑥]《毛泽东选集》第三卷，《愚公移山》，1991年6月第2版，第1102页。

[⑦]李赤，《鲲鹏展翅——毛泽东诗词新解说》，新疆人民出版社2000年3月第1版，第83页。

[⑧]《毛泽东文集》第八卷，《给陈毅的信》，1999年6月第1版，第421页。

[⑨]《毛泽东文集》第八卷，《给陈毅的信》，1999年6月第1版，第422页。

[⑩]《毛泽东文集》第二卷，《驳第三次“左”倾路线（节选）》，1999年6月第1版，第344页。

[11]《毛泽东选集》第二卷，《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1991年6月第2版，第625页。

[12]《毛泽东选集》第二卷，《论持久战》，1991年6月第2版，第472~473页。

[13]《毛泽东选集》第二卷，《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1991年6月第2版，第628页。

[14]《毛泽东选集》第二卷，《关于国际新形势对新华日报记者的谈话》，1991年6月第2版，第582页。

[15]《毛泽东选集》第二卷，《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1991年6月第2版，第633页。

[16]李赤，《鲲鹏展翅——毛泽东诗词新解说》，新疆人民出版社2000年3月第1版，第216页。

[17]汪建新：《鲲鹏展翅九万里：毛泽东与庄子》，中国共产党新闻网，见http://theory.people.com.cn/n1/2024/1105/c40764-40354653.html

[18]《毛泽东选集》第二卷，《〈共产党人〉发刊词》，1991年6月第2版，第613页。

[19]《毛泽东选集》第二卷，《论持久战》，1991年6月第2版，第476页。

 

作者简介：

李非雪：工学博士，宝马（中国）高级工程师。主办“东学会”公众号宣传毛主席诗词。其父李赤先生著有《鲲鹏展翅——毛泽东诗词新解说》一书。作品《读延安鲁艺讲话，看毛泽东诗词观》获评2023年12月“毛泽东的诗词观研讨会”优秀论文；《“骄杨”登月》入选“毛泽东诗词与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学术研讨会暨中国毛泽东诗词研究会2024年年会论文集。

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来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