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坤：有破有立 打破神话——乌克兰战争的影响与启示（二十三）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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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坤：有破有立 打破神话——乌克兰战争的影响与启示（二十三）
2022-04-14
乌克兰战争犹如一记惊雷，骤然间以巨大的声音在人类社会的头顶上炸响，带来有形与无形两方面的震动与冲击。应该怎样评价这场影响深刻的战争，如何从历史的角度判断其功过是非，如何从哲学角度评价它的破与立，这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重要话题。乌克兰战争让世界在相当程度上暴露出本来面目，让人们看到许多以前所难以看清的事情真相，这是其“破”的成效。具体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号称是 “民主阵营”，自诩代表进步、光明与正义，是人类社会的旗帜，是上帝拯救人类脱离一切苦难的使者。但乌克兰战争再一次比较彻底地剥去了他们身上的这件华丽的外衣，而让他们暴露出丑恶的本相。战争中这个“民主阵营”用尽各种卑鄙的手段，他们撒谎、造谣、欺骗、诱惑，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把相关国家推进火坑、引向战争，而他们则煽风起哄，唯恐天下不乱，唯恐乱得不够大，他们要乱中牟利，要通过大乱而牟取大利。美国总统拜登访问波兰时的演说可谓暴露天机，他说，“这场俄乌战争，是文明，民主与专制，独裁的斗争，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把这次战争的“实质”和“高度”说的明明白白。这样高大上的事业难道是乌克兰可推动造就的吗？这难道不是美国亲自谋划、亲自设计、亲自推动和促成的吗？所以。有关乌克兰战争爆发的根由，俄罗斯同乌克兰之间的矛盾冲突只能算做近因，而根本原因却在美国那里，在西方集团的身上。所以，对于西方世界，人们从这场残酷的战争中只能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即霸权集团就是当今世界战争策源地（参阅笔者2012年文章《美国是当今世界的战争策源地》），是人类社会当前及今后一个历史时期内破坏稳定与发展的根源之所在。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还号称是 “自由世界”，代表自由、民主与高尚，这样的虚伪神话由来已久，一直在以最大的功能麻痹着世人的神经。类似种种说辞，在此之前如果有谁敢于质疑的话，一定被视为精神病；如果有谁敢质疑自由世界捍卫上述神话决心、意志和力量的话，一定被看成是疯子。但是，在乌克兰战争中，西方自由世界自己却把所有这一切统统地砸个稀巴烂。他们为了对付俄罗斯，不顾一切地撕掉所有的外衣，把一切有碍于他们挥舞战刀的虚假装饰统统丢掉，无所不用其极，从而完全露出他们丑恶狰狞的面目来，譬如没收俄罗斯海外个人资产，编造各种谎言，制裁俄罗斯的猫、狗、树木、字母，等等，疯狂到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这样一番震天动地般的大肆操作，如同一个接一个的雷暴霹雳，让全世界一切秉持公平之心的人全都被震惊猛醒了过来，原来那些曾经被奉为金科玉律既有的神话，不过就是用来骗人的东西。可以说，乌克兰战争在这方面进行“破”的强度、力度与深度，超过了以外历次国际上的战争与事变。乌克兰战争影响所及，对中国的冲击尤其巨大。在这场乌克兰战争中，中国面临两大问题，第一是来自美国选边站的空前压力，第二就是国内舆情意见的分裂对峙，这两者是相辅相成、互相促进。围绕乌克兰问题的争论，表面上看是不同观点之争，但实质上是相当程度上揭开了当代中国思想意识的盖子，如同当年洪太尉放走妖魔一般，让各路大神奔涌而出。他们有的高举反战反侵略的大旗，签署联合声明，声援乌克兰，有人还向乌克兰捐款捐资助力；有的则呼吁赶紧同俄罗斯切割，赶紧站队支持美国，借机同美国搞好关系；更有甚者，还有人大叫中国应趁机进军俄罗斯远东，一举收复失去的固有领土，等等。上述这些主张同那些支持与肯定俄罗斯行动的主张形成强烈的冲突，一时间网络空间上硝烟弥漫、爆发了全面内战（请参阅笔者文章《“美军”大举出动，中国“内战”激烈》）。随着乌克兰战争持续发展，站队乌克兰一方和力挺俄罗斯的阵营展开激烈的舆论搏斗，仅仅就马尔乌波里攻坚战而言，力挺俄罗斯这一派赞许这是消灭纳粹的行动，而站队乌克兰一方者，则将乌克兰军队坚守马尔乌波里钢铁厂的战斗事迹同古希腊斯巴达勇士扼守温泉关、中国抗日战争中的衡阳保卫战以及狼牙山五壮士相类比，并坚信这里将在战后会变成一个主题公园，成为马里乌波尔的标志，也将成为乌克兰的标志，并坚信这些坚守者的精神必定注入乌克兰民族精神史等等。列举上述这些事实，并非要评判孰是孰非、谁对谁错，只是想说明，当今中国在思想意识形态方面有着怎样巨大而惊人的分裂，而这样的分裂又怎样一有机会就势必酿成强烈的对抗。一般时节，这样的分裂与对抗很难得以较全面地展现和显示出来，乌克兰战争是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契机。为此，人们不妨进一步设想，如果未来有朝一日类似乌克兰危机与战争这样的事变发生在中国的话，届时中国的思想和舆论界又将是怎样的一种状态呢？乌克兰战争还构成一场空前的颠覆与涤荡，因此，在其“破”的一面以外，还必将从中萌生许多新的东西出来，这就是这场战争“立”的业绩。具体表现为如下几点：乌克兰战争打得天下大乱，现如今美国正围绕这场战争以俄罗斯为主要敌手而组织安排全球的新秩序，这是以“印太战略”为核心战略秩序之外的新一种安排，预计这样的安排今后将同“印太战略”秩序有机整合，二者叠加互动，从而催生出全球战略新秩序的新格局。其实，这也是一种新的阵营化发展（参阅笔者文章《全球新的“阵营化”前景与中国的战略抉择》），是新时代条件下新冷战，此前已渐趋成型，乌克兰战争不过起到催化促进作用而已。冷战结束以后，人们一直都使用“博弈”这个词来描述全球战略的运动与运作方式，即所谓的“战略博弈”。但究竟是战略博弈，具体有怎样的表现形式，则人言人殊，各自的理解都有很大的不同。曾经有人这样宣告，说战争冲突已经不能解决任何矛盾问题，因而作为一种手段已经退出历史舞台，这就是同著名“告别革命”论比翼齐飞、同频共振、双星闪亮的“告别战争”论。但乌克兰战争的事实证明，真正的战略博弈恰恰不能缺少战争这个环节与内涵，这其中既有战场上硝烟弥漫的战争，也有战场之外不见硝烟的经济战争、金融战争、网络战争、科技战争等，种种明的暗的、浅的深的、大的小的、看得见硝烟与看不见硝烟的战争结合在一起，才是战略博弈应有的境界与形态。预计，乌克兰战争之后，全球战略形势就将进入（或者说回归）这样的形态，借用中国时髦的词汇说，就是进入全球战略的新形态。乌克兰战争必将成为全球战略格局的一个分水岭，这是大多数人的共识。以这场战争为节点，全球战略面貌将前后将判若两重天，战后的世界格局必将为之大变，美国必在全球范围内全面地围剿俄罗斯，而俄罗斯也必将在全球范围内倾尽全力去构筑反霸统一战线，从而在世界的各个地方乃至各个角落，都可能演绎出新的天地与新的面貌来。乌克兰战争再次证明这样一条古老的真理，即战争是政治的继续，也是最高级别的政治手段，是实现政治与战略“破”与“立”的根本途径。熟练地驾驭和运用战争的能力是一切政治家、战略家应有的境界，这方面的水平越高就越伟大，如果有谁达不到或者迈不过这道门槛，那就难免要沦为庸俗的政客。由此所带来的启示是，中国需要从中学习的东西太多了，进一步适应新形势而应该做的事情也太多了。（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修订稿，作者授权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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