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革新：关于无产阶级“阶级自信”的几个问题

 

坚信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的必然性

——学习《共产党宣言》的几点体会

李革新

 

《共产党宣言》正文直接论述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的思想，是在第二章最后两段，写道：“如果说无产阶级在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中一定要联合为阶级，通过革命使自己成为统治阶级，并以统治阶级的资格用暴力消灭旧的生产关系，那么它在消灭这种生产关系的同时，也就消灭了阶级对立的存在条件，消灭了阶级本身的存在条件，从而消灭了它自己这个阶级的统治。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1）

 

在《宣言》多次再版中，共有七篇《序言》，其中两篇是马克思、恩格斯共同署名的；1883年马克思逝世后，恩格斯写了五篇，有两篇几乎用同样的话，重点论述了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的思想。在《1883年德文版序言》中，恩格斯说：“被剥削被压迫的阶级（无产阶级），如果不同时使整个社会永远摆脱剥削、压迫和阶级斗争，就不能使自己从剥削它压迫它的那个阶级（资产阶级）下解放出来。”（2）   

 

习近平总书记指示：“学习马克思，就要学习和实践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思想。马克思科学揭示了人类社会最终走向共产主义的必然趋势。”（3）

 

笔者认为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的思想，就是习近平总书记说的“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思想”、“人类社会最终走向共产主义的必然趋势”的思想。马克思、恩格斯两位伟大导师的论述，阐明了人类共产主义的实现，是以“整个社会永远摆脱剥削、压迫和阶级斗争”、消灭阶级，其中包括无产阶级自行消亡为前提的。因此，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的思想，就是共产主义思想。在人类共产主义时代到来之前，这一基本原理永不过时。共产党人树立坚定的共产主义伟大理想，必须坚信无产阶级消灭阶级、解放全人类的必然性。

 

一、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的过程，是工人阶级在资本主义生产力发展中成熟成长，发展壮大，推翻资产阶级统治的过程

 

 

《共产党宣言》关于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的理论，是在资本主义大工业发展中无产阶级走向成熟、发展壮大的理论；是在历史长过程中，无产阶级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并最终消灭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自行消亡的理论。共产党人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源自于这种坚定的无产阶级“阶级自信”，坚信党所代表的无产阶级一定能够使“整个社会永远摆脱剥削、压迫和阶级斗争”，完成消灭阶级，解放全人类伟大历史使命。

 

众所周知，原始社会解体以来“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都是在阶级对立中运动的”历史。（4）在无产阶级没有成熟之前，诸多仁人志士提出过“世界大同”的思想，但是没有人也不可能有人能够提出无产阶级消灭阶级、解放全人类的伟大理论。不要说历代封建王朝更替中的农民起义，就马克思主义以前的空想社会主义来说，也只能是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还没有充分发展的时代的产物。当时，虽然无产阶级的贫困化已经存在，但是资本主义社会本身的发展进程，还没有使无产阶级得到足够的锻炼并很好地组织起来，无产阶级还没有作为一支独立的政治力量登上历史的舞台。尽管空想社会主义者也看到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种种弊端，谴责资本主义的罪恶，也“设计”了种种改造资本主义的方案，对未来理想社会进行了美好的描绘，但因受历史条件和唯心主义历史观的限制，他们不承认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看不到无产阶级能够解放全人类的伟大力量；在他们心目中，无产阶级只是被压迫的群众，只是一个受苦的阶级，应当给以“同情”和“帮助”，“所缺少的只是个别天才人物”，给以“恩赐”，来解除无产阶级的痛苦，创造人间的幸福。恩格斯说：空想社会主义之所以为“空想”，是因为“不成熟的理论，是同不成熟的资本主义生产状况、不成熟的阶级状况相适应的。解决社会问题的办法还隐藏在不发达的经济关系中，所以只有从头脑中产生出来。”（5）

 

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是以唯物主义历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为理论基础的。和空想社会主义产生的历史条件不同，它是无产阶级已经成熟、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充分发展时代的产物。马克思和恩格斯不但亲自参加和领导了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而且进行了大量的理论创造。他们研究了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揭露了资本家剥削工人的秘密，揭示了资本主义产生、发展、灭亡的规律。他们不但找到变革资本主义社会的正确道路，而且找到了进行这个变革的伟大力量——无产阶级，指出：“资产阶级不仅锻造了置自身于死地的武器，它还产生了将要运用这种武器的人——现代工人，即无产者。”（6）

 

马克思、恩格斯在《宣言》中以大量篇幅描述了在19世纪资本主义大生产中，无产阶级成熟、发展壮大的过程：“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7）“随着资产阶级即资本的发展，无产阶级即当代工人阶级也在同一程度上得到发展……挤在工厂里的工人群众就像士兵一样被组织起来。”（8）并且“以前的中间等级的下层，即小工业家、小商人和小食利者，手工业者和农民——所有这些阶级都降落到无产阶级的队伍里来了，有的是因为他们的小资本不足以经营大工业，经不起较大的资本家的竞争；有的是因为他们的手艺已经被新的生产方法弄得不值钱了。无产阶级就是这样从居民的所有阶级中得到补充的。”（9）

 

“随着工业的发展，无产阶级不仅人数增加了，而且结合成更大的集体，它的力量日益增大，而且它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他们斗争的真正成果并不是直接取得的成功，而是越来越扩大的联合。这种联合由于大工业所造成的日益发达的交通工具而得到发展，……把各地的工人彼此联合起来。只要有了这种联系，就能把许多性质相同的地方性的斗争汇合成全国性的斗争，汇合成阶级斗争。而一切阶级斗争都是政治斗争”（10）；加上“工业的进步把统治阶级的整批成员抛到无产阶级队伍里去”；最后，“在阶级斗争接近决战的时期，统治阶级内部的，整个旧社会内部的瓦解过程，就达到非常强烈，非常尖锐的程度，甚至使得统治阶级中的一小部分人脱离统治阶级而归附于革命的阶级，即掌握着未来的阶级。”再加上“资产阶级中也有一部分人，特别是已经提高到能从理论上认识整个历史运动的一部分资产阶级思想家，转到无产阶级方面来了。”……这样一来，就使得“在当前同资产阶级对立的一切阶级中，只有无产阶级是真正革命的阶级，其余的阶级都随着大工业的发展而日趋没落和灭亡，无产阶级却是大工业本身的产物。”（11）

 

马克思、恩格斯进一步考查无产阶级的先进性，指出：无产阶级不像“过去一切阶级在争得统治之后，总是使整个社会服从于他们发财致富的条件，企图以此来巩固他们已经获得的经济地位”，“无产阶级只有废除自己的现有的占有方式，从而废除全部现有的占有方式，才能获得社会生产力。无产者没有什么自己的东西必须加以保护，他们必须摧毁至今保护和保障私有财产的一切。”（12），明确指出：“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无产阶级，现今社会的最下层，如果不炸毁构成官方社会的整个上层，就不能抬起头来，挺起胸来。”（13）因此，《宣言》明确宣告：“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14）“而现在已经达到这样一个阶段，即被剥削被压迫的阶级（无产阶级），如果不同时使整个社会一劳永逸地摆脱一切剥削、压迫以及阶级差别和阶级斗争，就不能使自己从进行剥削和统治的那个阶级（资产阶级）的奴役下解放出来。”（15）这是在《1888年英文版序言》中说的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自己的思想，亦即共产主义必然实现的思想。

 

列宁说：“究竟根据什么材料可以提出未来共产主义的未来发展问题呢？这里所根据的是，共产主义是从资本主义中产生出来的，它是历史地从资本主义中发展出来的，它是资本主义所产生的那种社会力量发生作用的结果。马克思丝毫不想制造乌托邦，不想凭空猜测无法知道的事情。马克思提出共产主义的问题，正像一个自然科学家已经知道某一新的生物变种是怎样产生以及朝着哪个方向演变才提出该生物变种的发展问题一样。”（16）无产阶级的先进性和必胜性，就“深藏”在资本主义社会现实之中，正如马克思所说：“观念的东西不外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过的物质的东西而已。”（17）“共产党人的理论原理，决不是以这个或那个世界改革家所发明或发现的思想、原则为依据的。这些原理不过是现存的阶级斗争、我们眼前的历史运动的真实关系的一般表述”（18），这种“眼前的历史运动的真实关系”和列宁所说的“资本主义所产生的那种社会力量”，就是十九世纪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社会基本矛盾发展的必然结果，是当时资本主义社会化大生产和资本主义私人占有的生产关系之间不相容的矛盾的总爆发。在这场无产阶级反对、推翻资产阶级的伟大斗争中，无产阶级不但在人数上比资产阶级多得多，而且是社会大生产本身的产物，为社会化大生产所组织、为社会化大生产所训练；无产阶级绝不只是一个受苦的阶级，而是社会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是“一个人数众多的、紧密团结的、强大的”资本主义的“掘墓人”，一个“掌握着未来的阶级”，一个“真正革命的阶级。”（19）即能够肩负起消灭阶级、解放全人类、建成共产主义社会的伟大阶级。

 

恩格斯说他和马克思早在1845年前的几年中，“就已经逐渐接近了这个思想。”（20）这里所说的“1845年以前的几年”，正是无产阶级走向成熟，反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这个时期，全世界发生了无数次工人起义的斗争。例如，1831年和1834年发生了法国里昂工人起义；1836年发生了持续十年之久的英国“人民宪章”运动；1844年德国西里西亚纺织工人举行武装起义等等。在这些斗争中，无产阶级提出了建立民主共和国和“反对私有制社会”的战斗口号；明确提出“工人的事业是全人类的事业”，是“全人类未来的保证”等等。正是这些年，在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实践中，马克思、恩格斯确立了共产主义世界观。有资料记载：1844年马克思在他创办《德法年鉴》中，第一次提出无产阶级是唯一能消灭剥削制度的阶级；同年2月，恩格斯在《德法年鉴》上发表《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批判资本主义私有制；8月，马克思、恩格斯会面，合著《神圣家族》，阐明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唯物史观；1845年马克思在他的笔记本上写下十一条著名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这个“包含着新世界观的天才萌芽的第一个文件”（21），批判旧唯物主义“对对象、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感性的人的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了解‘革命的’‘实践批判的’活动的意义”（22），阐明实践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同年，二人合著《德意志意识形态》，提出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历史任务；1846年，二人在比利时布鲁塞尔建立“共产主义通讯委员会”，次年6月共同改造“正义者同盟”为“共产主义同盟”；1847年12月到1848年2月，二人在布鲁塞尔的“白天鹅酒店”，共同起草了伟大的《共产党宣言》，提出无产阶级革命就是消灭私有制，和“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的伟大理论（23），向全世界宣告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胜利的必然性，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的必然性、人类实现共产主义的必然性。

 

后来发生在1871年3月的巴黎公社运动，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建立无产阶级政权的伟大尝试。虽然巴黎公社仅仅存在72天，但马克思却从中看到无产阶级必然要夺取政权的光明前途，坚决支持了这场伟大的斗争。有关资料介绍，早在1870年9月，巴黎公社成立半年以前，马克思就预见到起义会失败，告诫工人群众说贸然起义“是一种硬拼的愚蠢举动”；但当1871年3月工人被迫进行决战，起义已经成为事实的时候，尽管不久就出现“种种恶兆”，但马克思还是以极大的热情来迎接这场伟大的革命，称“英勇三月十八日”，为巴黎公社“冲天的英雄主义”而欢欣鼓舞。因为马克思看到的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的雏形。为此，马克思、恩格斯在《宣言》《1882年德文版序言》中对《宣言》进行了重要补充指出：无产阶级第一次掌握政权达两个月之久的巴黎公社的实际经验证明：“工人阶级不能简单地掌握现成的国家机器，并运用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24）而必须“打碎”和“砸烂”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在国际工人运动总委员会1871年5月23日的会议记录中，也记载着当时马克思的谈话和心情，记录中说，他“担心的结局快要到来了；但是即使公社被搞垮了，斗争也只是延期而已。公社的原则是永存的，是消灭不了的；在工人阶级得到解放以前，这些原则将一再表现出来。”（25）历史证明了马克思的伟大预见，巴黎公社的原则，在1917年列宁领导的十月革命中“表现出来”，而且成为现实；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领导的革命斗争中“表现出来”，于1949年成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在东欧各国以及越南、朝鲜、古巴等国家“表现出来”，取得了伟大的成功……。

 

尽管由于苏联和东欧各国共产党放弃了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放弃无产阶级专政的基本原则，发生了“苏东剧变”这样的悲剧，但用马克思的话说，无产阶级专政的“原则是永存的，是消灭不了的”；苏联和东欧各国无产阶级革命“斗争也只是延期而已”，只能说明道路曲折，没有，也不可能改变无产阶级必然胜利的光明前途！

 

二、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的过程，是在无产阶级专政时期坚持反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中，保卫共产党长期执政的过程

 

 

《共产党宣言》的初心就是无产阶级及其先锋队共产党的初心，就是在推翻资产阶级统治的阶级斗争中，由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实现无产阶级专政；并在巩固无产阶级专政、保卫共产党长期执政的斗争中，继续坚持反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直至消灭一切阶级，实现无阶级的人类共产主义时代。这个漫长的历史过程，要经历许多不同的历史阶段。

 

这个漫长的历史阶段，同样是一个“在阶级对立中运动的”历史阶段。（26）

 

列宁抨击各种否认阶级斗争的奇谈怪论，说：“一切关于非阶级的社会主义和非阶级的政治的学说，都是胡说八道”；“谁若还说什么非阶级的政治和非阶级的社会主义，谁就只配关在笼子里，和澳洲袋鼠一起供人欣赏。”（27）1919年6月，列宁批判叛徒考茨基和修正主义鼻祖伯恩施坦的“伯尔尼国际”时，指出：它的领袖们的错误就在于“只在口头上承认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的领导作用，却害怕思索到底，……害怕承认无产阶级专政也是一个阶级斗争时期，只要阶级没有消灭，阶级斗争就不可避免，不过它的形式有所改变……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之后，并不停止阶级斗争，而是继续阶级斗争，直到阶级消灭——当然，是在另一种环境中，在另一种形式下，采取另一种手段。”（28）

 

社会主义时期阶级斗争的“另一种环境”、“另一种形式”、“另一种手段”，就是列宁在《无产阶级专政时代的经济与政治》一文说的：“无产阶级在推翻资产阶级、夺得政权以后，成了统治阶级；它掌握着国家政权，支配着已经公有化的生产资料，领导着动摇不定的中间分子和中间阶级，镇压着剥削者的日益强烈的反抗。这些都是阶级斗争的特殊任务，是无产阶级以前不曾提出也不可能提出的任务。”（29）这就是说，社会主义时期仍然是一个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的时期。这个时期阶级斗争的主导权是掌握在执政的共产党领导下的无产阶级手里。与旧社会相比，专政的主体和对象都已经发生了根本改变——以前受压迫、受剥削的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不再受压迫、受剥削，而成了统治阶级，做了国家的主人；以前压迫、剥削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剥削阶级，随着生产资料私有制社会主义改造的完成，将逐步归于消灭。拿我国来说，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在阶级斗争中推翻了“三座大山”，消灭了人剥削人的制度，建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国家；无产阶级即当代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且尽可能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30），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社会主义文化，创造人民美好生活，“实现了中国历史上最深刻最伟大的社会变革，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31）这个“最深刻最伟大的社会变革”“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不是别的，就是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政治制度。

 

对于社会主义存在阶级斗争，毛主席论述多多，深刻精辟，闪烁着伟大真理的光辉，尽人皆知；我党第二个历史《决议》也强调社会主义时期，还存在着“一定范围内”的阶级斗争；此后历次修改的《党章》、《宪法》，也一直坚持了《决议》的基本提法，应该认真坚持。

 

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阶级斗争，仍然是“围绕着经济解放进行的”。恩格斯指出：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这两个大阶级的起源和发展，是由于纯粹经济的原因”；同样，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首先是为了经济利益而进行的，政治权力不过是用来实现经济利益的手段。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这两个阶级是由于经济关系发生变化，确切地说，是由于生产方式发生变化而产生。”还说：“在现代历史中至少已经证明，一切政治斗争都是阶级斗争，而一切争取解放的斗争，尽管它必然地具有政治的形式……归根到底都是围绕着经济解放进行的”，“经济关系的领域是决定的因素。”（32）

 

斗争，就是《宣言》中所说的，无产阶级“以统治阶级的资格用暴力消灭旧的生产关系”，并在这种阶级斗争中“强调所有制问题是运动的基本问题，不管这个问题的发展程度怎样”（33）斗争的焦点，必然是围绕着坚持还是反对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斗争。

 

道理非常简单：被打倒的资产阶级，不会甘心自己的失败，你在“剥夺剥夺者”的阶级斗争中，夺取了人家万贯家财，那些“胡汉三”、“还乡团”们，必然要以百倍的疯狂和拼死的力量，向无产阶级国家政权反攻倒算，妄图夺回他们失去的天堂，并采取拉拢腐蚀的手段，施放“糖衣炮弹”，新政权中有的党员干部在物质利益引诱下，背叛党的初心使命而被“拉下水”，就成了旧土壤中长出的新毒草，社会主义江山确实存在一个变不变颜色的问题。

 

社会主义历史阶段“围绕着经济的解放”进行的阶级斗争，基本问题是坚持和改变公有制的斗争。无产阶级及其执政党，必须一刻也不能放松防止和反对新老资产阶级沆瀣一气，打着“改革”的旗号颠覆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基础，推行生产资料私有化，达到复辟资本主义的罪恶目的。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根据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实际，实行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为补充的基本经济制度，是完全正确的，并且取得了巨大成功。

 

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经济制度，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伟大创造，是对《共产党宣言》的坚持和发展，用习近平总书记话说，是“赋予马克思主义以新的时代内涵。”(34)

 

社会主义时期的阶级斗争，是保卫共产党长期执政的政治斗争。列宁指出：“社会主义就是消灭阶级。为此，无产阶级专政已经做了它能做的一切。但是要一下子消灭阶级是办不到的。在无产阶级专政时代，阶级始终是存在的。阶级一消失，专政也就不需要了。没有无产阶级专政，阶级是不会消灭的。”还说，无产阶级“应当利用国家政权机关来继续进行阶级斗争”。（36）

 

可是，在长达几十年里，在历史虚无主义的干扰破坏下，我们却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这个阶级斗争，对阶级斗争如“谈虎变色”，患了阶级斗争“恐惧症”。我们这个靠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学说武装、发展壮大起来的党，靠无产阶级的“阶级自信”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斗争中推翻了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解放了全中国的无产阶级执政党中不少党员，竟然讳言“阶级”“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思想觉悟”，不敢亮明自己“阶级身分”，不敢公开自己“姓无”“姓马”“姓共”“姓社”，岂非咄咄怪事！

 

其严重后果，就是造成这样一种舆论：不讲阶级斗争，是我们真的自认为搞阶级斗争“输理”了，不但社会主义时期阶级斗争“搞错了”，连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阶级斗争也“搞错了”，推翻国民党统治、夺取无产阶级政权也就成了“不应该”的了，使否定新民主主义革命，否定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否定社会主义制度，“回到民国去”的“民国热”，一度甚嚣尘上。

 

可想而知，如果让这种“回到民国去”的思潮得逞，无数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为人民打下的红色江山，就会付之东流，社会主义制度就会被颠覆，还何谈人类共产主义时代的到来，何谈无产阶级消灭阶级解放全人类，实现共产主义的伟大历史使命？阶级斗争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否定社会主义时期阶级斗争，可能要遭到阶级斗争客观规律的强烈报复，碰壁、吃苦头在所难免！

 

坚持还是否定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学说，是检验真假马克思主义的试金石、分水岭。淡化、远离、亵渎、抛弃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学说，实质上是被马克思、恩格斯批判过的魏特林、普鲁东等人的早期机会主义，和德国社会民主党领导人倍倍尔、李朴克内西的拉萨尔主义;被列宁批判过的考茨基、伯恩施坦的老牌修正主义；被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批判过的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现代修正主义；导致苏联红旗落地的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

 

无产阶级革命无论是夺取政权之前还是之后，作为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共产党人，必须学习、坚持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学说的基本原理，承认《共产党宣言》不过时，就要承认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学说不过时。阶级斗争原则是无产阶级政党全部学说和全部策略的基础。正确认识社会主义时期阶级斗争这个大是大非问题，对于当前工作和迎接党的二十大胜利召开，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三、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的过程，是无产阶级及其政党不断跳出剥削阶级“兴勃亡忽”周期率，走完无产阶级自身周期率的过程

 

 

在社会主义遇到严重挫折的形势下，有的同志动摇了对共产主义的信仰，原因是对工人阶级的先进性、必胜性、革命彻底性缺乏了解和认知，没能从理论和实际的结合上认识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的使命担当和伟大品格。当他们看到无产阶级政党也会犯错误，无产阶级先锋队共产党内也产生腐败甚至“塌方式腐败”，看到搞了几十年的社会主义国家也“红旗落地”，便认为工人阶级及其政党也是要走“下坡路”的，逃不过“新陈代谢的规律”。

 

应该指出，这不是什么“新陈代谢”的规律，而是形而上学循环论，它认为事物的发展只是“归园”，是“一种事物永远只能反复地产生为同样的事物，而不能变化为另一种不同的事物。”（37）谈到阶级，则认为无产阶级也和剥削阶级一样，走着相同的产生、发展、消灭的过程。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苏东剧变”以后，所谓社会主义“大失败”论、社会主义是“二十世纪一大遗产”的叫嚣，就是这种反动形而上学循环论的反映。

 

马克思主义所说的新陈代谢，是新事物战胜旧事物的规律，“任何事物的内部都有其新旧两个方面的矛盾，形成一系列的曲折的斗争。斗争的结果，新的方面由小变大，上升为支配的东西，旧的方面由大变小，变成逐步归于灭亡的东西。”（38）这种新陈代谢，不是笔直的，而是迂回曲折的，“近似于一串圆圈，近似于螺旋的曲线”（39）但它的前进性、向上性的总趋势是不会改变的。这是一种螺旋形上升，波浪式前进。这个“圆圈”、“曲线”，从上面俯视，好像回到了原来的“点”上，但从侧面看就会发现，它是上升到了新的、更高一级的阶段。它体现了事物发展的前进性和曲折性的统一，上升性和复归性的统一，无限性和周期性的统一。共产党人用这种新陈代谢规律观察历史，就会看到无产阶级在人类社会阶级、阶级关系中，始终是属于“新陈代谢”中“新”的一方面。

 

现在许多人谈论1945年黄炎培访问延安时与毛主席的“窑洞对”。黄炎培的原话是：“我生六十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看到的，真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少单位都没有能够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大凡初时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也许那时艰难困苦，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继而环境渐渐好转了，精神也就渐渐放下了。有的因为历时长久，自然地惰性发作，由少数演为多数，到风气养成，虽有大力，无法扭转，并且无法补救。……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跳出这周期率。中共诸君从过去到现在，我略略地了解的了，就是希望找出一条新路，来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40）

 

黄炎培这个周期率，对我们具有极其重要的警示作用。在人类从社会主义通向共产主义相当长的历史阶段，每个时期、每个共产党员，都应把跳出这个周期率，作为自己终身必修课。习近平总书记说：“我们党历史这么长，规模这么大，执政这么久，如何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毛泽东同志在延安的窑洞里给出了第一个答案，这就是‘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经过百年奋斗特别是十八大以来新的实践，我们党又给出了第二个答案，这就是自我革命。”（41）在2022年新年贺词中，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强调，党的自我革命任重而道远，决不能有停一停、歇一歇的想法。笔者坚信，只要我们遵照毛主席指出的“让人民来监督政府”的“新路”走下去，遵照习近平总书记关于“自我革命”的要求加强党的建设，中国无产阶级和中国共产党，就一定能够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

 

但是黄氏“周期率”，毕竟主要是谈历史上剥削阶级统治集团治乱兴衰的规律。无产阶级及其先锋队共产党也有着自身产生、发展、消亡的规律，即与一切剥削阶级本质不同的“周期率”，笔者认为就是马克思著名的“三点新贡献”。

 

1852年3月，马克思给好友魏德迈的信中说：“无论是发现现代社会中有阶级存在或发现各阶级间的斗争，都不是我的功劳。在我以前很久，资产阶级的历史学家就已经叙述过阶级斗争的历史发展，资产阶级的经济学家也对各个阶级做过经济上的分析。我的新贡献就是证明了下列几点：（1）阶级的存在仅仅同生产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相联系；（2）阶级斗争必然要导致无产阶级专政；（3）这个专政不过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和进入无阶级社会的过渡”。（42）

 

马克思“三点新贡献”，高度概括了人类从无阶级的原始社会到阶级社会，再到无阶级的人类共产主义社会的一整个历史全过程。第一，阶级不是从来就有的，也不是永久存在的，“阶级的存在仅仅同生产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相联系”。不但在这个“生产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之前没有阶级和阶级斗争，而且在此之后的人类社会发展中，也必然要消灭阶级和阶级斗争；未来的“无阶级社会”，就是共产党人所追求的人类共产主义社会。第二，“阶级斗争必然要导致无产阶级专政”，是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的必然结果。无产阶级必须在阶级斗争中“打碎”和“砸烂”资产阶级国家机器，用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话说，就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就是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由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建立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新中国。第三，无产阶级专政，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和进入无阶级社会的过渡”，就是无产阶级在夺取政权，实现了无产阶级专政之后，还必须在继续反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中，坚持和巩固这个专政，才能使人类向着“无阶级”的共产主义社会发展。因为正如马克思所说，“在资本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之间，有一个从前者变为后者的革命转变时期。同这个时期相适应的也有一个政治上的过渡时期,这个时期的国家只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43）只有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才能使人类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和进入无阶级社会”，才是人类通向“无阶级”共产主义社会的唯一入口。

 

毛主席指出：“我们和资产阶级政党相反。他们怕说阶级的消灭，国家权力的消灭和党的消灭。我们则公开声明，恰恰是为着促进这些东西的消灭而创设条件，而努力奋斗。共产党领导的人民专政的国家权力，就是这样的条件。不承认这一条真理，就不是共产主义者。”有人问“你们不是要消灭国家权力吗？”毛主席回答说：“我们要，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要，我们现在还不能要。为什么？帝国主义还存在，国内反动派还存在，国内阶级还存在。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要强化人民的国家机器……。”（44）也是说人类社会只有通过无产阶级专政，才能达到“消灭一切阶级”进入“无阶级”的人类共产主义社会。只有此时此刻，工人阶级才算完成了消灭阶级、解放全人类的历史使命，从而也就失去了它自身存在的条件而自行消亡。

 

无产阶级“与生俱来”地同人类社会发展客观规律完全吻合，它伴随着人类阶级的消灭而自行消亡的优点，是其他任何阶级所不具备的。因此，把工人阶级产生、发展、消亡与其他阶级等同起来的观点，是与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相悖的。中国共产党人应该遵照毛主席的教导，“真正弄懂什么叫无产阶级，什么叫无产阶级专政，为什么只有无产阶级有前途，其他阶级都是过渡的阶级，为什么我们这个国家要走社会主义道路，不能走资本主义道路，为什么一定要共产党领导等等问题。”（45）历史上的奴隶主阶级、地主阶级和资产阶级，在他们争权夺利的斗争中，也有过“依靠群众”的历史，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得不把自己的利益说成是社会全体成员的共同利益……它以社会全体群众的姿态反对唯一的统治阶级。”（46）因为单靠他们自己的力量，就不能完成推翻上一个统治集团的任务。这样，他们就不得不借用人民的力量。可当他们一旦夺取了政权，便把其他阶级的群众一脚踢开，并且无一例外地把专政的矛头对向帮助他们打天下的人民群众，从而也就招来比他们的前政权更为强烈的反抗，出现历史上一轮又一轮的“改朝换代”，——这就是黄炎培所说的剥削阶级“兴勃亡忽”的“历史周期率”。

 

剥削阶级的阶级局限性，决定了他们受制于“新陈代谢”的规律，与工人阶级所遵循的“新陈代谢”规律无可比拟。号称一代明主的唐太宗李世民，从隋朝灭亡中得到教训，把自己的政权比作“舟”，把人民比作“水”，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作为地主阶级的政治家，他能懂得这个道理是难能可贵的。但是剥削阶级的本性，决定了他们终究逃脱不了“覆舟”的命运。

 

“历史的活动是群众的事业，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47）“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48）

 

无产阶级以解放全人类为己任，无产阶级的斗争是为了“使整个社会永远摆脱剥削、压迫和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不但要解放自己，而且要解放全人类，如果不能解放全人类，无产阶级自己就不能最后地得到解放。”（49）这个初心使命、远大的目标，决定了无产阶级始终代表全体人民的利益，永远能够与广大人民群众保持最密切的联系。这是历史上任何统治阶级所不具备的优点；也就是《共产党宣言》所说的“无产者没有什么自己的东西必须加以保护”（50）亦即我党《党章》所说的“党除了工人阶级和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没有自己特殊的利益。”这，无论是在资本主义时代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中，还是在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执政党”时期，都是必须坚持的无产阶级本性。

 

新中国成立前夕，毛主席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的报告中告诫全党：夺取全国胜利后，必须防止产生“党内的骄傲情绪，以功臣自居的情绪，停顿起来不求进步的情绪，贪图享乐不愿再过艰苦生活的情绪”，指出：“因为胜利，人民感谢我们，资产阶级也会出来捧场。敌人的武力是不能征服我们的，这点已经得到证明了。资产阶级的捧场则可能征服我们队伍中的意志薄弱者。可能有这样一些共产党人，他们是不曾被拿枪的敌人征服过的，他们在这些敌人面前不愧英雄的称号；但是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他们在糖弹面前要打败仗。我们必须预防这种情况”；“中国的革命是伟大的，但革命以后的路程更长，工作更伟大，更艰苦。这一点现在就必须向党内讲明白，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51)“两个务必”的核心要义就是告诫我们：“夺取全国的胜利”，即在共和国成立和社会主义制度建立后，必须继续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保卫新生的人民政权而斗争。

 

列宁说过：资产阶级的灭亡“并不像一个人死的时候那样，只要把死尸抬出去就完事了，旧社会灭亡的时候，它的死尸是不能装进棺材、埋入坟墓的。它在我们中间腐烂发臭并且毒害我们。”（52）所以，无产阶级及其执政党走完自身发展的周期率，是一个不断抵制剥削阶级思想侵蚀，不断跳出剥削阶级“兴勃亡忽”周期率的过程，一个不断地用“两个务必”警示自己，不被剥削阶级思想俘虏，在执政的“赶考”中，“考个好成绩”，“不能退回来”，不当“李自成”的过程。

 

现在人们看得非常清楚，那成批成批的落马贪官，他们成千上亿、数亿地侵吞人民财富，他们黄金万两，纸醉金迷，“金钱壁垒”、妻妾成群，小秘、小三几十、几百的家伙，都是因为他们丢了“两个务必”，进而丧失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理想信念，追求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向资产阶级“投怀送抱”，走上不归路的。他们背叛“两个务必”，就是背叛共产主义伟大理想，背叛党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成为共产党的叛徒，人民的敌人，必然在举什么旗，走什么路的问题上，干着出卖党和人民的利益的罪恶勾当。他们和苏修叛徒集团一样，都是背离了无产阶级自身发展的周期率，从历史的车轮是甩了下来，可以说他们是自己“跳进”剥削阶级的历史周期率的。

 

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坚定理想信念，坚守共产党人精神追求，始终是共产党人安身立命的根本”，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53）“中国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建立在对马克思主义的深刻理解之上，建立在对历史规律的深刻把握之上。”（54）笔者认为，总书记所说的这种“深刻把握”，就是“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思想”、“人类社会最终走向共产主义的必然趋势”的思想、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的必然性的思想！

 

四、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的过程，是工人阶级及其政党自我革命，在新的“伟大斗争”中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过程

 

 

按照《共产党宣言》揭示的人类社会发展规律，无产阶级在完成“消灭了阶级对立的存在条件，消灭了阶级本身的存在条件，从而消灭了它自己这个阶级的统治”之后，“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55）也正如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中指出的：“在共产主义社会高级阶段，在迫使个人奴隶般地服从的分工的情形已经消失，从而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也随之消失之后；在劳动已经不仅仅是谋生的手段，而且本身成了生活的第一需要之后，在随着个人的全面发展，他们的生产力也增长起来，而集体财富的一切源泉都充分涌流之后，——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完全超出资产阶级权利的狭隘眼界，社会才能在自己的旗帜上写上：各尽所能，按需分配！”（56）这就是无产阶级及其政党梦寐以求的消灭阶级，消灭“三大差别”的人类共产主义时代。它是人类社会生产力高度发展的必然结果，这个过程也是工人阶级及其政党不断学习、提高，自我革命，不断适应社会新的生产力发展需要的过程。

 

生产力是不断发展的，永远不会停留在一个水平上。《共产党宣言》发表至今已176年。人类社会也从大机器工业时代，发展到今天的信息化时代。这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马克思、恩格斯创立的科学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基本原则不会过时，但毕竟情况已大不相同。

 

从世界共产主义运动来看，既经过“星火燎原”蓬勃发展的高潮，也经历了“苏东剧变”的严重挫折；在当前“世界未有之大变局”中，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较量起伏不定。美国冠状疫情死亡近百万，社会“疫情”也令它焦头烂额；其它一些资本主义国家也呈“气息奄奄，日薄西山”之状，……尽管如此，在资本主义“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还没有全部发挥出来之前（马克思语），它就还没有到“寿终正寝”的时候，就还是“真老虎”。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6年10月10日全国国企党建工作座谈会议上的重要讲话深刻指出：对于敌对势力搞垮国有企业的行径，“决不能认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所有制问题，或者只是一个纯粹的经济问题，那就太天真了”；“国有企业是我们党执政兴国的重要支柱和依靠力量，工人阶级是我国的领导阶级，是我们党执政最坚实最可靠的阶级基础，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主力军。……把国有企业建设好，把工人阶级作用发挥好，对巩固党的执政地位、巩固我国社会主义制度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他深情地说：“如果把国有企业搞小了、搞垮了、搞没了，公有制主体地位、国有经济主导作用还怎么坚持？工人阶级领导地位还怎么坚持？共同富裕还怎么实现？我们党的执政基础和执政地位还怎么巩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还怎么坚持和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振聋发聩，深刻阐明了国有企业和工人阶级对于巩固党执政的经济基础和阶级基础的重大意义，对我们在新形势下正确认识工人阶级的历史地位，加强执政党自我革命，自我完善，具有重大意义。

 

必须强化、深化对《中国共产党党章》开宗明义第一句所指出的“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的认识，牢记党的阶级基础工人阶级，工人阶级是共产党人的根脉。党组织作为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必须时刻代表工人阶级的根本利益。在人类社会从大机器工业时代发展到信息化高科技时代，“嫌贫爱富”、企图改变党的依靠对象，抛弃工人阶级的领导，是违背《共产党宣言》，违背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违背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愚蠢的思想，是思想上所犯的“颠覆性错误”。要彻底清算一切损害工人阶级根本利益的犯罪行为，大力宣传工人阶级历史上的伟大功绩，高调强化工人阶级领导地位，加强工人阶级队伍建设，保护工人阶级的尊严，增强工人阶级的光荣感。“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必须把工人阶级放在心中最高位置。改善工人阶级的生活质量，要关心下岗工人的物质和精神生活，力所能及的帮助年富力强的下岗工人实现再就业，照顾好年老体弱不能再就业的老工人；关注工人阶级新成分农民工，对他们入职、住房、就医、子女入学予以关注，及时帮助他们解决困难。中国工人阶级要重振雄风，让“为真理而斗争”的口号和《国际歌》、《我们工人有力量》的歌声，重新响彻工矿企业，礼堂会场。

 

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但“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党的领导就是在实践中坚持贯彻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土上的单位，无论是国企、私企、民企、外企，以及其它行业，都要建立健全共产党的组织。在加强党的领导同时，建立健全工会组织，坚持工会维护工人阶级的权利的根本职能，党政领导要倾听工会的意见和工人群众的呼声。工会应代表工人阶级参与单位重大决策的策划制定。党政领导和工会组织，都要用党的指导思想统一思想，统一政策，统一行动，实现党政领导与工会工作的协调一致；党政领导要按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对工会进行领导，工会要要按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对党政领导工作进行监督。工会要坚持原则，敢于纠错，在贯彻公有制为主体，非公有制为补充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中，对企业经营管理方向把关，取得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的统一，标准就是符合社会主义基本原则。

 

工人阶级要在共产党领导下完成消灭阶级解放人类，实现共产主义的伟大历史使命，除加强工人阶级的学习外，没有别的出路。老一代原来意义上的工人阶级，必须学习掌握现代高科技知识。科学技术无论如何发展，最终还是靠人来研究、生产。老一代工人阶级，要登上高科技发展快车，跟上时代发展步伐，无愧于先进生产力的代表；知识分子作为“工人阶级的一部分”，是信息化时代生产力发展的有生力量，要继承、发扬发扬老一代工人阶级的光荣传统。

 

列宁说《共产党宣言》是“每个觉悟工人必读的书籍。”（58）新、老工人学习的共同课目就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要学懂弄通“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思想”、“人类社会最终走向共产主义的必然趋势”的思想，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的思想，遵循人类社会发展的总趋势，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改造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的必然性，就是共产主义实现的必然性；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之日，就是共产主义到来之时。但是无产阶级完成解放全人类的历史使命，不可能一蹴而就。在社会主义社会漫长的过渡时期，必然要经历许多不同的历史阶段，进行一系列“伟大的斗争”；但不管怎样艰苦卓绝，怎样艰难曲折，在人类通向共产主义时代的各个历史阶段上，工人阶级始终代表着未来。

 

毛主席教导说：“社会实践中的发生、发展和消灭的过程是无穷无尽的。……从事于变革客观现实的实践，一次又一次地向前，人们对客观现实的认识也就一次又一次地深化。客观现实世界的变化运动永远没有完结，人们在实践中对于真理的认识也就永远没有完结。……社会的发展到了今天的时代，正确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责任，已经历史地落在无产阶级及其政党的肩上。……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改造世界的斗争，包括实现下述的任务：改造客观世界，也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改造自己的认识能力，改造主观世界同客观世界的关系”，“世界到了全人类都自觉地改造自己和改造世界的时候，那就是世界的共产主义时代。”（59）

 

百多年来，无数革命先烈为了实现共产主义伟大理想，在我们前头英勇地牺牲了，使我们“想起他们就心里难过”（毛主席语）！他们明明知自己赶不到那一天，但还是义无反顾地为之奋斗，许多人唱着“英特那雄奈尔一定要实现”走上刑场，慷慨就义的！我们也知道，这个伟大时代离我们还很遥远，但我们能以“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的理想信念和奉献精神，为了共产主义伟大时代的到来而努力奋斗！

 

注释：

（1）《共产党宣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2012年9月版第422页，以下同上依次为：

（2）380页（4）400、420页（6）406页（7）405页（8）407页（9）408页（10）409页（11）410—411页（12）411页（13）411—412页（14）412页（15）385页（18）413—414页（19）410—411、397页（20）386页（23）《421页（24）377页（26）420页（30）421页（33）422、435页（48）411页（50）411页（55）422页

（3）习近平《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第327页

（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2012年9月版第645页

（16）《国家与革命》《列宁选集》第3卷2012年9月版第187页）

（17）《<资本论>第一卷（节选）》《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2012年9月版第93页

（2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2012年9月版第219页

（2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2012年9月版第133页

（25）《第一国际和巴黎公社文件资料》上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78年3月版第36页

（27）《马克思学说的历史命运》《列宁选集》第2卷第2012年9月版第306、308页

（28）《列宁选集》第4卷2012年9月版第10—11页

（29）《列宁选集》第4卷2012年9月版第67页

（31）十八大报告

（32）《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2012年9月版，第257——258页

（34）2018年4月23日习近平在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谈《共产党宣言》

（3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2012年9月版第3页

（36）《无产阶级专政时代的经济与政治》《列宁选集》第4卷2012年9月版第66、69页

（37）《矛盾论》《毛泽东选集》第1卷1991年6月版第301页

（38）同上第323页

（39）列宁《哲学笔记》人民出版社1956年10月版第3版第411页

（40）薄一波《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上卷第156页

（41）习近平2021年11月11日在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第二次会议上的讲话

（4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2012年9月第426页

（43）《哥达纲领批判》《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2012年9月版第373页

（44）《论人民民主专政》《毛泽东选集》第4卷1991年6月版第1468、1475——1476页

（45）《坚定地相信群众的大多数》《毛泽东选集》第5卷1991年6月版第489——490页

（46）《德意志意识形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9月版第180页

（47）《神圣家族》转引自马恩列斯《论无产阶级革命政党》人民出版社1978年7月版第114页

（49）毛泽东语，见1967年6月29日《人民日报》

（51）《毛泽东选集》第4卷1991年6月版第1438——1439页

（52）转自1975年2月22日《人民日报》

（53）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1卷第414页

（54）习近平《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第360页

（5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2012版第364——365页

（57）《<资本论>第一卷（节选）》《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2012年9月版第297页

（58）《马克思主义三个来源三个组成部分》《列宁选集》第2卷2012年9月版第310页

（59）《实践论》《毛泽东选集》第1卷1991年6月版第296页

 

2022年3月2日

 

作者：李革新  来源：红色文化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