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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范懿|文化长征——纪实长诗
点击:  作者:罗范懿    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  发布时间:2023-11-10 17:4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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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长诗) 

罗范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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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东边天一条巨龙腾飞,并非幻觉:从笔端流出,一条九人组合的赤色文化巨龙,个个故事,在红色江西集结,腾空而起,书香雄风,人间正气,领袖航母,核能聚集,神州共仰,大同天体……
于是,我按捺不住火山爆发一般的激情,毫无顾忌自己诗的天赋,任它伴随地心炽热的岩溶、铁流,尽情喷发……
最近,我收到江西人民出版社寄来的“青少年走近领袖人物丛书”,一套包括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徳、邓小平、陈云的故事共9本样书,这是我首次徒步重走二万五千里红军长征路之后,心底泉流一道“中国红”巍峨亮丽的风景线……
湖南安仁于2004年10月支持发起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新长征——文化长征重走中央红军长征路,这套书是于2012年应邀签定的合同,历经读书、重走、研学、写作、报备、编审、出版、印刷、发行9道流程,真可谓又一次长达20年的研写和出版“文化长征”啊!……
我无数次地抚摸,且手捧那面已珍藏在中国军博(JB966321)的“文化长征”红旗,贴在脸上、吻在嘴上……
虽然手里还只是一面复制旗,布满万里征程泥水亲吻痕迹的原旗早已离我们很远,远在首都北京,也离开我们很久,阔别20年;虽然它只是一面红军军旗由后人添加了“文化”元素的一面还青春年少的红旗,才走进桃李年华季。
也不是因为我在遵义亲手设计和制作过红旗的缘故,更不只是因为我们已两次高举着在风霜雨雪里两遍重走了二万五千里……
这就是一面红军长征旗!风吹旗面,荡漾后人研学的文化律动,扑击新一代人的鲜活心跳,扑腾一代又一代中华儿女追随真理的万里情怀、热血波涛……
这就是一条二万五千里的红军长征路啊,平均不到一百米就有一位红军壮烈,正是这些英烈用热血浸泡出来“中国红”的体温和肉感……
亲近长征,亲近红军,亲近领袖,把红旗贴在脸上,挂在心尖……
红军长征是20世纪最能影响世界前途的重要事件之一,是充满理想和献身精神、用意志和勇气谱写人类史诗。长征迸发出来激荡人心的强大力量,跨越时间,跨越民族,是人类追求真理和光明而不懈努力的伟大史诗……
我也不知是多少次,泪流满面地聆听又大声朗读着,这是习近平主席于2016年10月21日《在纪念长征胜利8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在向中国和世界反复发出“人类史诗”、“伟大史诗”的强音……
关于长征“史诗”,早在长征到达陕北的第二年就有一位埃德加.斯诺的美国记者用英文感叹过:总有一天会有人写出一部惊心动魄的远征的全部史诗!
作为长征文学意义上的史诗写作,我也多少次冲动过,限于诗文功力和沿长征路两遍全程重走研学尚浅,每次举笔又止……好在这长征的文学史诗已有了不少重走过长征的诗人们写过,每读到他们的史诗都让我感激涕零、亢奋不已,每读一遍又让我坐立不安,又想整装出发……
红军用双腿用热血写成的这部史诗,您今天已九十华诞,我们至亲至爱至敬的长征爷爷奶奶们,活着的已剩无几,你们多又在另一个世界里集结长征,长征诗史的乐章永无休止号。《文化长征之歌》正是和着你们长征唱过的《国际歌》的曲谱和步调,新长征中的又一时代壮歌,高歌引吭,和谐可口,争奇斗艳,催人奋进!歌手们都像这歌声一样动听圆熟,业已长成爷爷奶奶膝下坚守初心的一队桃李年华的子孙。作为这支新长征歌曲的领唱人,我总想在这活动“桃李芬芳”的日子里,把歌儿唱给爷爷奶奶听,边唱边抚摸爷爷下巴那颗肉痣、那撮胡茬,亲吻奶奶那清瘦矍铄的脸颊、焦渴干裂的嘴唇,倾吐我们两代长征人满肚子的体己话吧——
“长征”还留给世人诸多困惑难解:“长征”是理想信仰的殿堂,也是魔宫,这两个字眼里像布满了“八卦阴阳图”、“迷宫阵”,充满方刚血气,充满谋略胆识,充满火热情怀,也充满着“诡秘”、“玄机”……这个神奇的字眼摆在世人们面前多像一个烫手的山芋,丢掉不得,吞下烙心……红军在征途上一步一趋、路上的一草一木,都急待后人研学求“解”:你们长征只是为逃命吧?你们的“北上抗日”只是一句口号收买人心吧?你们只是“国共之争”打天下为坐天下吧?长征的目标只找落脚地、或只救民族并没有考虑“世界大同”吧?长征除了“政治斗争”就是政治斗争吗?长征究竟为什么?你们究竟想的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去想?那么不要命地去执着追求?那么可以毁了自己的万贯家财、背叛自己的祖业、甚至用上自己和全部亲人的身家性命来换取、来搏击、来奋斗?目的是什么?终点在哪里?胜利的秘诀、成功的密码呢?长征中确有红军遗落下来“钥匙”在夹金山上吗?医治世人身心康乐的良方是在草地的泥潭里吗?灵丹妙药还是在你们行走的万水千山中呢?……
我们满怀好奇、心疼、感奋……
走近你们、亲近你们,爷孙好好倾吐衷肠……求解长征密码,换得人人面对“长征”不再狐疑、猜想、谨防,不再炙手可热、敬而远之,而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圣洁无瑕、玉壶丹心、真理无挡、铁流向前。
文化长征20年也甘苦备尝。纠结过,坦荡过;封锁过,迂回过;跌倒过,奋起过;误会过,支持过;冷落过,热捧过;遭遇过,荣耀过;沮丧过,兴奋过;哭过,笑过……但怎么苦,没有爷爷奶奶天上飞机、地上大炮和雪山草地苦;怎么甜,难有您们走出一个百年大党,让中华民族站起来、富起来又强起来那么甜……
我们文化长征志愿者阵营已越走越大,行走中国红“血管”里的血氧离子已越来越多,国家已建成了二万五千里的“长征国家文化公园”,长征路上处处都有研学基地……面对“长征”,大家个个都有说不完的心里话,千言万语,万语千言,想对党说,要对爷爷奶奶说,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又不知如何才是最佳表达?怎么更好地向党、向红军、向人民汇报并讨教呢?
才疏学浅,笔难入道。翻来覆去,想到最能纵横无羁、酣畅淋漓表露心声的方式,还是来开启诗神之门!写长诗虽为头一遭,可长征的胜利不就在突破、突破,不断突破?!
文化长征,响应习近平总书记“用创新点燃改革引擎”的伟大号召,在写作长征上我们再来一次新的突破吧,亲近长征,礼赞红军,铸魂育人,夯基筑堤,疏渠引流,拉动引擎,澎湃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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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引:窑洞炼丹
陕安窑洞,
又一洞灯火夜长明……
半圆窗格的“眼睛”,
布满血丝的“瞳仁”,
那是泽东海之水的润之
在无边的黑夜里
渴望,
求索,
为劳苦大众
为中华民族
为世界大同
为中国革命苦苦探寻……

那是1935年12月26日,
这是您的42岁生日,
您或许忘记了自己?
您在渴求
拯救民族和劳苦大众翻身解放的“大生日”……

灯下疾书:华北危机、中华危机……
怎么驱赶日本帝国主义?

1927年8月1日,
南昌起义向国民党反动派打响第一枪
后七年的这一天,
瑞金出版的《红色中华》
全文刊登了您和朱老总
于7月15日联合签署的
《为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宣言》;
签发这天瑞金举行阅兵典礼,
朱德率受阅红军举行抗日宣誓——
您在讲话中宣布:
“苏维埃政府与革命军事委员会已下令
全国红军随时准备随着先遣队出发!”
紧接着红七军团组成中国工农红军抗日先遣队,
先遣队带上《宣言》等160万份宣传材料,
北上开展抗日民主运动,
发展群众游击战争,
建立新的根据地;
红一军团第一师政治部在一份报告中表示:
“时刻准备在抗日先遣队后面出动,
与日本帝国主义直接作战!”
……

苏区军民北上抗日情绪陡涨——
心压决堤……
警报鸣响……
闸门拉开……

“红都”瑞金十来天扩红7000人,
苏区妇女日夜编草鞋捶草搓绳,
深夜响叮当,
战鼓催征忙,
“不让子弟兵一人赤足作战……”
后勤很快收集20万双草鞋,
仅瑞金送来被毯几千条、棉花几千斤,
棉衣、大衣、单衣、袜子、绑带、军帽、套鞋,
斗篷、油布、包袱、口盅、水壶、干粮袋……
一边倾家荡产拥军北上……
一边“围剿”追歼……

您眼睛潮红,
您笔底咆哮奔腾……
或许您忘不了这生日?

因为去年的这一天正在翻越黔东南的老山界,
剑河柳川的路上昏倒一对祖孙,
家中粮食都交了田租,
祖母为让小孙孙活下出门要饭——
衣不挡寒,
食不饱肚,
……
您安慰大娘:
“老人家,我们是红军,
红军是‘干人’的队伍,
我们会把地主恶霸都打垮,
让您和孩子过上好日子,
您带孙子回家吧!”

一米八三的男子汉,
“初心”蹦蹦跳,
话已出口泼出盆的水呀,
童叟无欺要兑现!
……

此情此景
已早摄入了您生日的心扉;
再说过去一年,
千山万水,
雪山草地,
……

10月19日领队伍到达陕北吴起,
出发86000人啊,
来到陕北只零头多一点,
这可是中央红军主力,
红二、红四还没归队;

第二天一支东北国军一0九师“追剿”队又孤军尾追
“这个仗,一定要打好!”
“我们要的是歼灭战,不是击溃战!”
本来已宣布让这幸存的几千人在吴起镇休息七天,
为斩断追敌“尾巴”
又同周恩来、彭德怀率队齐奔直罗镇,
四天告捷,
为党中央把全国大本营放在西北
举行了“军事奠基礼”!

接着又马不停蹄扑灭自家“后院起火”,
陕北红军肃反扩大化,
释放受审红军三百余,
救出陕北红军领导人刘志丹、高岗、习仲勋,
再获“政治奠基礼”!

“双奠基”才让党中央在西北站稳脚跟!
这个12月26日送您的生日礼物实在不轻啊!
明天,又要去瓦窑堡召开党的活跃分子会议,
有千万个祖孙在盼,
要抗日反蒋一肩担,
《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终于结稿。

油灯“噗噗”也在连声笑赞,
您心灯一并拔得更亮,
长征大会师虽然未到,
眉飞色舞,
神知妙算:
“长征是以我们胜利
敌人失败的结果而告结束!”
“长征一完结,新局面就开始!”

您对报告里用三个比喻词总结长征更是得意:
“长征是宣言书,长征是宣传队,长征是播种机!”
比喻的形象,
诗人的浪漫,
胜利的滋味,
您忍不住习惯伸手抹一把嘴唇,
触摸到下巴那长大了的肉痣---
“长征虽然瘦了身,
却长了痣(志)啊!”

延安窑洞又是灯火通宵夜长明,
您的鞋子被炭火悄悄燃烧,
直烧到了皮肉您才知道,
踢开布鞋已天亮,
一部《论持久战》让蒋介石如梦初醒……

1949年3月.西北坡
十四年后惊回首:
日本鬼子投降了,
蒋介石也被赶到台湾岛上去了,
中华民族
中国人民
新中国成立的“大生日”指日可定!
您却愁眉不展,很是谨慎:
“夺取全国胜利,
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
如果这一步也值得骄傲,
那是比较渺小的,
更值得骄傲的还在后头……
中国的革命是伟大的,
但革命以后的路程更长,
工作更伟大,更艰苦……
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
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
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
艰苦奋斗的作风。”

您说这“取得全国胜利”的“第一步”时,
面前多是跟您从井冈山走过来的老战友,
二十二年才算“一步”?
长征一落脚,
两个“奠基礼”,
两个《宣言》,
两个《决议》,
抗日迫眉梢,
详论长征来不赢,
匆匆一句“书”“队”“机”。

七十年后的这条路上也重走出一支“队”,
全名“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新长征工作队”,
社会简称“文化长征队”,
湖湘三蛮子,
三根铁拐杖,
踏着大老乡的脚步走,
要采得长征孕育的“红色灵丹”传后人!

三人能代您三十万吗?
后来者那怕三万万
也只是那条地球飘带中国红的三万万血氧离子?
你虽有“文化长征永远在路上”的决心,
虽已续航征程20年,
时间上可算零点九步?
成效才抬腿举步间……
“你们是湖南哪里人?”
“红色灵丹找到了吗?”
……
夜里常常梦见您发问,
来到您吴起旧居舍不得走啊,
抚摸书桌砚台有体温……
杨家岭上寻洞见,
窑洞炼丹疼心田……

第一章    熏陶

“三蛮子”同是井冈山老区安仁人:
文化长征队长,
三人之队,
三颗离子,
你才45岁,做过县委督查室主任、文化局长,
文联主席又兼县委宣传部副部长,
市文联副主席还有你一席位置,
局长管几百号人,
部长、主席管几千人吧?
你的领导好心相告:你想长征,就别想做官?
你的妻子苦苦哀求:女儿谁管,全瘫在床上?
你的兄姊慎重提醒:家父卧床,还能熬多久?

父亲曾受到朱德、周恩来、贺龙几次接见过,
这位送黄继光遗体回国的
上甘岭战壕里的亲密战友啊!
牵着战友温暖的手上战场,
抚摸战友冰凉的手回家乡,
……

一日听年轻人说黄继光、雷锋的故事都是假的
您痛哭过……
为集体林场、仓库、林场都分光
您伤心过……
你身为文化局长却管不住脱衣舞
你也沮丧过……
你为重庆金有树从深河里救出了19条人命
而自己染上了病无钱医治:
“我救了19人的命,
谁来救我的命?”
“我救了19人的生命,
求县长救我的命!”
两信发出18天无回音,
金有树无钱医治离开人间……
为英雄壮举悲哀啊?!
你窒息过……
你还为有学生学习马列毛著
被老师拉出教室在太阳底下罚晒两小时,
你更愤慨过……
军队也做生意?
官场在明码标价?
……
你一再摸摸自己额头不烧,
神志正常,
心却在煎熬啊……
人间正道怎空气稀薄令人窒息?

长征是人生最好的兴奋剂,
长征路是思想道德建设的最佳平台,
长征精神气场的山水间
定有医治心身健康的“红色灵丹”!
纪念长征70周年不正是最佳节点?!
机不可失,
时难再来!

妻子用离婚威胁,
报告也被烧毁……
儿子劝:“爸爸弘扬民族精神我们要支持!”
妻哥说:“好事你干你的工作我来做。”
你悄然将报告备份逐级上报——
“当当当”跑县、市、省三天,
省文明办主任罗志丹伸出拇指说:
“家门办事最认真!”
跑到中秋月夜10颗大印“月儿圆”。
最后还想去补一枚安仁人武部的公章——
这时你带上批复报告已有了几分出征的快感呢!
可这“思想道德长征队”
还只你“范懿”一个“光棍司令”?

一个中秋气爽的晌午时分,
从公路左边一栋两层的低矮民房里追出来一位老人,
你坐机关一遇缺“氧”就过来找这位前辈聊文学,
二楼两张竹凉椅专门留你一席,
听“作家”常谑“作田之家”轶事:
旧社会兄姊多家庭贫困,
买支铅笔的事说几次哭几回,
小学读到四册你辍学让了哥哥……
新社会一夜春雨润“绿森”,
春雨劳作写《春雨》,
社会主义劳动豪情万丈升,
一餐吃过两斤米饭,
一早犁完过两亩大坵……
新农村建设多快好省笔底日月新,
21岁就被请进北京人民大会堂……
作田让你古铜体,
作文让你人生辉。
却文学让你一度消沉呀,
县文联成立,才催绽“绿森”。

凉椅上那文学青年今又支起了文艺讲坛,
强拉你一双刚从水田拔出的泥腿杆子台上请!
你一声“嘿”猛追过来看报告,
上面已出炉“十盘月饼”烧,
一双拖鞋刚从藉煤房走出,
身后扬起一路煤粉灰尘,
“走长征育新人,
我去、我去、我跟你去!”
“老了在家等个死,
不如陪你重走长征壮壮行……”
那你可算徒步长征年龄最大的呢?
66岁比当年徐特立老师长征还大几岁!
曾出席全国新闻文艺卫生群英会,
一位21岁的农民作家,
在人民大会堂受到毛主席等
党和国家领导亲切接见,
还与周总理碰过杯呢!
真走长征你开的藉煤作坊不管了?
“老犯傻”你还一家老少都跟着不寻常?
老伴反倒做“队长”工作:
“让他去!”
“吃得消!”
这年头人家都图啥呢?
你“全国劳模”还图“世界劳模”不行?

你家本姓彭,
父亲做地下工作党叫你改姓陈,
陈六生是送朱德过永乐江上井冈的摆渡人,
毛主席在人民大会堂还奖励这民兵一杆枪!
党叫干啥就干啥,
子子孙孙都姓陈。
安仁南国药都中华扬名,
你乡间郎中可治病救人,
公职岗位早退出,
翻山越岭寻草药,
提起长征就定音!
妻子知道追着骂,
妻儿不管猛圜心?
儿子退伍多年喊南风,
一家生活只四百元?
要走先去民政局,
你图风光咱离婚……
“胡子”气得吹长须,
队长不敢再靠近。
一人长征也走起,
决不拆散一个几十年的好家庭。
李老师一直跟到人武部盖大印,
人武部说送迷彩服也就算了三个人,
队长眉头一皱计上心:
先召三个家属过来现场听意见?
队长有心先领妻子去过韶山,
去烈士陵园谒拜过“六烈士”,
杨开慧、毛泽建都女性,
眼前又有这“美英婶”,
多多开导“半边天”:
“这是走长征,你这把年纪?”
“走不回就给红军烈士多个伴!”
斩钉截铁山回音。

只是面对爷爷要走一对双胞胎孙女没法哄,
一人抱条腿,
哭哭闹闹硬不准……
但家属聚会半定心。
一天“胡子”家中忽又闹大矛盾,
请来妻姐干部来劝和,
姐姐只好带妹妹找来队长家,
扶着队长女儿的轮椅对妹说:
“看看这个孩子这家庭,
妹你还有困难吗?”……
在场人都双目悄然热泪崩……
“三家蛮子”出安仁,
文化长征渊源上溯六万年……
安仁地处罗霄山脉井冈西麓。
众知罗霄是三国时东吴一义将,
后人同纪念屈原一样纪念罗霄
指山为名!
井冈山更为今日安仁人心中精神灯塔!
《论语》曰:“仁者安仁”,
有仁德的人安于仁道。
“安仁”地名是否出于此?
没去考证。
但这里“安于仁道”
“守道”、“遵道”、“道德”、“仁德”
灿烂文化自远古传承……
安仁有多片绵延数万亩的丹霞红石丘陵,
山水游蛟,
万龙图腾,
湘赣边区井冈山麓就有一方山水叫龙脊山,
隶属龙海。

龙海龙海
很久以前是个海湾,
沿海住着很多人。
传说这海里两条龙,
一条红龙,
一条白龙。
红龙善良却弱小,
白龙作恶却强大。
红龙是卧龙,
好静,
好阳光明媚,
赏鸟语花香,
愿幸福安详;
白龙好乌云遮天,
好动,
嬉水,
玩乐腾云驾雾、翻江倒海。
每次洪灾它们在沿海百姓生死扑击挣扎中
表现不同形态:
红龙落泪,
外表静卧不动,
内心焦急如焚;
白龙哈哈大笑,
加剧呼风唤雨。
红龙看不下去了,
白龙劝解:
“白老兄,你以苍生灾难为乐,
于心何忍?”
“红老弟,为龙戏水,呼风唤雨是本能,
否则还叫龙吗?”
“你戏水我不反对,
阴晴雨雪,自然规律;
可一年四季,春种秋收,
也是自然规律;
苍生繁衍,祥和生活,世界美好,更是天条。
你戏水有度,节制玩性,做条祥龙,
皆大欢喜,何乐不为?”
“呸,不轮你教训我!
龙海是我白龙的天下,
你老实去做你卧龙吧!”
说完,白龙朝红龙喷出洪水,
红龙被淹,百姓遭殃。
……
红龙又看不下去了,
且急成了一肚子火,
红龙公然向白龙挑战,
想借此发泄惩罚一下它,
也试探对方的虚实。
正当白龙戏水,百姓受灾时,
红龙向白龙喷出满肚子火,
只烧掉了白龙的龙须,
仅让洪水消退一些,
可白龙能量大,
腾起全龙海的水很快把火扑灭,
卧龙还成了一条疲惫之龙。
白龙根本不听劝阻,
玩性倍发,
变本加厉,
沿海人们灾难深重……
一天红龙更看不下去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拜见东海龙王。
龙王告诫:
“你是条卧龙,真想做条祥龙,
你要修炼二千五百年的静功,
把地热吸足,把灵气吸尽,把智慧提升,
把身体炼成七彩金丹,
刀枪不入,定能降服恶龙。”
二千五百年之后,一次洪灾肆虐时,
红龙向白龙挑战了:
“白龙兄,你恶性不改,今正式挑战,
谁输谁离开龙海,接受自然惩罚。”
龙海双龙大战又起,
白龙先发制人,
追红龙喷发湍急洪水,越追越勇;
红龙一边喷火减少百姓灾难,一边退让。
退让到龙脊山的位置时,
红龙突然盘踞不动,
惯性让白龙朝自身猛烈冲撞,
红龙金丹之身让白龙碰得头破血流,
牙齿都颗颗散落成今天散落四方
一座座巨大的河卵石……
白龙失败,被降服贬去西北方,
成了终年不化的雪山山脉。
龙海成了红龙的领地,
从此龙海水退成了干海,
红龙这条卧龙又继续修炼静功二千五百年。
上下五千年,
红龙得道升天为玉帝身边的祥龙大神,
化身就成了今天龙脊山的丹霞图腾,
龙脊山各处的石窟都让白龙撞成,
红龙就如此忍辱负重,
忍痛用自身来为人类解决没有居住的地方。
龙脊山也有了“千坦之山”之称,
这里也就成了人类最早的安居之地。
华夏鼻祖炎帝神农氏南巡,
慕名来到龙脊山,
沿河尝百草、住百坦(石窟),
“炎坦”就是炎帝南巡尝百草的一所故居。

人类猿祖,
落到地面,
食物匮乏,
毒害生灵,
炎帝神农救百姓遍尝百草
来到龙脊山,
于永乐江上游浦阳河误食断肠草,
为了人们身体安康,
为物质长征,
中华始祖灵寝安仁……
安仁赏誉“天下第一福地”,
龙脊山亦有了“千药之山”之名,
中华草药,
北有安国,
南有安仁。
谋求幸福,
追求真理,
仁人志士,
长征未停。

大革命北伐叶挺挺进安仁,
参加中国共产党革命打响第一枪的朱德,
把南昌起义失败后革命火种800人,
急转安仁,
“仁城”拍板上井冈同毛泽东会师,
安仁成了中国革命胜利的起跑线,
“安仁立德”,
一个具有“红色美德”之名的四川军阀“朱德”,
国外找党,
千回百转,
赶来安仁起步担当“红军之父”使命。
老子曰: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安仁之道,聚天地人三界气场?
龙海“双龙大战”凝炼龙脊山、共和石、党徽岭,
共产党工农联盟大仁政,
连镰锤徽章也山体自然捧献?!
仁者安仁,
智者利仁。
仁者安于仁道,
智者利用仁道。
安仁,您皇天厚土
安下“天下第一福地”之大“仁”,
安人,您甘霖饱浴
安立“湖湘蛮子”三苍生!
就在龙脊山的党徽岭下,
一位经历十五载煅打的“安仁人”
穿越抗日远征、解放战争、抗美援朝烽火,
安埋好战友黄继光的遗体,
踏上家乡那道镰刀铁锤的山梁,
有幸活着回了老家。

“我是党员我是兵”,
党徽岭下播火种——
一粒经“立国之战”洗礼淬火了的共和石子,
拌上“土改组长”的红白双龙大战崖溶琼浆,
党微岭的铁锤上熔铸了共和钻石,
缔结又一“特殊材料”天天长成——
父亲有句口头禅:“肉烂了自己知道去长。”
高考无名时又给你讲昨夜梦境:
“一个白须盖胸的老人说,
你要范懿多读书、读好书、做好人!”
谁说的?
说话老人白须飘逸飞上天……
是老君爷爷?
你哈哈大笑,
那怕父亲机智假借仙口说事,
你却金丹一颗落心田!
母亲见识少,
一句唠叨很好记:
“热天莫挡别人的风,
冷天莫遮别人的火”。
老师粉笔敲黑板:
“没有粪肥臭哪来稻谷香?”
尤其高举右手时:
“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
主义信仰醒脑门!
你记住了父亲那句话,
好好读书又写书,
懵懂闯进了作家门,
青创会上一套巨人百传选作者,
你百里挑一选列宁,
导师光头是面镜,
多数少数照得明,
大同真理星光闪,
三次被害……
三次流放……
四次坐牢……
这“俄罗斯矮老头”像磁铁石,
哪里出现哪里就成了劳苦大众的磁场圆心……
您在帕宁娜人民文化宫演讲,
闻名比得堡的演说家都连连上台,
您才讲不到10分钟呀,
连那些刚才被您揭露的人
也参加了全体群众的一致欢呼“呜拉”……
民心可鉴金光闪,
一轮太阳暖心田。

交出《列宁》书稿,
主编郭锷权看了不准走,
“写马克思这大胡子还没人敢上阵?”
是文学笨活?
还是政治人物敏感?
信仰的欲火已在怀中揣,
你二话不说就签定。
写作《马克思》更让你常常泪洒书稿夜难眠,
有显赫的国家报社请您上岗您拒绝?
闭目可见您“雷神”的大胡子
正在陪着自己已被饿死了的孩子尸体愤笔疾书,
买块木板没有钱,
四处驱赶难安身,
真理笔底掀巨澜,
恨不得一夜写成《资本论》,
告白天下,
唤醒人民,
资本家剥削劳苦大众,
“剩余价值”正是吸血鬼压榨人民的魔辊!
发现了真人,
认准了真理,
拯救天下劳苦大众,
人间还有什么情份浓过您信仰情?
血浓于水,
信仰浓于血。

燕妮为官家公主
扑入身无半文的哲学博士怀里,
日夜帮他抄正那很难辩认的手稿……
是什么力量
穷到让您把嫁妆全当心甘情愿?
还有恩格斯这位“老板公子”
竟然彻底背叛自己的剥削家庭,
20年用出门打工来资助马克思写作,
20年又用作者“马克思”的名字发稿,
您宁可放弃威震八方的大老板家私不守,
“将军”拜倒在“雷神”的脚下,
“花花公子”去找“贫民窟”工人的女儿为妻,
白天打工夜里写稿过“埃及幽囚”般的生活,
为马克思家每月寄去5英镑另加报刊寄出稿费,
这样源源不断钱都悄然寄到了马克思的家门,
一个人生有几个20年?
您用一个20年保证了《资本论》的写作
和马克思一家的生活运转。
您再用10年为马克思整理《资本论》第二卷,
马克思大作三卷四卷后来又都陆续出版,
上面却都没有留下您的姓名啊?
您的名字是后人才加上去的!
您最后还把自己一生的所剩财产
全部分给了马克思的女儿。

您并非月亮欲取太阳的光辉,
您被称之为“一部欧洲百科全书”,
您懂数学、天文、地理、通26国文字,
您却甘作“第二提琴手”!
究竟是什么力量如此没有自己?
连临终前还嘱咐身边人:
让最后照顾了自己的保姆琳衡离世后
好好安排她陪在马克思夫妇身边……
一位只会家务和抽雪茄烟的保姆,
您本有家有儿,
人家已穷得付不起保姆费,
您不顾及有沒钱,
还宁可花钱辗转异国他乡硬要找到他们为止,
主人已沒能力付您保姆费,
您却还乐之不疲在马克思写作时
向大胡子嘴里塞进一支雪茄烟……
您知道他是写的什么吗?
您也懂得什么叫“剩余价值”?
这究竟又是什么力量让您认了这个死理:
为天下劳苦大众啊!
宁可把自家放弃,
连身家性命也情愿留在这群人的身边!
马列主义信仰啊,
血浓于水,
信仰浓于血,
您为大多数人“主义”才叫科学信仰!
共产主义理想啊,
您为世界谋大同才叫科学真理!
真人不在、事在、理在、道在,
这双双无形的巨手啊,
都在紧紧地抓住你不肯放行——

可当时“马列”在中国的境遇啊?
社会交谈多已成了贬义词……
去基层图书馆借这些书多不上架了,
堆在书柜后面的黑角落里
有的已霉烂得无法翻展开来,
管理员也歉意地说:
“现在谁还借这种书呢?
重编书号就没编了,
你要就都送你吧!”
你就借书不还了,
一页页拈在手上小心翼翼翻阅,
内心五味杂陈,
亢奋加悲悯……
当时你是县委政研室副主任,
秘书工作本就要夜以继日,
加上还有个坐轮椅的孩子多些家务,
遇上文秘工作不加班的夜晚,
在家业余写作都只能推到半夜凌晨,
晚上九点睡、凌晨两点起养成习惯,
这个“夜猫子”的世界惟你独醒,
一匹野马天下任你驰骋纵横……
马列书在方格稿上一双无形的手
策马扬鞭,
社会大环境“向钱看”一双有形的手
又拉你下马,
无形之手终于获胜,
你写完了马克思又自立选题写恩格斯,
把马恩列选题从邮局寄向全国十家出版社,
人民出版社来信同意出版。
万幸十家唯一,
签约后书稿寄出。
一号出版社研写伟人专家藏龙卧虎,
如此重大选题岂能相信一位基层年轻人?
故事不错,
却都得找出资料一一对证!?
1997年11月16日上午9点,
你带着两大行囊在北京西客站下车,
正当你面对行囊发愁,
一个年轻小伙子走向前来主动帮忙,
想起常有人说过外面遇上的“好人”你也警觉,
小伙亮出了名牌大学的“学生证”,
还有大学里“学雷锋志愿者”牌牌。
这首都毕竟就是首都,
你怨自己多心。
道声谢谢他扛上行囊就开路,
出站人很挤,
不等说上几句话他人不见了,
“学雷锋的?”
你紧赶急追不见影,
再怎么急喊也无回应,
那行包都是写马恩列的参考书,
要带去编审核出处啊?
人潮过后回头看,
一大行包散路边,
幸运你读过的的书一本不少,
不幸这人潮都不屑一顾这堆书?
“学雷锋”更只在对行囊感兴趣!?

现实竟然如此残忍:
既说雷锋是假的你可以不去“学”嘛,
却还要如此打着学雷锋招牌来损“雷锋”吗?
这现实与书的落差如此大?
这马恩一对信仰“人间第一情”也为假?
这《资本论》揭发“剩余价值”有没价值?
价值究竟是什么?
存在都是合理的,
有用就是价值?
好人坏人都存在都合理,
人的价值究竟是个什么妖怪精?
马恩列一套三大本
于1998年8月在中国1号出版社出版了!
你从县委办怀抱样书回家转,
亲骨肉一般忍不住脸亲嘴舔……
一次性在同一出版社出三本早已有过,
那是牛顿、诺贝尔、麦哲伦,
这是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
科学巨子与这三人那就根本没有可比性!
想起第一次收到人民出版社通过选题的复信,
首任社长的儿子陈光让你一直感动至今,
你一个并没有研写领袖资历的基层“黄毛小生”,
“懒蛤蟆想吃天鹅肉”要有自知之明?
王子墅社长可是毛主席的好朋友呀,
毛体“学习”二字就是主席题送王社长最早传出,
“陈光”写的第一封信
你就把草写“光”字认成了“兄”,
陈兄一再安慰你耐心核对,
吃饭了让你从办公桌上取他的餐票,
午休让你睡在他的躺椅上,
入睡了一件大衣悄悄从他身上盖着你的身,
“南方人……”
这中等个子憨态可掬的北方弟兄
每次总是这三个字的理由啊……
你安心改稿,
并心甘情愿为每个故事的每个细节去核对资料,
去“大海捞针”……
你今生没见到过毛主席
却总算感受到毛主席文友的后人
那份温馨……
马克思和恩格斯都是书上人,
这人民出版社的伟人书编审们都近在眼前……
按合同书出版后一个月
你可从邮局认领两三万元稿酬呢,
那时的“万元户”号称大户呀?
你写领袖就想到那点稿费吗?
捧着样书你同家人商量,
眼下女儿四处求医正等要钱?
你摇头又点头,
满眼泪光看家人:
写出马恩列还不到完成一半工程,
一定要为他们畅销、扩大发行!
你一个电话打到北京:
出版社可不按合同发稿费,
首印五千套作者助销两千!
你几多年的“万元户”又成黄梁美梦呵,
北京火车发来给你半车箱的书本。
图书垒满了一间住房,
你学马克思半夜凌晨伴着你的“宝贝”继续写作……
打听北京此书首发没有仪式,
在当地你也只能邀出几个文友,
一个县教师进修学校可为你提供一间会议室,
为这三本伟人书揍合一个“首发”……
要书的朋友们来了尽管拿,
搭帮望书山兴叹的好友们一道“挖山不止”……

1998年10月1日国庆节这天,
你在安仁县城组织发起
“伟大导师人生宣传新长征九九读书链”活动,
李绿森、陈世光、陈世华、李成秋、张扬贱
黄平、王诗语、邝慧兰、罗海杰九人,
选九个文友各买九套,
朋友读完再各选九人各卖一套,
朋友再再读下去、选下去、卖下去,
宣传下去……
当月
《马克思》《列宁》原创在辽海出版社出版,
三个月
人民版三本收到瑞士于1998年12月13日
寄发的联合国日内瓦中文书会“新书种荣誉证书”,
一周年
人民版三本收到香港世界名人传记中心“金奖”。
第五年
人民出版社的“封面重新设计再版”计划落空。
签约前
你肯定也还是想到了稿费,
你一直沒有放弃对女孩子的治疗,
好心人谁给你提供一个医疗信息都要去认真试试,
一试就都要钱呀?
凭每月工资早就难以承担。
可写作中
你难免不被主人公一天天感化,
尤其是夜半三更流在稿纸上的热泪
只你一人独享……
整个世界的寂静
只一个人在思想时,
更是个绝对玄乎又传奇的造化,
每每你写完一位伟人时,
家人和所有身边人都发现你会有某些
可悟不可言的微妙变化……
你自己也似乎感觉已变了一个人,
身子轻得似乎走路可脚后跟不着地,
个子高得
似乎这周围的人和物怎么就突然变渺小?
胆子大得
似乎世上没有不敢想不可去做到的事情?
“马恩列”每天在你的心仪屏里
让你这老放映员“放映”得泪水涟涟……
你也自然会给自己迭映你第一部巡回放映的影片,
连这影片的所有人物对话、唱腔
你几十年还可一一不漏模仿如初:
“我就是潘冬子!”
“红星照我去战斗!……”

2004年6月9日中午,
太阳燥热得让你难以午睡,
心里一件事也不知已憋了多久?
一骨碌爬起床落坐在窗前写字台前,
顺手拿过来一本《公安周报》的方格纸
把憋得一身的毛毛汗和心汁一鼓脑泼洒在稿子上——
灌满了蓝墨水的永久钢笔先还顾及稿纸的方格,
一句“纪念红军长征70周年”之后
就像放出脱僵的野马了……
写出来改下第一遍就兴奋不已,
恨不得要喊一声“万岁”过把瘾,
“万岁”沒喊出声
却潇洒地在稿子楣头写上了四个大字:
“伟大创意”!
继五年前那次“伟大导师人生宣传新长征”的预演,
“‘伟大导师马恩列人生宣传新长征’活动
在纪念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胜利70周年之际继续发起!”
徒步重走二万五千里,
演说、发行、采写、磨练……
用图书发行费支助长征路上贫困群众和失学儿童,
还用三角着重号补记:
“重在青少年思想道德建设方面影响教化一部分人
作出自己的贡献!”

起止路线:“江西瑞金——陕北吴起镇”!
还用一条长长的箭头号连接两端:
“新一代红军”——《今日长征路》!
改定起立,
时间:2004.6.9中午1:18
农历四月廿二日,
庄重再举右手,
创作台前悄悄举行一个人的仪程……

 

6.jpg

 

第二章    熔铸

2004年10月15日,安仁阴天。
先一天的秋阳还晒脸呢,
今天11点可有神明给太阳公公报了讯?
仁城“三蛮子”开启新长征,
老天爷伸长膀子半遮太阳脸:
一位66岁的老者正被一对4岁的孙女紧抱双腿,
一位50岁长须盖胸的郎中背上横挎一架二胡箱,
一位45岁的干部背书包加登山包跨出县委大门,
叮当叮当……
三根铁拐杖都在沿仁城去烈士公园的水泥路面上
步步发出星光……
三位一色的“迷彩”,
庄重地向“人民英雄纪念碑”走去,
县委书记、县长、人武部长来了,
安仁一中、城关二小打横幅来了,
宣传、教育、文化、共青团部门领导来了,
长征队亲人们赶来了,
闻讯市民男女老少都来了……
簇拥耸入云天的纪念碑前大红横幅:
“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新长征发起仪式”。

“三根铁拐杖”从人潮中走向主席台,
书记、县长、人武部长把你们拥在中间,
认识的人都过来要握手,
还要握握这三根铁拐杖,
不认识的大妈就悄然拥上你身后
摸摸背包上的小红旗,
还有那鼓嚢囊的登山包……
你看仁城、仁城看你一切都新奇:
走红军长征的二万五你行不?
咱送新兵有接兵连有部队
就你三个人?
……

面对各种眼神和问题你只笑笑难一一作答,
咱部队都在鼓囊囊的背包里呀:
省市县盖在活动批文上的十一枚大印,
还有单位证明和胸前挂的工作证加上公安身份证……

这知人知面难知心只信钱的年代,
人们羡慕的是路上的“捷克”和“皇冠”,
你三个口袋里布巴布走得像野人的“苦行僧”,
一路上不把你当逃荒要饭的就阿弥陀佛?
看你背的这“一文三证”有多大用吧?
人家单位开出介绍证明还在担心呢?
你虽然给单位写了请假和保证的纸条子,
途中一切后果自负,
这是走二万五呀?
虽说没有了当年“国军”围追堵截的危险,
可那都在道路上比飞速度的“现代军”,
来来往往的车祸你躲过初一难躲十五?
……

单位开出的“介绍信”要收回,
多亏一个在西藏戊边15年的陈和欢县委副书记,
“带走不退,一张也不退!责任我来担!”
不怕一万,
只怕万一,
万一有谁倒在了路上?
责任山大您承担?
县委书记雷晓达第一个在“万人万言旗上”签名,
副书记陈和欢代表县委发表讲话,
队长罗范懿代表发起人和工作队宣誓出征:
长征精神,中华之魂!……
携手新一代,
唤起先驱魂;
科学求发展,
中华再复兴!

你在发起地人民英雄纪念碑前第一次
歇斯底里呼唤出红旗上的旗号。
学生们纷纷把鲜花献给你们,
你们转又把鲜花献在了人民英难纪念碑前:
肃穆
庄重
三人深深三鞠躬……
这时,全场数百人鸦雀无声
静听到三位远征者的三颗心跳
叮当叮当……
三根铁拐杖出发了!

书记、县长、人武部长陪拐杖上路,
陈书记这位西藏老兵走过来叮咛:
“徒步长征身体最要紧,
在外面吃要吃饱,
再困难不要省吃的钱,
吃也花不了多少钱,
但要省住的钱,
住的花费没个底……”
向罗生县长边走边嘱咐:
“一路上估计会有不少人跟着你们走,
不要拒绝,有人追崇那是好事!……”
仁城五一大道上市民潮水般涌向三根铁拐杖
跟着队伍走,
你转身看一眼身后
后面队伍已看不到尾……
有背着小孩的妇女跟着走,
有挑着担子的大伯跟着走,
有推着自行车的慢慢走,
一位十二三岁的女孩突然冲到你的跟前说:
“叔叔,我跟您走!”
你故意问:“你跟着去哪?”
“去延安呀!”
……

仁城这送“兵”的滚滚人潮,
送到安仁汽车站时
你订好了车票的车已超过了出站时间开走了——
仁城送的这“兵”却并没有“接兵连”啊?
手里的铁拐杖紧急提醒你:
“追!追车!——”

你长征的第一声命令发出,
三根铁拐枝“叮当叮当”快节奏响起,
胸前的挎包和背上的登山包
身上所有能响的东西都骤然发出呼声.……
你顾不上同身后送行的县领导们辞行打招呼,
你顾不上跑步正穿过的正是安仁电影院门前,
这正是你文化局长任上管不了的脱衣舞市场?
这也是你宣传部门所直辖的一块仁城名片呢?

你却真正在这大庭广众面前

在你曾经的影院职工们面前
选择了同两位工人农民兄弟“赛跑”……
“局长”头发乱了
“作家”斯文扫地
……

你们跑步间都闪念甩掉了
尴尬、狼狈……
一连串串的两个字
逃跑、转移、长征……
不都是两个字嘛?
这可正是长征啊!
你发起的长征已正式开始!……
一路跑步过了安仁大桥快到农科所,
发现身后还有人跟着跑,
苦了那未成年的小女孩子也跟来了……
手里提着个竹篮子
应是受家长之托去市场买菜吧?
孩子追得哭,
一边摇手一边追……
“孩子回家吧,
爸妈在等你,
回家好好读书,
等叔叔长征回来!……”
你边跑边回头喊一声,
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
你们总算在安仁郊外追上班车。

这一跑,
可追回了车站超出正点五分钟的发车距离,
那一跑,
红军抢夺娄山关也五分之差获长征首次大捷!
你真会自慰,
一车人看你们三个拄铁拐杖的
上气不接下气……
你只顾从车窗玻璃打望那追赶的小女孩,
那去仁城一路上的在手拉手。
你就懂得了这爷爷叔叔们铁拐杖是去干什么的?
你担心这孩子的家长在找?
你又担心这孩子是失学了?
你担心……
孩子,回家吧!
下午4点,
市文联从车站接你们进入市一中,
体艺馆上下伸出5000多双嫩手
鼓噪
欢迎……
你在启动仪式上再一次呼唤
“携手新一代,唤起先驱魂……”
一色蓝白相间展翅欲飞的校服在搧动,
似5000多只和平鸽正要振翅翱翔……
口号声、掌声,
声声冲击馆顶,
破云雾、穿九霄……
携手新一代,
仁城那女孩似乎也挤进这些孩子们中间?
唤起先驱魂--
陕甘大会师的红军们也正像孩子一般欢呼雀跃,
整栋体艺馆似乎也展翅飞上了太空……
直到主席台上的市五家领导过来握手,
直到省市文联作协和毛泽东文学院领导送过来红包,
直到一位从两百公里外专程赶来的李国定

个体工商户
铁腿走中华
这壮士拥抱着说:
“你这活动比我走遍全国32个省更有意义!”
他向你口袋塞进十张大百还说“小意思”……
你这才从体艺馆这座“宇宙飞船”上走下来……
落地走进现实:
你挎包里的摄像机、照相机及三人行装
都还是你借钱买来的,
郴州启动让你腰包实了些,
偿还借款却只剩六百元?
仪式后市文联邓存健主席说给队员安排宾馆住下,
你是他的副主席,
来郴本一直都是文联盛情接待,
文坛师友酒歌升平桑拿泡足不亦乐乎……

今天你是长征,
个人发起
自加压力
自讨苦吃
自出难题
……
拐杖一响
你自觉谢绝了邓主席一片好意。

三根铁拐杖叮当叮当……
拐杖响进了家居市里的堂哥唐修福家里,
嫂子大鱼大肉想一餐让我们长征路上不缺营养,
还给年长的李老师注射两针葡萄糖液,
……
这是长征啊?
人人都说“苦不苦,想起长征二万五……”
都知长征苦,
都作享乐人,
你全国劳模活得好好的,
你机关领导香喷喷的,
都饱饭吃撑了吧?
堂嫂这位机关医护人员
最懂得人体需要的是ABC,
却难明维护人体还有更重要的
神经指挥机关灵魂EFG……
葡萄糖汩汩注入劳模血管渗入肌体,
可再心疼也怎么注入不到灵魂?
从嫂子拔出针头那一瞬的眼神
你读懂了不少,
蓦地明白更多:
长征27万红军英烈留在了路上啊?
平均不到一百米就倒下一位烈士泼洒热血的那条路
今风霜雨雪70年了……
就像身上的血管不能老化,
长征路正是我中华民族的主血管啊?
葡萄液可让肌体营养,
增强生命活力,
重走长征路唤起先驱魂,
却是另一种葡萄糖的“血氧”注射过程,
常走常新,
永葆人们身心健康,
民族经久勃发生机……

10月16日,
你们头一回
凌晨4点爬起,
叮当叮当……
三根铁拐杖响到了物资局机关铁门前,
熬了一夜的路灯都充满了血丝,
送行的堂哥也擦了又擦忪惺的双眼,
摸摸铁门紧锁着,
急忙转身回家取钥匙,
这时门外一位骑单车的飞快过来,
一位刚下夜班的工人,
塞进钥匙“叮当”一声,
门开了!
握手道别,
无限感激,
叮当叮当……

那双厚茧还磕手的工人兄弟啊!
您零点班干哪行的?
您却万万没想到,
不早不迟,
这叮当开锁
可是湖南省一个新长征出发送行的礼炮……
没有硝烟,
没有掌声,
放出一路叮当叮当离开湖南到江西的拐杖声:
叮当叮当肯定也是您留给这个世界的交响乐章,
70年前在江西宣布出发,
那个30万人的大型组合乐章,
也大多是这种手在协奏……
叮当声中你浮想联翩……
放牛郎丢下牛鞭上路……
铁匠师徒锤子换成枪……
叮当叮当……
向着真理的方向!

到了瑞金,宣传部客气订了标准间,
可你临行还了器材行装款口袋里只剩几张?
无论公费还是私费,
想起前路二万五啊?
你赶紧换了标间住大房间,
云石山出发仪式后一切都靠脚下叮当叮当了啊?
瑞金一颗“毛泽东痣”的王欢姑娘义务做向导,
于都一部三轮车司机肖观长悄悄结了你们住宿费,
凡老表明白你们来由和去向
心里那“活塞”就按不住了……
无论过去或现在,
长征是党和人民的长征,
更是劳动大众的长征,
你们离开江西后写给《湖南日报》专栏
开篇就是《感谢老表》、《拐杖声声》:
从瑞金乡下红军送花生到姑娘送防冻膏,
从零点班的工人到三轮车司机,
从江西农民百里追赶叮当声,
到台湾同胞飞行万里同长征……
世上没有这么多的巧合吧?!
地球的红飘带
本多是劳动百姓血染成,
长征路是中华复兴主血管,
这血管沿途基因最聚亲……
因此你常回望路边瓦房顶上炊烟袅,
心疼日夜滋润复兴血脉的子民们,
淳朴可爱……
感激涕零……
叮当叮当……
血脉扑腾……
30万长征英雄为这道“中华血管”抛头颅献热血:
于都当时总共33万人,
先后有68519人参加红军,
17000多于都红军参加长征,
解放后联系上健在的于都红军只有277人,
还有上万于都百姓挑夫参加了长征?
再远说安仁县300农军随朱德、唐天际上井冈,
后来这300安仁人
只一人幸存能为新中国的礼花含泪弹冠相庆……
这就是伟大的老区人民!
这中华血管里最活跃的血氧粒子打动了你们,
长征学子,
文化长征,
你责无旁贷执着要为血管的血氧饱和多作贡献,
要让流在这条路上的每一滴烈士鲜血
血红蛋白们都能盛载上氧气,
血管的流通正像一列火车,
每个血红蛋白就像火车的一节载氧车厢,
每个车厢里盛载氧的位置
达百分之九十八的满座率
才叫血氧饱和,
载氧不足血组织就坏死梗阻,
血管的血流梗阻就限制生命活力,
活力严重衰退生命就走向死亡……

万里长征路啊!
中国革命从您的奔涌开始转危为安,
民族复兴从您的通畅开始生机勃发。
万里长征路啊!
中华英雄儿女们为您铸就了一道“血管”的路,
血管信息反应出整个肌体的安危,
文化长征队重走长征路,
研学体验过程中,穿行“血管”
当仁不让做“清道夫”!
路上悬挂一巨幅标语:
“抢到就是赚到!”
你们拍下标语
伫立良久……
走进一个县城,
那里戏台高筑正在“抢”……
周末不少学生也在其中“抢”,
一个商品推销活动,
产品一抢而空,
老板钱没到手
人散场空……
抬头都看舞台上只剩那幅标语:
“心动不如行动,抢到就是赚到!”
哭笑不得……
树上的广播,
电台广告节目正如是轮番播送……
你赶紧用手机短信写出今日日记,
并配标语照片发出,
红网“长征日记”……

每天日记已成千上万人围观,
北大BBS网也在追踪……
北大博士李风华在12月1日《中国文化报》
对活动发表第一篇评论:
《贫困更需要信仰》……
“喂,长征的……”
你在汝城接到一个电话,
江西南康三位农民已从后面追过来了,
有要事相商,
那边已百人签名要进京上访,
声称见不到中央领导
就在天安门广场绝食、静坐……
你们本已准备今日出发只好取消,
等江西老表来
彻夜长谈:
“你们学红军,红军一路打土豪恶霸,
你们敢帮老百姓打‘抱不平’吗?……”
……

走长路不易,不加一针,
你却把上百老表们的手印……
厚厚一叠材料塞进了登山包,
他们答应不去北京上访,
你们答应带上访材料长征……
你们帮老村支书他们开好床铺买好返程车票,
凌晨4点又悄然出发,
夜静得地上落下针头也响呀?
昨夜三位老表睡得晚,
周围百姓鼾声甜,
三根拐杖肩上挂,
乡亲们的好梦莫惊醒!……

叮当叮当……
快进宜章县城,
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是罗队长吗?”
“对。您是?”
“我是台湾周有醇。
互联网上每天读你日记。
知道你们早进郴州。
我们夫妇从海峡那边过来专程来会你……”
长征路上紧握双双台湾退伍军人的手,
海风吹成陈年桔皮的手
不住地颤抖……
夫人的手却少了一截手指头?
老周这位从郴州走出去的孩子,
古稀年的两张薄嘴唇
含泪掀开了海峡那边一个个故事……
这位台湾高山族的媳妇,
日夜盼着从香港逃上海岸回郴
偷偷探看父母的丈夫身影?
一日午时,
忽闻丈夫在楼梯间一声唤妻,
惊得她手上的切菜刀
叮当一声欢腾……
左手的一个指头啊,
刀起指落
斩指相迎
拥抱回大陆探亲的夫君……
血和泪的隔海长征啊——
隔河千里,
隔海万里啊,
这却是历经几十年“围剿”后的又一突破--
文化长征!

老周夫妇都供职国民党军政大楼三十多年,
受反共教育三十多载,
他们终于网上获悉
大陆有一支正重走红军长征的队伍,
代表“台湾河山艺会”
送来著名爱国统一活动家方鹤龄先生
赶写的两篇爱国统一万言上书:
《致两岸人民代表的一封信》,
《论政治家智慧——如果我是阿扁》
还有呼唤祖国和平统一的10篇宣传资料:
《政治杂碎李登辉》
《杰出的政治家》
《如果我是阿扁》
《中国人光荣的世纪》
《今日的中共》
《不要被老美利用》
《一国两制全台之福》
《领袖的智慧》
《奉劝阿扁》
《李登辉是毒药》

十味药调配成一付“劝和书”的“平衡汤”……
队长的登山包里又塞进来厚厚一叠
鼓囊囊
沉甸甸
压在你这几十年机关人的肩上……
一步一叮当
向前
向前

“老周带老伴坐车返城吧?
我们晚上可赶到宜章县城,
县城再叙.……”
“不,我们正是从台湾赶来
要陪你们重走一程!”
三根铁拐杖两根转移到这对老夫妇手里,
这国民党军老团长
端详着
抚摸着
溜光的拐杖柄,
似乎舍不得让它往山道上当拐棍用?
这铁拐柄比用过的机枪
更锃亮
更文明
这钢管里没有炸药子弹上膛,
却满满的人生价值灵光……
不让人流血死亡,
只让人流泪新生,

叮当叮当……
来到广西兴安的华江乡,
从一条翻越老山界的旅游公路上折回身,
你们硬要走在军委纵队
毛主席他们翻山的原路上……
是翻越“华南屋脊”呀,
上山30里……
你们在红军草鞋穿越过的原始森林里穿行,
古树也抗不住脚下那些草鞋浸泡
黑汗
热血
酿造的长征酒
诱人的真理醇……
百年林木为之倾倒,
七十年后的你们也为之醉倒:
跪地
匍伏
从横亘山道的枯木缝隙爬行,
吮着老山的泥土--
草鞋肥
汗水味
血腥气
还有毛主席写“严禁拆瑶民篱笆扎火把”的墨香
……

你像儿时吮着母亲的乳头
不松手
深呼吸
幼儿在母亲畅开的胸脯上偎依,
零距离与七十年前的鞋印合上,
雷公崖刀锋岭三步跳百级磴……

30里未爬过15里
你一头倒地趴不起来了,
人已脱水水壶已空,
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天上的星星与眼睛里的星星相接?
“之”字火把与“之”字篱笆相连?
……

“队长不行了!?”
一声惊呼,
李老师递水
老陈塞来一把灌木叶……
爬上了“屋脊”只想对全世界呐喊一声:
“红军长征精神万岁!”
人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只能用手机向红网发出这句心声……

你一身透湿,
连身上挎的书包也汗湿,
你的重行李都转移到带路的瑶民身上了,
下山会着凉,
赶紧换衣裳!
可登山包里的换洗衣服也全湿透,
换也等于没换?
15里奔跑下山……
深夜落脚瑶寨,
瑶民烧篝火暖身,
你一惊发现胸前挎包里
江西老表打满手印的报告都汗湿!?
台湾同胞送来的宣传资料都湿透!?
你突然像个罪犯打起寒颤,
已顾不及烤身上的衣服,
小心翼翼页页掀开,
抚平老表只只泪光模糊的眼神,
赶紧烤暖百姓一个一个“手印”……

过了金沙江进入会理,
你向红网发春节长征日记手机短信,
稍不留神把双脚在被窝里冻成了冰棍,
病毒开始向全身进攻……
你开始发烧卧床休息,
听老陈从会理街头传来雕刻声……
这是正月十五日,
会理宣传部的同志来接你一起晚宴闹元宵,
你只好谢绝:
“你们招呼好老陈就太谢谢了!”
老陈却说今晚完工明天好出发,
会理万家灯火祥龙起舞的炮竹声中,
元宵夜通宵回荡叮当叮当文化长征……

你头晕目眩中回复亲人们“元宵快乐”,
饱含泪光听老陈的“红军精神万岁”汉彝双语
凿凿山响,
笔笔有声,
仿佛又看到胡子趴在江华县盘王城的悬崖上,
发誓纪念长征70周年要一路雕刻70幅,
嘴巴咬住一只小手电,
光柱在悬崖上跳动,
钢凿叮当火花四溅……
你们站在山下不敢让他受惊,
只好以商量要事才把胡子请下崖来,
白胡须早被崖石粉末涂成猪肝色,
吐出一口痰也一半是崖石粉……
人下了崖你才把噩耗报:
“姐姐死了。马上回家!”
你却回答:“标语未完工?”
你只一个姐姐,
你是姐姐带大成人?
“道县的标语未写完是小红军被敌人砍掉了头?”
“姐姐死了,我还活着?”
你含泪旋即又飞快攀上了悬崖,
“长征精神永放光芒!”
锤音混入了男人的哭声,

叮当叮当……
钢花照人.……
走进西昌你高烧住院了,
头晕目眩却心里明白:
自己住进医院不打紧,
千不该万不该
百姓厚厚一叠“手印”不该陪你住进了医院?
终于一天在病房的电视里发现了“救星”,
北京近日开“全国两会”,
你强迫自己从病榻趴起,

叮当叮当……
一手插针头药水注入你的血管清理你的躯体,
一手握笔头心汁倾入“中华血管”……
向全国“两会”写信、写提案……
老陈赶忙帮你在额头上敷湿毛巾,
热了又换,
换了又热……
长征人终于感动上帝,
发出厚厚一叠快递六天后接到北京处理回电!
百姓的“手印”终见天日!
老陈的“叮当”又给医院雕刻出长征精神标语,
北京电话更给你注入了强心剂,
藏民一把“灶心土”尤其让你感激不已……

你拔出针头强行出院,
三根铁拐杖又叮当启程!
来到夹金山雪山脚下,
睡梦中被一个男人的抽泣声惊醒:
李老师想起了解放前,
自己小学四册就哭着辍了学,
劳模先天发现了县里公布着几个特困学生名单,
一夜难入眠,
悄悄爬起床,
给宝兴硗碛乡党委书记写封信,
托附六百元送几个孩子去上学报个名,
忍不住老泪纵横边写边哭泣……

雪山上缺氧你走不动了,
只伸两个指头示意要把毛衣领剪开,
席地坐下不走了,
发乌的嘴唇只说出一句话:
“走不动了照张遗相你们带回安仁,
就说我陪了雪山上的老红军!”
雪山上“呜”地又一男人嚎啕痛哭,
你仿佛看到了雪塘里
正站着七十年前的红军烈士们……
这夹金山是否为老家龙脊山
白龙被贬过来的那座山?
难道你败走麦城故意为难红军?
更欺负南方来的重走长征路人?
你看到了
那个掏空了棉絮充饥的老炊事班长,
为让战友们个个吃饱打胜仗,
您独自偷偷抓身上的棉絮当早餐,
没想到雪山上空空棉衣不挡寒,
掏棉掏心的老班长啊!
冻死饿死在夹金山……
年轻战士翻开老人棉衣一切才尽知,
您那件空空的棉衣里,
装满了信念和牺牲精神!
“老班长餐餐让我们都吃饱
自己却在用旧棉絮在充饥?”
“我们的老班长……”
声声哭泣雪山崩……

对比今天餐餐吃饱喝香的那些肥头大耳们,
空调办公室里摇二郎腿还怨长征……
对比那些只作报告喊口号
摇头晃脑唱《长征组歌》的人,
想起你重走长征所面对的
各种非议和不解的眼神……

“呜——”
一个男人的哭声就像拉响了火车汽笛,
你激动得浑身的毛孔全张开、猛呼吸,
缺氧突然获补给,
心肺张合得舒缓,
一对软腿突然像泄气的皮球充了气,
浑身都充足了气……
你像条上山公牛猛然朝雪山顶发起冲锋,
边哭边冲……
带路的藏民边喊边追也追不上你,
“队长,不能这样?怕出大问题?”
这时你不听任何人喊话劝阻,
让雪塘开裂
把雪山哭崩……
你想要见到已七十年
在雪塘里那些挺立的样子……
“呜——我们的红军爷爷!您在哪里?……”

咣当咣当,呜——
你像开了全速的列车飞也似地向前,
这“汽笛”声也感染了整个队伍,
李老师嘴唇也由紫转红,
大家一齐紧追不舍,
你转脸看队伍跟上、心里明白,
哭声愈发猛烈,
赛过雷鸣……
“队长,你把背上的包放下给我吧?”
藏民向导以为你是为缺氧痛苦而哭,
劳模以为你是怕他死在雪山上而哭,
还只有“神农传人”的老陈点中了要穴:
“队长不是为自己背上的那个包袱哭,
是在为社会的那个大包袱哭啊!”

夹金山见证了这一人间奇迹:
人一当激动兴奋到了极点,
雪山缺氧的障碍竟对人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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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研磨

你们人都从长征路上回家了,
心却还在路上,
叮当叮当……
三根铁拐杖都磨短了一寸,
不是磨,
是铁拐杖与那条路——
崖石、砂砾、草木、气场、风尘……
和70年前每不到100米就有一位红军倾洒热血
血的气囊胶
血丝的眼神
血泊的基因
零距离进行灵魂共鸣
呢喃诉说……
你来了!

三根铁拐杖代表三湘儿女吗?
你们终于结队而来?
叮当声愈发颤抖
……
您好吗?
“星夜渡过于都河,
古陂新田打胜仗。”
这歌早就在唱着,
您第五次反围剿丢失一支手臂,
古陂新田又痛失了全身,
您那大衣后来也送了安葬您的陈观音村民,
70年后您的孙辈才找到您的墓地……
“独臂师长”可安息?
您得知了长征胜利的消息吗?
有人把你们说成是“逃跑”,
也有人把长征写成“战略转移”,
洪超师长是长征第一个痛离队伍的高级指挥员啊,
切肤之痛您最有发言权:
“左”倾冒险主义让红都丢失实乃“逃跑”,
毛主席领导长征转危为安方叫“战略转移”。
红尘上九泉下共认这个理吧!?
您认了!

三根铁拐杖10年后再来叩拜您,
一只大鸟一头撞在你们的挡风玻璃上,
这火烧雕仅让一臂羽翼受伤流着血,
“独臂师长”的信使啊,
晶莹的双眼深情传神,
您在安慰文化长征的孩子们:
长征胜利早知音,
正义之道法自然;
躯体不存灵光在,
长征精神烁古今!

“半条棉被”故事,
立于湖南汝城县沙洲村。
1934年11月初,
三位女红军借宿一家柴门。
夜里,秋风寒,入骨冷,
一夜,红军被盖着四个人。
一个是30岁的徐解秀,
另三人是20出头的女红军。
第二天天不下雨人落泪,
姐妹依依难离分。
半床红军被,红妹递向徐姐身。
大字不识的徐姐啊,
这一刻顿觉棉被暖透心。
您明了一个朴素的理,
红军就是这个样,
哪怕只有一床被子,
也要剪出半床留给咱穷人。
红军剪断的是一床被,
连结的却是军民鱼水一家亲。

文化长征创意徐奶奶站立路口盼红军。
俩个女大学生为三位女红军捐碑表衷情:
中华儿女多奇志,
巾帼更有后来人;
三位红军今何在?
我们代代相传个个都作徐奶奶心上人。
半条棉被传佳话,
红军剪开四时春!

感动习主席在纪念长征80周年
于人民大会堂亲自讲故事,
总书记也来到沙洲村寻踪三位女红军……
“三根铁拐杖”三祭酒海井,
井口犹闻百名红军高呼
“共产党万岁”口号声……
几十年百姓心声,
回响长空大岭。
三年不饮井口水,
百姓痛悲井下人。
十年不食湘江鱼,
老乡含泪思红军。

桂北这片红军长征过半折损地——
剧烈阵痛地
悲壮惨胜地
三军猛醒地
……
你们长跪桂北问大地:
红军北上抗日,救国救民,
人之灵长高等动物,
真理求索要付出如此代价?
敌人封锁湘江,
长征“血管”堵塞,
三万红军热血洗程征啊!
才换得湘江战役惨胜!?
才推出毛泽东遵义城头率军!
你们在光华铺风火石上用钢凿呐喊,
你们在易荡平烈士墓前长跪问话:
您原名汤世积,
立志要削平不合理的社会剥削制度,
以荡平天下为己任更名。

您本出身湖南浏阳一个地主家庭,
衣食不愁养尊处优兄弟7人,
您硬不“安份”决然叛逆,
自己加入中国共产党还不够,
共带出兄弟5人加入这个党,
且5人个个心甘情愿为共产党光荣献身!
1934年11月27日易荡平率团赶到脚山铺,
在先锋岭阻击湘军保中央纵队过江,
阻击三个日日夜夜后您一条腿被敌机炸断,
眼看敌人再次冲了上来,
警卫员急着要背您撤退您拒绝:
“快去赶队伍不要管我,
以免我们同落敌手。”
警卫员不忍心离开多年追随的首长啊!?
犹豫间易荡平大唤一声:
“掩护任务已完成我死得光荣!
英雄忠报党恩重战死沙场是善终!”
豪言壮语间您掏手枪朝自己脑部开枪,
“呯!——”
中央纵队过了湘江,
您长眠源头静听“湘江北去”……

身上的血渐渐流干,
共和国“血管”汩汩北上……
安息吧,“荡平天下”!
长征不息,共同理想!
你们徘徊道州城墙,
仿佛陈树湘师长还在上面盯住“铁拐杖”……
你们终于来了!
等了你们足足70年啊?
珊珊来迟,
望眼欲穿。
你们内疚,
你们惆怅。
师长的头颅当年被敌人挂在城墙上……
后来又被挂去了家乡长沙小吴门……
您多么想看到一位亲人路过,
亲人和认识您的人见到高挂城墙的您
会是什么反应?
只恨自幼早已失去了亲人?
带您上井冈山的毛委员才是最亲的亲人啊!

毛委员已过湘江到了哪里?
城墙下大人见了猛地一惊,
吓哭了小孩直打寒颤……
谁知您三十四师桂北阻击敌人的英勇?
弹尽粮绝,纵身跳崖,
“誓为苏维埃流尽最后一滴血!……”
口号声还在轿顶山悬崖久久回荡!
您受伤昏迷,敌人发现是个红军长官,
被赶紧抬去道州领赏,
途中醒来,战友们的绝命口号又在回响,
家无牵挂,只祝过江的毛主席重建苏维埃!
担架上您悄悄向肚子上的窟窿把手指伸进……

叮当叮当……
铁拐杖搕响腊子口,
70年前的风火硝烟扑面来,
中央红军过了雪山草地要北上,
悬崖碉堡吐火舌,
关隘难过伤亡大,
茨日那木楼吱呀山响步难停,
谁去攀崖智取炸碉堡?
凶多吉少命难全?
见毛主席焦急您心疼,
门口站岗急转身:
“报告,俺从小放牛攀岩上大树,
无爹无娘无牵挂,
保证炸了碉堡见天明!”
主席含泪口难开……
黑影从山顶下了崖,
攀上树枝弹出身,
想起地主逼爹娘上绝路,
自己活着人不像人,
丢下牛鞭跟党走,
消灭魔鬼制度创公平!
“轰隆隆……”
碉堡顽敌同归于尽,
您身化祥云上青天……
红军队伍过了腊子口,
英雄谱上只留下“云贵川”!?

中央红军终于到了陕北吴起镇,
稳住落脚地直罗镇歼灭战要斩断尾追敌人。
眼看敌机枪阵地威胁大,
阵地上牺牲了不少红军……
山梁上一支陕甘游击少年先锋队急得哭,
12人合计借猛刮的北风
用干粮袋和衣服包细土面子
在空中扬扬洒洒,
灰尘扑得敌人
睁不开眼
枪打不准
敌机枪阵地很快被红军占领。
可12个小红军被敌人全捉住,
刑讯室鞭打、吊拷、钉指头严刑逼军情,
大家都和着小柱子的快板齐声答: 
“同志们,齐步走,红彤彤的太阳在前头。
少年先锋队真英勇,
不怕受刑,
不怕杀头,
永远跟着共产党,向前进呵,向前进! ……”
12个孩子强忍剧痛没一个人向敌人泄机密,
“十二小英雄”都牺牲在敌人的刀枪下,
您小小年纪就谙世明大理,
心甘情愿用自己还稚嫩的骨肉之躯
也为中国革命的胜利
集体举行了“奠基礼”!

您为的什么?
您丢下牛鞭追随红军追随党找回公平,
您人都找没了,值吗?
孤儿无亲牵挂
却换得了亿万人民世代牵挂万古长青!
尤其您易荡平叛逆家庭、叛逆亲人、叛逆安逸,
要“荡平世界”?
您的世界荡平了吗?

为公平、为理想
您一枪崩了自己……
您一炸炸得粉碎……
您一啃崩了雪山……
您一拉活活扯死……
您一剪暖了人间……
……

什么力量!?
人啊人如是亢奋——
你们究竟得了何种魔力、怎样的感染?
毛主席:
您是共产党的一大代表
瑞金中华苏维埃政府主席,
湘江战役后长征才到贵州剑河,
您的中央红军八万六千只幸存了三万人?
湘水的血腥气味还在您的鼻翼边搔扰?
您的疟疾病正犯在担架上颤抖打摆子?
您政治上正在遭受排挤和无情打击?
身后的飞机大炮还在紧追不舍?
身体和革命
这时正在您身心几乎抵达崩溃边缘!
忽见路边一位太娘和孙子出门讨饭
昏倒雪地路边,
寒冬腊月都一件破烂单衣呀……
猝然不知从哪涌出来一股力量?
您不顾一切赶忙脱下自己身上的热毛衣
把祖孙暖醒……
大娘长跪不起喊“活菩萨,大救星……”
毛主席获悉老人家年关所剩都被逼交租,
又把自己担架上一床毛毯和所带粮食送祖孙……
半蹲半跪扶起老人,
含泪说:
“太娘您记住,我们是红军,
红军是咱‘干人’的队伍。
我们会把地主和反动派都打倒,
让您和孩子过上好日子!”
身边警卫握拳头:
旧的制度是魔鬼,
穷人一定要翻身!

中央红军四渡赤水之后,
队伍来到黔西南的兴义市威舍镇猪场村,
贺子珍同女红军正护理休养连过境,
敌机发现目标两次俯冲下来既扫机枪又轰炸,
第一次烟尘渐散发现敌机再次冲下,
一部单架暴露目标,
正是抢夺娄山关战斗中
被炸断了一条腿的钟赤兵
在单架上挣扎啊……
一发千钧
贺子珍不准其他女战士暴露,
您勇敢扑到了钟赤兵的身上,
掩护了伤员的生命,
您自己却一身17处受伤,
体内带着17块弹片终身……
您是中华苏维埃政府主席
正是这支红军队伍统帅的“第一夫人”啊?
您都置之度外!
共产党的队伍
官兵一致
一心为民……
草木为证,
天地痛心!

朱德带领红军来到炉霍过草地,
二次过炉霍您有惨痛教训。
草地能吃的野菜被前面经过的已吃光,
后来队伍因误食野草毒死了不少红军。
朱德命令:
“把首长的马统统杀掉分给战士们吃!”
军医史芳却悄悄把总司令的马藏了起来,
朱德救兵如救子心急如焚,
杀马与保马之争惹火了您:
“不能口口声声说司令不能没马,
司令更不能没有战士啊!……”
史芳却抱马痛哭,
身为总司令军医您责任山大,
独自偷偷尝起野菜……
虽有幸发现几种已受到誓告,
一天史芳中毒了……
她用放大的瞳孔盯住您吃力地说:
“总……司令马,不能杀……
那会戳痛……所有红军……的……”
您抱军医痛哭,
红军战士都哭,
草地也在无声抽泣……
您下禁令不准任何人尝野草,
您却独自悄悄尝了60多种啊,
一天摆上红大操场开“革命菜”展览会,
手把手教全体参会代表怎么寻找、辩认……
红军战士每吃野菜想到您:
神农尝百草只是神话,
长征尝百草却是眼前的总司令!
周恩来知情后也嗔怪总司令,
可您自己却曾在敌人血洗湘江时,
眼看满河漂来的尸首不肯自己先过江啊?
“等中革军委的同志都过了我才过!”
“等毛主席过了我才过江!”
……

都问力量从何来?
信仰如钢力回天,
初心源泉心底出,
汩汩长流在身边:
过彝区群众杀了您的战士啊?
“人民子弟兵不准伤害百姓毫发!”
“彝民都是我们亲人!”
您含泪枪口只能朝天放呀,
世间可见过这种“兵”?
对天饮血,
海子结盟;
热的传递,
铁可熔化;
血在涌动,
灿烂信仰之花,
共产党和人民天选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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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抛光

叮当叮当……
铁拐杖一旦停止行走,
声音还在脑海里回荡:
队长又闻罗边河百姓的发问,
“红军为民打土豪
你们敢为百姓打‘抱不平’?”
再听“半床棉被”的吱呀剪刀响,
尤其是你在大雪山上的痛哭声,
老班长身上那件被吃空了的棉衣……
您似乎正在吞咽……
劳模三更的抽泣,
还有猛追歹徒的呐喊声,
你竟可为刮走一只耳环,
让老伴的耳朵血淋……
您却为天下劳苦大众翻身解放,
轿顶山上纵身跳崖——
“誓为苏维埃共和国流尽最后一滴血!”
“革命战士只要真理
不要钱、不要家、不要命!”
胡子的钢凿又同崖石在说悄悄话:
红军精神,壮我乾坤,
一锤一凿,天地和声。
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心脉叮当,踏石留痕。

铁拐杖叮当一整天,
就有一整天的红色新收成。
叮当之声,化作天籁,
杂音半丝,荡然无存。
血管畅通,万里通行,
理想天高,壮志凌云。
红军长征,何以得胜?
救国救民,将士同心。
华夏新生,睡狮觉醒。
人人追梦,志在复兴。

你透过叮当拐杖声音想红军,
你捕捉万里一步一程学长征,
你揣摩红军一感一悟研精神,
你放歌长征一春一秋铸雄魂。
长征不朽先得故事永垂,
红军万岁全在精神永生。
沿途拐杖叮当常伴讲解员含泪泣血,
长征故事感天动地,
却故事还只在党史书斋,
或只在几位党史人的心里、嘴边,
一旦讲故事的人离去
他就也把故事带走了啊?

一路立上故事石碑乃当务之急!
你说干就干,
叮当声声凿文字,
把档案柜里和新挖掘的故事刻上石碑,
铁拐杖叮当又进入了石碑厂的铁锤和车床……
十年后重走二万五又一个轮回,
你的入党介绍人张家祥70岁了也要陪你走,
武汉青年卢成锡放下企业不管赶到长沙来出发,
又是三人结队“三根铁拐杖”,
开启万里征程“立碑新长征”……

叮当叮当……
你们第一批组织重走过长征路的志愿者,
从一路的故事和红军标语中研学凝练,
尽可能回答铁拐杖出发时
人们对红军长征的诸多不解:
红军长征三万胜三十万?
小米加步枪能胜飞机大炮?
血洗湘江不畏惧雪山草地无阻挡?
饿了您可把皮带连铁环都吃入肚内,
冻了您战友偎依
也要冻成一座扛枪投弹的冰雕雪人……
为什么?
为了谁?
去哪里?
……
“为天下劳苦大众都解放!”
“驱除鞑虏,北上抗日,中华复兴!”

终于你们挂靠成立了一个“长征精神研究院”,
先立QQ群聚集志愿者和专家讨论,
凝练一首讴歌长征精神四言古风:
“基”:自强不息,百折不挠;
“本”:团结精进,奉献忘我;
“灵”:艰苦卓绝,智勇双超;
“魂”:人民至上,信仰天高。

每句表达一层长征精神内涵:
但纵有“基”“本”“灵”“魂”还不够,
“基”“本”二字恐怖主义精神也具备,
虽说尽管还有“灵”“魂”但缺目标?
无目标的精神不像“无头苍蝇”?
四川巴中平昌龙镇三交村,
二组卢家山有天然大巨石,
今日文化长征陈赞文也正像八十年前的老红军,
见到路边石头就可不吃不睡了,
双手要把红军的目标任务刻出来才过瘾,
红四方面军政治部的同志说干就干——
叮当叮当响起来:
“革命成功千百载,
世界大同万万春!”
于是乎长征目标赫然在兹:
“标”:世界大同,不胜不休!
碑碑配上这首五句的长征精神四言古风,
纪念长征胜利80周年沿途捐立80尊!

立“半条棉被”故事碑影响最大,
总书记在人民大会堂报告中声若雷霆:
“什么是共产党?
共产党就是自已有一条被子
也要剪下半床给老百姓的人!”
大叔大婶大哥大嫂侄孙辈党员们,
你们“剪”了吗?
共产党人肯定有
有不少像女红军这样“剪”了的!
未“剪”一半或也“剪”过三分之一!
那怕党员人人愿“剪”也还只一亿人?
学红军一亿如此“剪”下也只能解决两亿吧?
还有十来亿人呢?
你越想越睡不好、吃不香,
觉得仅停留讲长征故事还不够?
要发挖潜长征故事作理论提升:
长征之所以成为人类的一首壮丽史诗,
长征精神之所以成为至高无上的人类精神,
正是因为她在长征中所充分表现出来的
人的价值科学转化“红色灵丹”。

你突然从夹金山的痛哭中有了惊天发现:
炊事老班长是个“人物”!
一个普通人转化“真人”的“人物”!
您这人物落在雪地上70年
正绽放出“红色灵丹”,
“红色灵丹”留给后人的
不正是一把“价值钥匙”?
这把“钥匙”由三大部件组成:
因为:人物=人生+物生,
人的价值=人生价值+物生价值,
混合价值=人生的社会价值+物生的私欲价值
所以:人生价值=人的价值-物生价值。
红军炊事老班长又悄然浮现眼前:
为了保证战士们途中不挨饿受冻,
一担挑着铁锅、挑着粮食,
眼看粮食奇缺,
您为自己无法满足战友需求难过,
您一路饿了宁可从自已身上穿的棉衣里
一边悄然撕扯出棉絮充饥
也不忍心多吃一口自己挑着的粮食……
这时,夹金山上铁锅盖在雪地上不动了,
老班长在雪山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战士们突然发现炊事班长的棉衣都是空的,
您是冻死饿死的啊!……
您竟然把身上的军用棉衣早已掏空……
常言“再饿也饿不死火头军”,
红军长征就非同凡响,
宁可自己少吃不吃要让战士们多吃,
宁可自己饿死冻死在雪山上,
也要确保战士们翻过大雪山!
一位红军炊事班长是这样的胸襟,
把自己身上棉衣掏空的“胸襟”啊!?
要让年轻战士多吃上几口粮食去好好征战……
如此神奇的信仰伟力,
日积月累支撑着,
可以倒下自己……
保证长征向前……
人间“饿不死的火头军”长征破维:
炊事班长价值伟大转化
终于点破,
灵光洞开:
长征是红军在特殊环境里
实现价值革命充分内化的炼丹炉,
长征既是“炼狱”,
长征也是“天堂”,
您把人在生存环境最低极限里“陶冶”,
您让人物生价值近乎零或为零“造化”,
而爆发出不可想象的巨大人生价值创造力……
“长征天堂”真正为后人打造
一所物生价值科学转化实验教学
生动
圆满
开放
真人大学!

人一旦掌握了价值科学转化的“红色灵丹”
超脱动物,
人可为神!
“半条棉被”那“伟大一剪”,
常握手中,
蕴藏心扉!
你大彻大悟放不下了,
夜以继日地钻进哲学魔宫
为催化“灵丹”的三大部件破维、破维……
这时正当老父亲弥留之际,
这位曾冲上甘岭夺取“0”号高地的老人,
听你报告后眼睛一亮:
儿子面前又一个“0”号高地!
在老人鼓励的目光下
你来到湖南图书馆查阅资料,
长期从事文学,
哲学著述可是大姑娘坐轿头一遭?
凭铁拐杖翻越大雪山的豪气,
你以笔作拐杖再“爬雪山、过草地”……
一天终在长沙初稿杀青发往出版邮箱,
胜仗之后你一觉沉睡到凌晨4点……
老父亲也知道儿子这一觉已经睡足,
这位夺下过上甘岭高地的战士
也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啊?……
您心力磁场发出讯息,
硬把沉睡的儿子写书的右手
一再强行拉醒,
“高地已夺,我支撑不住了啊?……”
打了胜仗傻乎乎的儿子,
只擦擦忪惺的双眼,
一点也没察觉远居老家的父亲
来到身旁?
只准备当天打点长沙的事,
去图书馆还了书明天回家专心照顾老父亲,
当天下午7时许,放下碗筷铃声急响:
电话里弟弟哭泣:
“哥哥快回家,父亲不行了!?”
一声炸雷劈头打下!
你猛然醒悟今日凌晨是父亲来讯,
苦了这位同黄继光战友抢夺上甘岭的老战士啊?
上甘岭战役您从地面战、坑道战……
苦熬一个月零十一天,
文化长征的抢夺“上甘岭”,
您又为不惊动儿子研创“冲锋”,
“坑道战”再度苦苦支撑守住阵地……
这两代人的“上甘岭”争夺战啊!
算你们给打赢了——
武化长征!
文化长征!

 

9.jpg

 

诗心:红色灵丹

劳模李老师和英雄父亲,
血管都停止了流动,
都直挺挺接受人来人往那道方程,
一缕青烟似乎也伴有拐杖叮当这声响,
走进祥云开始新的远征……
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甚至整个人类,
远征永无止境,
就看你怎么走?
走的什么长征?
家庭、民族、国家、人类每时每刻都在走,
能走都是人在走,
能动都是血在流,
看你走的什么方向什么道路?
测你流的什么价值什么体征?

三十四师的保卫中央纵队过湘江
阻击战任务完成,
师长陈树湘醒来自己是躺在敌人担架上,
人还可继续活,
血还可继续流,
您却担心万一抵挡不住痛苦或诱惑,
人一念间转化成侮辱组织造成损失,
断肠明志,
血断29岁壮丽人生!

眼看红军在腊子口被悬崖碉堡所阻,
长征队伍必须两天内通过腊子口摆脱危险,
一位放牛娃的战士自告勇攀绝壁登顶,
碉堡炸毁人化祥云……
您才十六七岁,
血洒长征路,
大家都不知孤儿的姓名,
畅通的长征队伍成了您奔涌的血流,
长征胜利90年每天都延续“云贵川”的寿辰……

价值转化……
热血依然……
仁德本真……
毛主席说中国革命的胜利
还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
以后的路程还更长更艰苦,
更伟大的事业还在后头。
这个“后头”,
当下的伟大长征是中华复兴,
和构筑人类命运共同体,

这个远征你认为已在雪山上捡到“红色灵丹”,
正是一个三大件组成了“人的方程”:
人的价值=人生价值+物生价值。
“人的价值”是人的综合外象,
三大件相互转化相互依存,
“物生价值”是所有血肉母体携带的“动物人”,
“人生价值”才是奉献社会的“真人”“大写人”。

老班长冻僵倒在雪山上的躯体
已作“物生价值”为零的极限转化,
您在雪山倒下的是一位衣不暖体的倔老头,
您在雪山崛起的却是顶天立地的“大写人”!
人从母体出世开始就都在求人生方程的“解”,
动物高级、低级?
成人与否?
务必求解“人生价值”这个“x ”:
人生价值=人的价值-物生价值,
一生科学抑制物生价值,
一世奋勇追求人生价值,
一生一世不懈求索,
哪怕不想成大写的“人”或“真人”您都不行?!

我国先哲两笔造“人”
一长一短一轻一重,
“人”字的创意才鲜活灵性:
这重的短的就是希望“物生”的基础要牢靠;
这飘逸欲仙的就是期待着“人生”辉煌前程。
写好“人”把握这“人”的两笔长短和轻重,
把握其中质和量的度
就成了那朵雪山上的“灵丹”。

叮当叮当……
仅仅《人的价值学》出版再版
“上甘岭”还并没打赢,
要让人生价值两项差的“红色灵丹”从长征路
走出学究殿
回归百姓家
渗入血管里
化作举止间……
你自摘了公务员队伍里顶顶“乌衫帽”,
带长征故事和“红色灵丹”进了校园,
任教育集团德育校长兼顾问,
当价值学选修教材普通教员。
推着轮椅哪里需要到哪里去,
顾问月月搬家苦苦折腾,
天涯海角你也硬要去闯,
轮椅倒下了,
头破血流了……
父女相觑无语苦自吞,
学生赶来帮忙说不出话,
你正好给孩子们讲
长征路上的老班长和“云贵川”……

人生价值
和差原理
杜鹃啼血
才“灵丹”更灵……
给雷锋母校五年级学生讲20分钟
大家纷纷举手抢答,
去宁乡、韶山中专开课
问“咱们是人吗”惊呆半天……
在毛泽东广州农运讲习所旁
首开“文化长征班”,
广东、海南均有高校选修两个学分,
……

伟人说“更伟大的事业还在后头!”
这个伟大的“后头”
是中华复兴
是世界大同
是文明无限!
武化长征流血,
文化长征流泪。

走近伟人,感动敬仰,
亲近长征,倍增力量,
追恋梦想,无尚荣光。
天地回应,叮当叮当,
长征队伍,浩浩荡荡,
奔向理想,山高水长。
红军长征打造“中华血管”,
文化长征发现“红色灵丹”。
生命血液鲜活不息,
文化自觉长流犹酣。

为劳动,大家手脚分家直立行走,
布血管,个个绕地球赤道两圈半。
命运同体一卡全通,
长征精神人类之魂!
伟人马恩列毛周刘朱邓陈……
骄子黄继光、雷锋、袁隆平……
您带领人民朝正义、光明远征,
希特勒之流却误导人们朝黑暗走进……
谁明谁暗
谁是谁非
都一定要用战争流血胜负来裁定吗?
人类智慧进化少说上万年啊?
非用智慧研发“核武”血拼同归于尽不行?
都来再研马列读长征创“核文”共享太平!
肩负新时代文化使命,
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
人人胸藏“红色灵丹”价值金卡,
个个化作“灵长血管”负氧离子,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伟大长征世代传承。

叮当叮当……
入耳入魂……
中国红遍……
生命常青……

——2023年5月23日初稿毕于《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81周年纪念日。

(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转编自“文化长征”微信公众号,原载“《中华文化》2023年10月号头条”,修订发布;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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