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亚夫：由全国著名劳模杨怀远去世 勾起的一桩往事

 

 

杨怀远

 

今年12月11日,全国著名劳模杨怀远不幸去世,享年88岁.消息传来,让人悲伤。

 

我曾经采访过杨怀远，听过他的报告我俩同是上海百老讲师团成员,多有往来。他的”小扁担精神”让世人感动，被誉为当代.“活雷锋”。但是这根”小扁担“也多次遭遇中伤。我就为此与人争辩过,发生过一次小小的公案。在上世纪90年代由作家出版社推出的拙著<人生畅想曲>中就记录了笔者的一篇争鸣文章<是“悲怆”还是豪迈？>，不妨照录如下，与同好分享。

 

 

(上图中为杨怀远,右为上海百老讲师团长戚泉木,左为作者).

 

是“悲怆”还是豪迈？

 

今年“五一”国际劳动节前夕，解放日报在头版刊出一张《小扁担 新传》的新闻照片，拍的是老劳模杨怀远肩挑小扁担，帮助旅客运送 行李的镜头。大多数人为此“深为感动”，不同的是，司马某先生在5 月2日解放日报上著文《杨怀远的“小扁担”》，却认为“小扁担真正的 ‘新传’,恰恰应在于杨怀远不再肩挑“小扁担”。又说：“问题是这个为 人民服务的手段，小扁担这个工具，恐怕应当更新换代了。过去的岁 月中，科技落后，设备原始，小扁担独当一面，不可磨灭的历史功绩 中，多少有一点不得已的悲怆。”

 

尽管司马某先生一再申明，他不是否定杨怀远的小扁担精神；但 否定了杨怀远的小扁担，再来谈“小扁担精神”，好比是“皮之不存，毛 将焉附”，怎能谈得上呢？

 

众所周知，马克思主义的灵魂是对具体情况作具体分析，讲究实 事求是。在客运码头上，让旅客上下的舷梯，似乎至今未见有自动电梯代替。杨怀远根据这种实际情况,摸索出“小扁担”为旅客服务的方 式，应当说是一个至今为止比较切合我国国情又能解决实际问题的 好方式。因此，有的华侨就称赞它“是流动的小吊车，不用电源的传送 带”。 司马先生说：“为人民服务也要加大科技含量。”这话自然不 错。我想如果有比小扁担科技含量更高、更适宜为人民服务的工具,杨怀远是不会固守小扁担的。然而讲讲容易做起来难，“加大”科技含 量不可能一蹴而就，这需要时间。当“科技含量”大的服务方式还未诞 生时，难道就因为现有的方式“原始落后”而放弃为人民服务吗？按照 司马先生的逻辑，杨怀远应当身坐直升机，指挥机器人，才能出入码头为民服务，否则就是“偶一用之”小扁担，也难免会令人“悲怆”不 已：劳模徐虎在为居民修水电时，也是用的手工工具，难道这会产生什么 “悲怆”感吗？难道这能削弱徐虎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吗？

 

笔者前不久听过杨怀远的报告。杨说，他肩挑小扁担从60年代 到90年代，从国内航线到国际航线，“小小扁担不算长，能为人民当 桥梁”，言词中洋溢着一股欣喜和章迈之气，何有“悲怆”之感.海外有 人愿出高价求购这根“小扁担”，他都婉言谢绝了。老实说，他担心的 是有些人嘴上说要学习“小扁担精神”，可就是不肯老老实实地“肩桃 小扁担”，踏踏实实地为人民服务…

 

当然，我们赞颂“小扁担”精神，不是什么“一味”盯着这根小扁担 ,而是为了加强精神文明建设，发扬为人民服务的崇高特神，是为 了坚特实是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原则,是为了倡导敬业爱岗、艰 苦奋斗的作风。

 

  (1997年5月23日)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特约研究员上海市作家协会、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昆仑策网【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