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满：对“生育八孩女子”事件还要继续调查和追责！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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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满：对“生育八孩女子”事件还要继续调查和追责！
2022-02-09
近期一段令人感到极度不适的视频刺痛了大家的心：一位女子穿着单衣，脖子上套着铁链，神智不正常，口齿不清，生活环境极为恶劣。随后有人继续报道，这位女子（杨某侠）是江苏徐州丰县欢口镇董集村董某民家八个孩子的母亲。这一事件立即在网络上引起极大关注，这位生育了八个孩子却被铁链锁住脖子、牙齿全部掉光的女子到底是谁？她从哪里来？她有家人吗？她为什么会被铁链锁住？她到底有多大年龄？舆论迅速发酵。1月28日，丰县县委宣传部通过“丰县发布”微信公众号发布关于网民反映“生育八孩女子”的情况说明。声明称：经初步调查核实，网民反映的女子为杨某侠，1998年8月与丰县欢口镇董某民领证结婚，不存在拐卖行为。家人和邻居反映，杨某侠经常无故殴打孩子和老人，经医疗机构诊断，杨某侠患有精神疾病。这一情况说明引发了更大的舆论关注和不满，大家继续追问，杨某侠到底是谁？她的娘家在哪里？她到底是婚前还是婚后患有精神疾病的？如果是婚前，董某民与一名患有精神疾病的女子结婚是否合法？如果是婚后患有精神疾病的，那么她是否在婚后受到了家暴？董某民让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女子生育八个孩子，是否涉嫌强制或强奸等违法行为？1月30日，江苏徐州丰县再次发布“生育八孩女子”情况调查通报，主要通报了以下几方面情况。对杨某侠的来历，通报说，杨某侠1998年6月在欢口镇与山东鱼台县交界处流浪乞讨时，被董某民的父亲董某更（已故）收留，此后就与董某民生活在一起。在办理结婚登记时，镇民政办工作人员未对其身份信息进行严格核实。对杨某侠是否被拐卖，通报说，调查中未发现有拐卖行为。对杨某侠为什么被铁链锁住，通报说，2021年6月以来，杨某侠病情加重，在发病期间，经常摔打东西、殴打家中老人和孩子。为防止杨某侠犯病时伤人，董某民暂时使用锁链约束其行为，精神状态稳定后便将锁链拿下，董某民行为涉嫌违法，公安机关已对其开展调查。对于杨某侠是否患有精神病，通报说，2022年1月30日，经市县两级专家会诊，杨某侠患有精神分裂症。对于董某民与杨某侠生育八个孩子的情况，通报说，一孩、二孩后，镇计生部门均为其落实节育措施，但因身体原因失效。董某民也多次采取不同方式逃避计生部门的管理和服务。这份通报，仍然没有回答一些关键问题，即杨某侠到底是谁？她到底来自哪里？她还有亲人吗？她的年龄到底有多大？虽然通报说未发现拐卖行为，但她来自哪里仍然不清楚，我想这才是核心问题。2月7日，徐州市委市政府联合调查组发布了关于“丰县生育八孩女子”有关调查情况的通报，这次发布的主体不是丰县，而是徐州市委市政府，显然是提高了层次。这次徐州通报的情况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杨某侠身份问题，调查组通过查阅董某民、杨某侠婚姻登记申请资料，发现其中含有“云南省福贡县亚谷村”字样，当即派员赴云南进行核查。调查人员以福贡县亚谷村为重点，并扩大至周边多个乡镇开展调查走访，同时发布协查通告。警方通过查阅户籍底册，组织亚谷村村干部及村民比对照片、口音，确定杨某侠原名为小花梅，其父母已故，云南省福贡县亚谷村人。据小花梅的亲属和同村村民回忆，小花梅1994年嫁至云南省保山市，1996年离婚后回到亚谷村，当时已表现出言语行为异常。据小花梅亲属反映，同村的桑某某（女，当时已嫁至江苏省东海县）将小花梅带至江苏治病。目前，丰县警方已找到桑某某了解情况，桑某某称，当年她是受小花梅母亲所托，带小花梅到江苏治病并找个好人家嫁了，两人从云南省昆明市乘火车到达江苏省东海县后小花梅走失，当时未报警，也未告知小花梅家人。二是关于杨某侠的身体情况，联合调查组组织市县两级医疗专家对杨某侠精神分裂症进行会诊，并实施综合治疗，目前杨的精神状况趋于稳定。入院检查结果表明：杨某侠牙齿脱落因重症牙周病所致，其他健康指标正常。三是八个孩子与董某民、杨某侠的关系，通报说，经南京医科大学司法鉴定所DNA鉴定，八个孩子和董某民、杨某侠均符合生物学亲子关系。这份通报显然比丰县的通报有很大进展，而且可以看出调查组动用了大量人力、多方面手段进行调查，应该说比丰县的通报有很大的进展，可见徐州市委市政府对这一事件非常重视，而且要查清二十多年前的情况确实有很大难度。但大家对此仍有诸多疑问有待后续继续调查。比如杨某侠是小花海应该有DNA技术鉴定，虽然小花海的父母已经死亡，但从通报可知，她仍有亲属，通过其亲属进行DNA技术鉴定是否可行？对桑某某自称受小花海母亲所托带小花海去江苏治病并帮她找个人家嫁人但在东海县走失的情况仅是一面之词，是否将小花海拐卖仍有诸多疑点，特别是在小花海走失后她为什么既不报警也不通知小花海的家人？还有一个关键点在徐州通报中只字未提，就是董某民用铁链锁住杨某侠的情况，因为从感官上讲，这对引爆舆情是关键性的刺激，这个问题必须正视和回答，不能回避。一个身世不明的女子，被铁链锁住脖子，牙齿掉光，生育了八个孩子，整个事件令人震惊，因此必须本着对人民负责、对社会负责、对历史负责的态度，调查清楚，将这一事件办铁，以给这个女子、这个女子的家人一个满意的交待，同时是给历史一个解释和交待。第一，还需要继续通过DNA技术进一步核实杨某侠与小花海的关系，而不能仅仅通过亲属与村民对二十多年前的照片、口音进行确认，我想这是查清整个事件真相的前提，有了这个前提，其他追问才能找到正确的答案。第二，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桑某某到底有没有拐卖行为，查清这一事件中的诸多疑点，如果存在拐卖行为则必须予以严惩，这一点跟第一点同样重要，不容回避。第三，必须调查清楚，杨某侠是何时患精神疾病的，是婚前还是婚后，这一点对于弄清董某民与杨某侠婚姻的合法性以及董某民是否涉嫌强制与精神疾病妇女生育八个孩子有重大关切。第四，必须调查清楚董某民给杨某侠采取铁链锁脖子手段的整个过程，多长时间，谁制作的铁链等，这是给董某民定罪的关键。第五，在整个事件披露之前，民政、公安、计生等政府相关部门以及妇联是否存在缺位或不作为？镇、村基层组织是否有不作为、包庇、纵容行为？事件披露之后，是否存在敷衍塞责的情况？这些都需要调查问责。第六，还有一个最受公众关注的问题是，杨某侠（小花海）事件是否是一起孤立事件，是否还有更多类似事件存在？我想通过这一事件引起社会关注，让其他可能有类似命运的妇女得到解救和帮助，否则会引发整个社会的不安全感。对杨某侠（小花海）命运的关注必将体现我们对处于社会最底层群体的国家关怀，也必将体现我们社会主义国家关心每个人生活、改变底层民众命运、让每个人过上幸福生活的宗旨。因此我们一定要调查清楚，最终让这事件的调查和处理结论经得起历史检验，也对得起杨某侠以及与她有着相似或相同命运的人。因此我们还要继续追问，让事件尽快水落石出，让受害者的命运得到改变，让作恶者受到严厉惩治，建设一个良好的社会安全环境，让人民充分享有安全感和幸福感。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政府能够做到这一点。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转编自“李光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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