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翔峰带给我们的沉重思考：医者何以堕落为魔鬼？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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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翔峰带给我们的沉重思考：医者何以堕落为魔鬼？
2022-08-29
湘雅齐鲁，天使在哪里堕落？
湘雅二医的刘翔峰医生颠覆了人们对白衣天使的认知，也再一次引起了信任恐慌。这位医生的名言就是，“不管是不是肿瘤？一律按肿瘤处理”；“找不到梗阻段，就把正常肠管切下来给家属看”。从这些语言当中，你不但看不到医德，甚至看不到人性。
这不是医生，这是屠夫，同传统屠夫的唯一区别就是屠宰的对象不但不会拼命挣扎，反而会心存感激，一分不少地交钱。医疗对公众来讲是一个知识黑洞，却成了骗子的最好土壤，最该有良心的行业却充满了最不该有的血腥。白衣天使为什么会堕落成屠夫，救死扶伤的医院为什么会变成屠宰场。这两天发酵的齐鲁医院大厅里“招财进宝”的摆件无意中提供了答案。在这里，市场逻辑打败了医疗伦理，生命变得毫无尊严。多年来，人们通过切肤之痛认识到“莆田系”本质上并不是医院，而是一个个企业，一个个公司，一个个让你人财两空的人体4s店。北协和，南湘雅，东齐鲁，西华西，中同济。这些都是中国医疗界天花板级的存在。如今，无论是南湘雅还是东齐鲁都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挂着人民医院招牌的“公立莆田系”下手同样毫无顾忌。“茄子地里长不出辣椒来”。这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还是这锅汤中除了老鼠屎你找不到别的东西。站在不同立场的人一定有不同的答案。医疗失去人文关怀，拯救者还是毁灭者就成了一个大问题。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公立医院的基本运行逻辑同“莆田系”没有分别，都是把人当作牟利对象。他们“销售返利”的绩效工资制度骨子里和“莆田系”就是一个东西。医院以经济指标为核心的的创收机制是万恶之源。在这种报酬方式面前，邪恶的动员能力无与伦比，湮灭了医院道德和高尚的空间。他们利用病人特别是危重病人获取暴利就像农民收割庄稼一样自然。如果不解决这种流淌着资本纯正血液的运行机制，不清除这种“割韭菜”的创收体制，医院就永远无法走出混沌状态，永远都不会赢得病人和家属的信任，永远都是“医者仁心”的羞辱。当鸟翼系上黄金，当天使自甘堕落，当最大的动力就是赚钱的时候，良知和操守早就已经蒙羞退场，只留下一个白色背景的暗黑丛林。所有的不满都是对社会公平的呼唤。公立医院是一种全民保障性资产，不应该成为小团体牟利的工具。医疗是社会领域而不是市场，是一个应该被良心驱动和保护的天地。不想再提公立医院生产资料所有制的意义。事实上公立医院的生产资料已经利益集团化和分层级的私有化，已经被无偿占有并且制造出来一个富人阶级。当浑浊成为主流，清白就是一种罪过。不是没有真正的良心医生。九年前的“走廊医生”兰越峰，去年揭发敛财害命的张煜医生。他们以一己之力去挑战一种强大的力量，结果下场都很惨。他们用结局告诉所有同仁，你想当天使，就会成为异类，就会被这个行业驱离。那些一个支架就回扣一万元，把280元的儿童急用药70万元卖给患者，对于终末期的病人各种收费500万。这些榨干你最后一分钱的“宰客”高手却依旧风光无限。医学是要命不要钱的，市场是要钱不要命的。当有人披着市场化的外衣蔑视生命的时候，就一定是哪里出了大问题。质疑从来都不是洪水猛兽，市场化更不是美若天仙。几十年来资本眼中最大的蛋糕不是P2P，也不是房地产，甚至不是互联网金融，而是医院。一个资本大佬曾经热切地说过，“让我入股中石化，我得考虑考虑；要是让我买下协和医院，我马上就去签合同”。在私有化，自由化，市场化的冲击下，医学的本质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救死扶伤居然有了金融属性，人道主义堂而皇之地同钞票联姻。潘德孚医师的一句话概括得很精准，那就是“现在的医学可以叫做市场医学”。当生意主宰医学的天空，这里就寻找不到天使。1985年被称为中国医改元年。37年过去了，从全世界来说，医疗的主流都是非市场化和公益化的。我们为什么要坚持采用极少数国家才实行的美国市场化模式，应该有人回答这个问题。一直到疫情暴发前，九部委仍然发文要减少公立医院的比重，为私立医院发展腾出空间。有人一直锲而不舍地夸大价值规律的积极作用，却对其在医疗领域产生的罪责视而不见。实践证明，能够摧毁中国经济的就是已经破产了的新自由主义，能够摧毁中国医疗人文精神的同样是这一股力量。遗憾的是，主流舆论至今没有对此做出过反思，当然离清算更远。前30年中国用最小的成本改善了人民的健康，提高了人民的寿命，根源就在于有一个被很多国际机构大加称赞的完善的公立医疗体系。人们怀旧，不是怀念过去的简陋，而是怀念过去的那份信任和轻松。我们常讲不忘初心，公立医院唯一的出路就是将“为人民服务”的初心寻找回来。这不光是公立医院自身的问题，更是我们这个社会整体的良心问题。把社会主义的人民医院，改为花钱买命的商业医馆。这不仅不符合我们的初心，不符合社会发展规律，更违背了基础性的道义和文明。公立医院利用创收机制“招财进宝”，更是公然背叛了人心和民意。我不反对私立医院的存在，但是不能影响公立医院的主体地位。我也不反对私立医院的商业化，但是不能挑战人性和人类文明。曾经70万一针的救命药被砍至3.3万，1.3万元的心脏支架降到了700元。这暴露了医疗行业的惊人暴利。无所不能的大数据不知道能否告诉人们，这些年国际资本到底在中国医疗领域赚了多少钱，中国老百姓为此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也许有年轻人会问公立医院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子。简单地说，就是当年驰援武汉的医疗队的那个样子。归根结底，公立医院的乱象反映的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同资本主义生产目的之间的矛盾。这个矛盾无法调和，这不是经济问题，是医疗注重整体性利益还是让一部分人发财的问题。前几天贵州榕江拍卖殡仪馆20年特许经营权，引起了舆论哗然，网友们大呼担心死不起。看来在有些人眼里私有化和市场化仍然是万能良药，这个毛病没有外力的作用根本就改不掉。英国科学家李约瑟告诫过我们：让中国模仿西方，历史已经证明这完全是荒谬的。一个社会主义社会，远远比任何资本主义更能与中国的过去相一致。“为人民服务”才是真正的普世价值，才是公立医院安身立命之本，才是中国医疗的灵魂。任何一个领域，如果丢掉这个普世真理，都会很轻易地走上邪路。顺便说一下，和张煜医生揭露的那个人一样，湘雅刘翔峰的处理仍然不会让人满意。因为他们牵涉的都不是个人问题，而是一股势力。就像“莆田系”虽然早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医害”，可是仍然被保护得好好的，仍然光鲜亮丽地用各种新锐的传播手段去掏空老百姓的口袋。这是一个坚硬的利益集团，他们有能力顽强对抗人们的不满和任何形式的纠偏。
（作者：谭吉坷德；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转编自“谭吉坷德”，修订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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