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婚姻、家庭与人口生产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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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懋仁：婚姻、家庭与人口生产
2024-02-05
根据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人类社会之所以生存和延续，主要依靠两大类的生产。一大类的生产是物质资料的生产，这其中既包括生产资料，也包括生活资料；而另一大类的生产则是人口的生产。生产资料的生产，其中目的之一就是，就是为了生产数量更多，质量更高的生活资料，而生活资料的生产则就是为了人口的生产服务的。人口生产还涉及到自身生命的再生产与他人生命的再生产。人们的每天的吃喝住穿行，以及娱乐等活动，就是自身生命的再生产，而结婚与生儿育女则是他人生命的再生产。这样看来，家庭的出现，其主要功能也包括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家庭能够作为物质资料的一个基本的生产单位。这种情况在人类社会的早期，在生产力很不发达的时代是基本的和普遍的。直到资本主义出现之后，工业化的大机器生产方式开始逐渐取代了家庭作为社会物质生产的基本单位的功能，但仍然有一小部分家庭依然承担着物质资料生产的基本单位这样的功能。大多数家庭就只剩下了另一个功能，即人口生产的功能。虽然现代家庭，真正从事物质资料生产的功能的数量并不高，但是现代家庭的成员，为了维持人口生产的功能，仍然需要家庭成员参与到大机器生产方式的生产过程之中，并将从中获得的收入用于家庭生存的维持和子女的生产与养育。在中国农耕社会时代，劳动者的婚姻与家庭的组建就是为了人口的生产。在出生的人口中，劳动者家庭中的男女都要承担较重的物质资料的生产活动，同时也要担负人口生产的重任。在那个时代，所谓男女爱情只能是一种奢侈品。当然，如果夫妻二人性格相合，互相恩爱，那对家庭简直是一大幸事。如果达不到这样的程度，只要能够把这个家庭的基本功能维持下去，那也就足够了，人们不能再奢望得到其他的东西了。中国农耕社会的婚姻不重爱情。至少在劳动者那里，无闲暇时间谈及爱情。在非劳动者那里，爱情也不是什么不可缺少的要素，官宦人家要讲究门当户对，讲究政治联姻，那不过就是为了维持财产的存留以及在政治上对权力的保有之期望。爱情这种东西实在太稀有了。所谓有情人终成眷属，对多数人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可能性。《红楼梦》里贾母批戏文，说书生小姐之间的故事都是一些潦倒文人胡编出来的，在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存在。西方社会在文学与艺术中开始描述爱情，也是在文艺复兴时代之后。对个人幸福的追求当然是对神权和世俗政治权力的一种反抗。但是，凡事一旦走到极端就会走到自身的反面。在那里，只有个人、个人、个人，婚姻不谐，离婚就是了。至于孩子会受到怎样的伤害，固然也有一些所谓补救的措施，但终究是非常有限的。至于父母老人，在西方现代家庭的字典中，从来就不存在所谓“赡养”和“照顾”的词汇。只有个体，没有家庭，也就没有国家，更没有所谓家国情怀。这种极端个人的价值观，导致社会中出现更多的混乱。单亲家庭、同性家庭，或者更为混乱的家庭关系，都以所谓个人自由为借口而存在着。西方发达国家，包括东亚的那两个发达国家，人口生产都在大幅度下滑，长年处于负增长。这些国家的政府也特别着急，但就是无计可施。中国统计部门报告说，2023年，中国人口总数比上一年减少了208万。这个数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如果这个趋势继续发展下去，后果也是不可设想的。有位中医师看到这样的情况，有点着急。他说结婚就是结婚，跟爱情什么关系都没有。人到一定的年龄就要做应该做的事，过了这个年龄，你想做也做不成了。该结婚的时候就得结婚，该生孩子的时候就要生孩子。时间一错过，什么都没有了。这话似乎有点绝对，但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就有不少年轻人，在婚育上一直踌躇不决，把很多时机都耽误了。这位中医师的话，听起来有点极端。不过，仔细分析一下，有的事还真不是很清楚。比如爱情吧，到底什么是爱情，现在谁也说不清。所谓两情相悦，是爱情吗? 一见钟情是爱情吗？人们现在已经知道，一见钟情不那么靠谱。相处时间久了，日久生情？这应该还算不错。但真要结了婚，相处久了，也有可能两相生厌。那么这里还有爱情吗？人说，爱情成为了亲情，应该还算不错的了。但是，亲情毕竟不是爱情。不少家庭中，夫妻各自在外面都另有他人。他们之间应该说多少还是有点亲情的，但爱情是不是还有，就不好说了。如果这样来看的话，新的爱情已经成为家庭的杀手了。在中国，无论是适婚年龄的男女们，还是已婚的男女们，还是要多看重一下自己将来要组建的家庭，以及现在已经拥有的家庭。那种婚外的情感，还是用那句老话，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感情的产生在有些时候确实是突如其来的，但是有理智的人，还是要学会对这种情感加以必要的控制。对于中国来说，我们比过去强大了一些，但还不够非常强大。我们国家在各个方面都还需要不断地发展，不断地强大。我们的人口数量下滑的趋势必须加以制止。对于当下社会中，一些青年男女的不婚不育的趋势应该尽最大的力量加以制止。在婚姻方面，一个是现行的高价房产现象必须从根本上加以改变，在城镇中，主要应该以公共产品廉租房为住宅的主要构成；另一个是对婚姻方面的高额彩礼现象，必须通过必要的法律来严厉打击与限制。这两个问题如果得到有效的控制和解决，那么青年不婚不育的现象有可能得到必要的纾解。如果说得极端一点，高利润率的高价房地产是在谋杀我们本来可以正常而大量出生的后代，而高额彩礼不仅破坏千千万万个家庭的幸福，而且还是买卖婚姻的变本加厉。有过太多经历的男女们，其实已经感受到，如果你在婚姻中对另一半的不满，你就立刻采取离异的方式，但你再找到新的伴侣后，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这一个比起那一个，虽然有着许多不同，但在本质上，相同的因素还是很多的。这也就是说，你再找新的伴侣，却发现这新的一个与原来的一个，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他们各有各自的优势，也各有各自的不足。你适应了原来那一个的不足，现在却还要适应新的这一个的不足。这么折腾，难道不累吗？夫妻之间还是要多宽容一些，不要总以西方的观念为模板，不要总是以自我作为生活和家庭的唯一中心，这样的态度和做法其实很愚蠢。（作者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修订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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