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光：学会系统思考 把坚持系统观念落地落实

 

 

坚持系统观念，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重要内容之一，是我们党在各个历史时期进行战略谋划和把握历史主动的重要经验。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就坚持系统观念作出一系列重要论述，提出一系列重要指示和要求，为我们提供了思想和行动遵循。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将坚持系统观念明确为“十四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必须遵循的重大原则之一。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必须坚持系统观念。万事万物是相互联系、相互依存的。只有用普遍联系的、全面系统的、发展变化的观点观察事物，才能把握事物发展规律”。只有运用系统观念和系统方法，才能发现和分析整体与部分、内部与外部之间的相互联系和作用，用以谋划指导实践。

 

党和政府高级领导干部通常具有较高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对系统观念有较好的掌握和运用，但对广大普通党员来说运用系统观念有一定难度，很多同志虽然也知道要全局思考，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万事万物都是互相关联的，但遇到有关国家、单位乃至个人实际问题时，还是不会全局思考、搞不清事物是怎么互相关联的。毛主席说：“善于把党的政策变为群众的行动，善于使我们的每一个运动，每一个斗争，不但领导干部懂得，而且广大的群众都能懂得，都能掌握，这是一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领导艺术。”如何让广大普通党员具有系统观念，把坚持系统观念落地落实呢？笔者认为学会系统思考是一种有效的途径。

 

一 坚持系统观念需要学会系统思考

 

（一）系统思考与系统观念内涵一致

 

系统思考是看见整体的一套思考框架、知识体系，它是以简驭繁的策略方法、解决复杂问题的利器，它能够帮助我们理解复杂系统事物之间是如何关联的。虽然它告诉我们的也许并非一定是唯一正确的答案，但却使我们降低了因为不了解系统而做出错误选择的可能性。从要求看清全局，看清事物如何互相关联的内涵上看，系统思考与系统观念是完全一致的，系统思考就是系统观念，学会系统思考就学会了系统观念，就能更好的坚持系统观念。

 

（二）系统思考方法相对容易掌握

 

坚持系统观念，会运用系统方法很重要，但系统方法通常需要运用数学语言定量地精确地描述研究对象的运动状态和规律，对广大普通党员来说掌握运用好有一定难度。笔者认为，系统思考就是一种系统方法，这种方法经专家学者改造成半定量半定性的具有可操作性的方法，降低了学习难度，为普及推广铺平了道路。

 

二 系统思考的基本理论

 

（一）系统

 

系统是由一组相互连接的要素构成的、能够实现某种功能或目标的整体。

 

（二）系统思考的定义

 

系统思考有多种定义。维基百科的定义是：系统思考是评估或判断本地政策、行动或变革如何影响相关整体状态的过程，是一种系统地解决问题的方法和思维框架。彼得，圣吉的定义是：系统思考是看见整体的一套思考框架、知识体系。某卫视前评论员的一句经典的话很好地解释了什么是系统思考：“世界上很多事，谁能讲清楚，谁能说明白？许多看似不相关的事，其实是有关联的。”说的是复杂事件之间存在关联关系，而这里的讲清和看清复杂事件之间是如何相互关联的，从而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通俗的说就是系统思考。

 

（三）系统思考的法则

 

系统思考有一些定性的法则，这些法则与古老的东方智慧相契合，了解这些法则能够帮助我们具有系统观念，纵观全局，把握重点，帮助我们从复杂的细节、关系、片段之中找到以小博大的高杠杆解。

 

1 今日的问题来自昨天的解决方案我们常常不知道问题产生的原因，实际上有些解决问题的方式，只是把问题从系统的一个部分推移到另一部分，当事者不能察觉。也可能是因为系统中解决第一个问题者和承接新问题者经常不是同一人。

 

2 显而易见的解往往无效系统越复杂，我们越是只能看到表面而无法看到本质。那些显而易见的解通常都是无效的。

 

3 因与果在时空上并不紧密相连果指的是问题，因指的是造成这些问题的原因。大多数人往往认为因与果在时间与空间上是很接近的，这往往导致人们容易被表面现象迷惑而看不到本质。

 

4 不可分割的整体性要理解大多数具有挑战性的问题，必须看清产生问题的系统整体。

 

5 寻找小而有效的高杠杆解以小而专注的行动，产生重大、持久的改善。

 

6愈用力推，系统反弹力量愈大；7 渐糟之前先渐好；8 对策可能比问题更糟；9 欲速则不达；10鱼与熊掌可以兼得；11 没有绝对的内外

 

（四）系统思考的语言

 

系统思考有相应的表达语言，可以用五个基本元素——正连接、负连接、增强回路、调节回路和时间延迟组成。由这五个基本元素组合在一起（至少包含一个增强回路或一个调节回路）的图形称之为系统循环图。

 

连接反映的是变量之间的关系及其变化方向，以有向箭头（由原因指向结果）及其极性（+/-）来表示。有向箭头反映的是两个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原因”处于连接箭头的起点，而“结果”处在箭头的尾部。表示“A 导致了 B 变化”或“A 影响了 B ”。

 

正连接通常表示a增加导致b增加，a减少导致 b减少。

 

负连接通常表示a增加导致b减少，a减少导致b增加。

 

增强回路：具有自我增强的回路，其作用是自我增强或衰败。在增强回路中,系统的每个部分都在系统中得到强化。系统中的一个小变化将被系统像滚雪球一样放大。图 1表示的就是一个增强回路。

 

 

图1

 

其含义是：可投入的资金越多，（导致）满意的客户群越多，（导致）销售收入就越多，（导致）利润就越多，（导致）可投入的资金就越多。

 

我国GDP总量自改革开放以来呈指数增长。系统思考理论说明一定存在使我国GDP总量增长的增强回路和导致这种行为产生的机制。这个机制可以列举很多，笔者认为：最终、最准确的结论应归结为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增强回路是：中国共产党领导越强有力，我国GDP总量就越增加，中国共产党领导就更加强有力、地位就越巩固。在一条高速公路上，有一个户外广告“中国因何强，缘有共产党”也说明了这个事实。百年来，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向着同一个目标奋勇前进、前仆后继。中国共产党人的奋斗史，就是一场波澜壮阔的、跨越百年的历史接力赛。

 

调节回路：寻求平衡、均衡的回路，其作用是调节系统状态向一目标值靠近。图2是一个较常见的调节回路。

 

 

图2

 

由于可以把现状看作是当前存在的问题，目标是要努力达到的目的，它们之间存在着差距，差距越大采取措施力度就越大，这样（在理想状态下）就会改善现状，使得现状和目标的差距减少，所以调节回路通常被用来解决实际问题。当然要注意如果采取的措施不利或无效，差距不但不会减小反而会增大，问题不但没解决，还会产生很多后遗症。

 

怎样区分回路是增强回路还是调节回路呢？如果回路中箭头“-”个数是偶数，则回路为增强回路，如果回路中箭头“-”个数是奇数，则回路为调节回路。实际上即使忽略回路中箭头的“+”和“-”符号，在大多数情况下并不影响我们理解增强回路和调节回路。

 

时间延迟：是指行动与结果之间的时间差距。用符号“||”表示（见后面的图4、图10和图11，这些图中用了时间延迟符号）。一个变量（因）对另一变量（果）的影响需要一段时间才看得出来，社会系统中的时间延迟往往较长，有的要几年、几十年甚至更长。电视剧《觉醒年代》中陈独秀的台词很形象的解释了时间延迟：“你们以为唤醒一个被封建思想禁锢了几千年的民族，是那么容易的吗？你们以为要扫除我们这个民族血液里面的麻木冷漠、惰性思维是一日之功吗？那是要经过几代人努力奋斗的大事业。”

 

（五）系统思考工具箱

 

工具箱一：冰山模型

 

冰山模型是系统思考中重要的模型，它揭示了人们思考从浅到深的三个层次，分别是事件、行为趋势和系统结构，如图3。

 

 

图3

 

事件。冰山的第一层，是浮在水面上的一小部分，是人们可以观察、感知或经历的事件。事件层用一句话说就是只关注“发生了什么事情”，并根据发生了的事情做出包括立场、观点、态度、议论、困惑乃至行动等方面的反应。很多人都局限在这一层观察、解释复杂系统，他们常常被表面现象迷惑，看待事物的方式几乎没有预见性，更不能揭示其内在的原因。

 

行为趋势。冰山的第二层，这一层在水面下，关注于察看复杂系统要素、变量过去、现在乃至未来较长期的趋势。能够看到冰山下这一层的人就很少了。

 

系统结构。冰山的第三层，在水面的更下一层。它专注于回答：是什么造成行为趋势的变化？这一层由于隐藏在冰山的底层，很难被看到或找到，一旦能看到、找到并予以应用，就能起到强有力的作用。系统思考理论最经典的一句话是：“结构影响行为”，改变系统结构，能够产生不同的行为趋势变化。由于人类复杂系统的结构还包括决策者如何做决策，因此，重新设计决策方案，等于重新设计复杂系统结构。

 

工具箱二：系统基模

 

系统思考理论认为系统是有结构的，系统的结构影响行为。很多看似不相关的系统，其结构都是相同的。学者们归纳成下面的模型，分别是：成长上限、舍本逐末、目标侵蚀、恶性竞争、富者愈富、共同悲剧、饮鸩止渴和成长与投资不足等。给出系统基模的目的是更新调整人们的认知，以便更能看出现实系统的结构和看到结构中的根本解﹣﹣—即正确的决策或方案。

 

恶性竞争系统基模的结构如图4

 

 

图4

 

状况描述：不论国家、组织或个人，往往都认为要保有自己的利益，必须建立在胜过对手的基础上。但这样会产生一个对立情势升高的恶性竞争；只要有一方领先，另一方就会感受到更大的威胁，导致它更加积极行动，重建自己的优势，一段时间之后，这又对另一方产生威胁，升高它行动的积极程度。通常每一方都视自己积极的行为是为了防卫他方侵略的措施；但每一方的防卫行动，造成逐渐提升到远超过任何一方都不想要的程度。

 

早期警讯：要是我们的对手慢下来，那么我们就能停止打这场仗，去做其他事情。管理方针：尽可能避免陷入这一结构之中。如果已经深陷其中，寻求一个双赢政策，将对方的目标也纳入自己的决策考量。军事上更好的方式是谈判达成撤军协定。

 

工具箱三：自己画系统循环图的准则

 

这个工具是一套指导人们根据实际情况，遵照一定规则自己画系统循环图的准则，而不是固定使用系统基模。这些准则有  1 从有趣的地方开始，2询问“它将驱动什么”以及“它的驱动力是什么”，3 不要使用动词，请使用名词， 4不要使用类似于“在……方面增长/降低”这样的词，5 不要陷入混乱等等。

 

工具箱四：计算机模拟

 

计算机模拟是系统思考的一种重要工具，有专门的系统思考软件用于复杂问题模拟。

 

三 系统思考运用的入门与进阶

 

（一）运用的入门——学会“三个一”基本就够用了

 

前面我们说过，系统思考方法相对容易掌握，这是相对其它系统方法而言，全面掌握还是要下一定的功夫。根据笔者的体会，系统思考初学者只要学会“三个一”，即了解一个法则、掌握一个回路和一个模型基本上就能够做到从总体上看清全局，把握重点，看清事物之间相互关联，就可以解决很多复杂问题，也就初步做到了坚持系统观念。

 

1 了解系统思考的法则

 

运用例1：法国罢工

 

2023年，法国各行业罢工一轮接一轮，全国性抗议愈演愈烈。据英国《卫报》、法国“24小时”新闻台等外媒报道，当地时间3月23日上百万人走上法国街头，反对法国政府强行通过的退休改革法案，期间警察与抗议者发生激烈冲突，有多名目击者表示，现场局势“已失控”。

 

法国政府2023年初公布的退休制度改革方案引发争议最大的内容是，到2030年时，将退休年龄从目前的62岁提高至64岁。

 

如果我们了解系统思考的法则，就会联想到这类持续不断的罢工、抗议问题的原因很可能是“今日的问题来自昨天的解决方案”。从网上搜索到的资料中我们看到，1982年法国密特朗总统主导的左翼政府激进改革措施，将法定退休年龄从65岁提前到60岁。此举当时引发法国上下一片欢腾，密特朗的声望也水涨船高。但这次改革是一枚“裹满蜜糖的毒药”，以至于后面多任法国政府都在不停补救，真的是今天的问题——罢工、抗议很大程度上是来自于昨日密特朗政府的解决方案。这同时也说明了“因与果在时空上并不紧密相连”，提醒我们做决策时不仅要考虑眼前，还要考虑长远可能带来的后遗症。

 

运用例2：中美贸易战

 

尽管笔者没有贸易领域的专业知识，但根据系统思考法则，在复系统中显而易见的解往往无效。美国特朗普政府看到贸易失衡，就归罪于外，不向内找原因，选择了一个显而易见的加征关税解决方案，对象又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东方大国，所以当时我们有一个基本判断是这场贸易战美国打不赢，贸易战必然反噬美国，后来的结果印证了我们根据系统思考法则作出的判断。

 

运用例3：随处可见的不可分割的整体性

 

纵观全局看清整个系统、看清整体与局部的关联对解决大多数具有挑战性的问题非常重要。如果我们有这样的系统观念、了解系统思考法则，在生活中随处都可见到整体与局部的关联事例、体会到不可分割的整体性。看一段电视剧《觉醒年代》中的对话：

 

毛泽东：所以我在想，我们湖南能不能带个头。驱张成功之后，首先摆脱北洋军阀的控制，建立以民为主的真政府。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想法，还没有理出头绪，所以，想听听您的意见。

 

李大钊：润之，我建议，把你的眼界放得更远一些，把改造湖南这个问题，放到改造整个中国社会的大方案当中去思考，这样你会少走很多的弯路的。

 

2 掌握一个调节回路

 

运用例4：实现共同富裕

 

2021年8月1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十次会议上的讲话指出：要深入研究不同阶段的目标，分阶段促进共同富裕：到"十四五"末，全体人民共同富裕迈出坚实步伐，居民收入和实际消费水平差距逐步缩小。到2035年，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基本公共服务实现均等化。到本世纪中叶，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基本实现，居民收入和实际消费水平差距缩小到合理区间。会议明确了共同富裕的标准，概括起来有三个“多”：一是人数多，是全体人民的富裕，不是少数人的富裕；二是内容多，物质生活要富裕，精神生活也要富裕；三是步骤多，共同富裕不是整齐划一的平均主义，要分阶段逐步实现。措施有：实现共同富裕要靠高质量的发展；要靠制度性的安排来调整节奏，实现“先富带动后富这个过程中，要处理好效率和公平的关系，收入分配要更加均衡、基层保障要更加精准，既要分得匀，还要兜得住，不断完善促进共同富裕的顶层设计，力争让所有人都能品尝到共同富裕的蛋糕。

 

我们可以用调节回路描述实现共同富裕。见图5

 

 

图5

 

图5中显示了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到2025年、2035年和本世纪中叶的三个目标，当前共同富裕现状和共同富裕目标存在着差距，所以要采取措施使得共同富裕现状向共同富裕目标趋近。这些措施有：实现高质量发展，制度性安排调整节奏等等。从调节回路中我们知道要注意的是在措施或行动的实行或执行过程中，对共同富裕的现状要进行动态监测（共同富裕现状改变通常会有时间延迟），发现具体问题应及时了解研究、审慎纠正调整。这里之所以用了“审慎”二字，是因为社会系统时间延迟通常较长，使得纠正调整的正确性很难把握。

 

还可以用基尼系数的值如0.4作为物质方面共同富裕的目标，我国基尼系数现状的值0.47（网上查询到的2022年数据）带到上图的调节回路中。但有专家学者认为用基尼系数衡量我国的共同富裕有不合理之处，故这里对基尼系数衡量共同富裕不进行深入讨论。在2023年3月12日举行的十四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第三场“部长通道”上，国家统计局局长康义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我们将探索开展中国式现代化统计监测，建立共同富裕统计监测体系。

 

3 掌握一个冰山模型。

 

运用例5 ：《论持久战》——系统思考的经典之作。

 

冰山模型第一层：《论持久战》发表时，北平、天津、太原、上海、南京等城市相继陷落。看到、听到这些“事件”，亡国论就说中国会亡，再战必亡，最后胜利不是中国的。看到、听到八路军取得平型关大捷、中国军队取得台儿庄大捷等“事件”，速胜论又开始流传一时，说中国很快就能取胜，无需费太大气力。有的人也说抗日战争是持久战，但为什么是持久战？怎样进行持久战？不太知道、不太清楚！身受战争灾难、为着自己民族的生存而奋斗的每一个中国人，无日不在渴望着战争的胜利，一些人也说最后胜利，但为什么会有最后胜利？怎样争取最后胜利？不很了解、不很明白！很多人对抗日战争如何演变和发展是雾里看花、困惑迷茫。

 

冰山模型第二层：毛主席深刻感知、洞察到抗日战争过去、现在和正在生成的未来，指出：依目前条件来看，战争趋势中的某些大端是可以指出的。客观现实的行程将是异常丰富和曲折变化的，谁也不能造出一本中日战争的“流年”来；然而给战争趋势描画一个轮廓，却为战略指导所必需。中国由劣势到平衡到优势，日本由优势到平衡到劣势，中国由防御到相持到反攻，日本由进攻到保守到退却——这就是中日战争的过程，中日战争的必然趋势。用图6表示。

 

 

图6

 

冰山模型第三层：毛主席首先分析了中日战争互相矛盾的基本特点（见下表），得出了抗日战争是持久战，最后胜利是中国的结论。

 

 

接下来，毛主席对抗日战争为什么是持久战以及持久战的战略防御、战略相持和战略反攻三个阶段进行了深入研究（见图7、图8、图9）：从图7可以看到，将中日两国国力进行对比，对全部敌我因素的相互关系进行分析：

 

 

图7

 

由此得出抗日战争是持久战的结论，进而指出持久战具体分为战略防御、战略相持和战略反攻三个阶段，按照这种战略方针进行抗战，中国的国力将得到提升，最后抗战一定取得胜利。

 

抗日战争三阶段我之采取的主要作战形式和中日力量变化趋势如图8、图9

 

 

图8

 

图9

 

（二）运用的进阶——再学会这些是锦上添花

 

1 掌握系统基模

 

运用例6：俄乌冲突

 

前面介绍了九种系统基模，这里我们运用恶性竞争基模分析一下俄乌冲突：这场战争已经进行一年多，至今没有结束迹象。各种分析战争原因、战争走向的文章林林总总，归结起来不外乎说的都是俄乌冲突系统基模描述的那点儿事，见图10。

 

 

图10

 

在图10中，俄罗斯和乌克兰各自存在一个调节回路，但同时，双方的相互作用又形成了一个增强回路。乌克兰欲加入北约提高自身安全，以减弱来自俄罗斯的威胁，但这提高了乌克兰对俄罗斯的威胁，促使俄罗斯进行其对乌克兰的军事行动，提高俄罗斯自身安全，这反过来减弱了乌克兰对俄罗斯的威胁，但增强了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威胁，于是又促使乌克兰进一步强化其竞争活动，这就构成了恶性竞争的机制。

 

乌克兰只是棋子，充当代理人的角色，实质是美国及其北约盟友针对俄罗斯的混合代理人战争，图11描述了有一只有形和无形的黑手操控其中，这就是美国和北约东扩、削弱俄罗斯，拱火、递刀有意而为之的动作。

 

 

图11

 

俄乌冲突最终如何解决呢？恶性竞争系统基模的管理方针是：军事上更好的方式是谈判达成撤军协定。

 

实际上，2023年3月21日中俄联合声明指明了最好的解决办法：双方指出，解决乌克兰危机必须尊重各国合理安全关切并防止形成阵营对抗，拱火浇油。双方强调，负责任的对话是稳步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为此，国际社会应支持相关建设性努力。双方呼吁各方停止一切促使局势紧张、战事延宕的举动，避免危机进一步恶化甚至失控。双方反对任何未经联合国安理会授权的单边制裁。 2023年4月6日，习近平主席与法国总统马克龙会谈时说：化解危机没有灵丹妙药，需要各方从自身做起，通过积累互信创造止战和谈条件。

 

2 能较熟练的画系统循环图。

 

运用例7  系统循环图用于学习《共产党宣言》和《毛泽东选集》

 

笔者将系统循环图运用于学习《共产党宣言》和《毛泽东选集》，不但易于理解，还有助于记忆，是个学习伟人著作的好方法，值得学习推广。

 

我们摘录一段《共产党宣言》内容，读者可以对照图12阅读：

 

美洲的发现、绕过非洲的航行，给新兴的资产阶级开辟了新天地。东印度和中国的市场、美洲的殖民化、对殖民地的贸易、交换手段和一般商品的增加，使商业、航海业和工业空前高涨，因而使正在崩溃的封建社会内部的革命因素迅速发展。

 

以前那种封建的或行会的工业经营方式已经不能满足随着新市场的出现而增加的需求了。工场手工业代替了这种经营方式。行会师傅被工业的中间等级排挤掉了；各种行业组织之间的分工随着各个作坊内部的分工的出现而消失了。

 

但是，市场总是在扩大，需求总是在增加。甚至工场手工业也不再能满足需要了。于是，蒸汽和机器引起了工业生产的革命。现代大工业代替了工场手工业；工业中的百万富翁，一支一支产业大军的首领，现代资产者，代替了工业的中间等级。

 

大工业建立了由美洲的发现所准备好的世界市场。世界市场使商业、航海业和陆路交通得到了巨大的发展。这种发展又反过来促进了工业的扩展。同时，随着工业、商业、航海业和铁路的扩展，资产阶级也在同一程度上得到发展，增加自己的资本，把中世纪遗留下来的一切阶级排挤到后面去。

 

 

图12

 

笔者是这样学习毛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毛主席在分析时局时有一条主线是：帝国主义争夺中国，造成帝国主义和整个中国的矛盾加剧，使得中国各反动统治者之间的矛盾加剧，造成军混战，导致赋税的加重、战祸的日广以及军队的增加，由此导致人民大众一系列对反动统治的不满。从系统思考的观点看，这构成了一系列反对反动统治的增强回路，只要有星星之火，就可形成燎原之势。见图13

 

 

图13

 

3 计算机模拟

 

著名的“世界问题”，包括人口、资本、自然资源、污染等诸多要素，复杂到无法凭人的直观经验或前面介绍的系统思考方法工具箱来解决，这时就可以用计算机进行模拟，为人们的决策提供参考，见图14。

 

 

图14

 

由于使用这种工具需要专业人员才能完成，这里仅做了简单介绍。

 

作者简介：郑重光，曾任北京某军事学院运筹学专业副教授、机关处长。学习、研究系统思考、系统动力学多年，在军内外发表多篇论文，完成多项科研项目并获奖。；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来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