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立虹：气吞万里的虎文化——虎生肖系列感悟（三）

农历2022年，是壬寅虎年，虎穿山跳涧征服百兽的威武，伸张正义驱鬼捉妖的门神，激荡历史文化长河朵朵浪花的虎文化，尤其是伟人那震撼世界扭转乾坤的“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声响，都让我们敬重气吞万里的虎文化，如猛虎下山的气概创造虎年的虎威。

虎文化是最为耀眼，最为提气，最能警示的生肖文化，是奔流不息中华传统文化长河的极其闪亮的一朵浪花，一直是历史悠久的中华文明的一个重要标志，虎不仅很早就成为中国的图腾之一，上古甲骨文的“虎”字就是造型优美的象形虎，殷商至秦汉的石雕、石刻和青铜器、金银器、玉器等以虎为原型的艺术品造诣极高，而且虎的形象在文字、语言、诗歌、文学、雕塑、绘画、小说、戏曲、民俗，以及更为广泛的民间传说、神话、故事、儿歌等传统文化的各个领域无所不在。从1987年河南濮阳西水坡一带发掘出土一对憨态可掬、距今约6000年的蚌塑龙虎，被誉为“中华第一虎”；到《山海经》记载的在众鬼出入“鬼门”监管众鬼的两位神仙，凡属为非作歹的恶鬼都用绳子捆上，投给老虎吃掉；直到汉代人们为驱除鬼魅喜爱在除夕夜把虎画在门上，后来演变为门神画……。都表明古时的老虎是正义的化身，虎文化则以弘扬正义、传递正气、拓展正道的指向，宣示人们对虎集速度力量于一身，吼叫山林动、出击群兽惊，唯我独尊、不见天敌的百兽之王的畏惧之心和崇拜之情，以及由此汇聚成的映照“春雷巨响山河动，月夜旋风草木飞”不时泛起时代波澜虎文化。

虎文化基本特点，是昂扬向上的斗争精神，它以虎的凶猛无比百战百胜赢得“百兽之王”地位，表达虎的敢于斗争敢于胜利的豪气。从古代将军多用虎皮挂在帐中或铺于座上，将军所在的营帐称为“虎帐”，将军的威风称为“虎威”，骁勇善战的将领称“虎将”，勇猛的士兵称“虎贲”，可以看出无一不是借虎威以壮军威。从周朝设立虎贲的皇室卫队，军官设置虎贲中郎将、虎牙将军等职，以“武王戎车三百两（辆），虎贲三千人，擒纣于牧野”大彰虎贲为武王灭纣立下的汗马功劳，到三国蜀汉称关羽等5位将军为“五虎上将”，及至勇将后来通称虎将，足见虎的勇敢精神斗争精神的深入人心。古代调兵遣将的虎符，常被视为权力、勇猛和制度的象征。当时采用铜制的虎形作为中央发给地方官或驻军首领的调兵凭证，虎符的背面刻有铭文，分为两半，右半存于朝廷，左半发给统兵将帅或地方长官，并且都是专符专用、一地一符，绝不可能用一个兵符同时调动两个地方的军队，调兵遣将时需要两半勘合验真，才能生效。郭沫若的著名话剧《虎符》，说的就是根据信陵君窃符救赵的史迹创作而成，当时秦国发兵围困赵国国都邯郸，魏国公子信陵君无忌为了驰援邯郸，遂与魏王夫人如姬密谋，使如姬在魏王卧室内窃得虎符，并以此虎符夺取了晋鄙的军队，大破秦兵，救了赵国。而《三国演义》第五十一回中，曹操因赤壁之战兵败北退，诸葛亮利用虎符，兵不血刃就夺取了三处城池，可见虎符作用之大。古代士兵的盾牌上多绘虎头，用以增强声势、威吓敌人（摘自《收藏快报》作者：张春岭）。近日有一篇《斗争的主旋律》（子休 闻道 天道生活 2022-03-09），着力诠释栗战书委员长“要同企图颠覆中国共产党领导和中国社会主义制度、企图迟滞甚至阻断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的一切势力斗争到底”，蕴含的斗争信息量和非常份量，相当于发出的是通告，也是宣言，讲的很坚决。从“要同”，到“企图颠覆”、“中国共产党领导”和“中国社会主义制度”再到“企图迟滞甚至阻断”，“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直到“一切势力斗争到底”，逐词逐句的阐释解读，表达了“只有斗争，才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出路。只有斗争，才能让华夏文明屹立于高山之巅。只有斗争，才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永恒主题”的含义，表明新时代进行四个伟大的斗争精神，对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开创第二个百年辉煌的重大作用。

虎文化的独特之处，在于正面激励和负面警示的典型“二柄”，尽管鼠、狗、猪也都有正反褒贬的两面性，但唯有虎生肖最鲜明、最突出。这表现在以“虎”为喻的汉语修辞，与“虎”有关的成语，褒贬非常鲜明，比喻勇武而势盛的猛虎深山，形容动作勇猛又快速的猛虎出山，比喻超逸雄奇的龙跃虎踞，比喻革故鼎新、创制建业的“龙行虎变”，比喻变化莫测的“龙化虎变”，比喻英雄豪杰际遇得时的“龙虎风云”，还有如虎添翼、虎头虎脑、虎啸风生、将门虎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初生牛犊不怕虎、“猛虎在深山，百兽震恐”等与“虎”有关的褒义成语和短语，都取虎的威猛激励人们发奋向上、勇敢斗争；而比喻引进另一种恶势力来抗拒原来的恶势力，其祸患将更甚的引虎拒狼，比喻白白地送死的以肉啖虎，比喻有勇无谋，不顾一切冒险行事的“一虎不河”，以及放虎归山、养虎遗患、虎头蛇尾、骑虎难下、为虎作伥、与虎谋皮、谈虎色变、画虎刻鹄、拉大旗作虎皮、一山不藏二虎、画虎不成反类犬等成语，则取虎的凶残告诫和警示人们。虎之谚语也有两面性，一方面虎的威风被人们借以壮大军威，还演绎出丰富的词语、成语和谚语，“调虎离山计”“坐山观虎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等则是虎文化军事行动中的体现。另一方面常用“虎穴”“虎口”形容危险的境地；冒险行动叫作“虎口探险”，玩命的举动被誉为“虎口拔牙”，大难不死谓之“虎口余生”。即使反映老虎性格特征的谚语，也有明显的两面性，比如体现老虎威严与权势凛然不可侵犯的“老虎屁股摸不得”、“伴君如伴虎”、“老虎门下官难做”，再比如表现老虎习性以及它与人、与环境、与其他动物之间的某种特殊关系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好虎架不住狼群”等谚语，以及常用来讽刺借助别人威势做坏事的小人的寓言成语“狐假虎威”。更有意思的是，“虎”和“龙”结合的成语大多表褒义，如龙腾虎跃、生龙活虎、藏龙卧虎、虎踞龙盘、龙吟虎啸等；而“虎”与“狼”结合的成语和词语几乎都表示贬义，如豺狼虎豹、如狼似虎、狼顾虎视、前怕狼后怕虎等。凡此种种，都如钱钟书《管锥编》所说的“比喻之二柄”，即“同此事物，援为比喻，或以褒，或以贬，或示喜，或示恶，词气迥异”，虎文化的典型“比喻之二柄”，是其重要特征，也是虎文化在文学上乃至政治、道德诸方面占据重要位置的根本原因。

虎文化发展的登峰造极，成为震撼全世界政治文化的精髓，是毛主席的与虎有关诗文，尤其是“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最著名论断，既是中国传统文化、当代文化的经典，也是国际政治军事文化的不朽杰作。毛主席围绕虎或涉及虎的诗句，尽管不是特别多，但却富有史无前例的大气，一下子让虎及虎文化走上充满风光的高峰，不仅以“独坐池塘如虎踞”，青蛙像老虎独霸池塘养精蓄锐，傲视群伦的霸气，使青蛙与老虎大展雄姿，也以“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的排山倒海之势，勾画历史车轮的滚滚向前，锐不可当；更以“忽报人间曾伏虎”的打垮了国民党反动派、全国得到解放的“伏虎”，“独有英雄驱虎豹”的藐视国内外反动派的大无畏英雄气概，又使代表邪恶势力的虎遭遇伏虎驱虎，其害人的虎豹豺狼形象深入人心。毛主席关于虎的论述是他1966年在一封信中说“在我身上，有些虎气，是为主，也有些猴气，是为次”，这是毛主席对自己个性的深刻“解剖”，也让人对“虎气”有了深入的了解。毛主席的“虎气”，是扭转乾坤的志气，是他“改造中国与世界”的宏伟志向与“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担当的表现，是他在《湘江评论》创刊词中呐喊的“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1965年“久有凌云志，重上井冈山”的写照。毛主席的“虎气”，也是开天辟地的勇气，是在大革命失败后，开创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开辟“农村包围城市”的革命道路，挑战教条主义，以巨大的理论勇气创立毛泽东思想，提出人民战争思想取得抗战胜利，深入龙潭虎穴揭穿蒋介石真内战假和谈阴谋，解放全中国所有大智大勇的集合体。毛主席的“虎气”，还是亘古未有的盖世豪气，毛主席的一生历尽千难万险，但都以大无畏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履险如夷，攻坚克难，毛主席的“神奇”集中体现在善于以弱胜强以小博大，井冈山斗争和中央苏区反“围剿”，二万五千里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都以运筹帷幄的“神来之笔”，谱写了气壮山河的战争史诗。毛主席的“虎气”，更是依靠人民创造的喝令五岳三山改造中国的人气，一穷二白土地上写出最新最美的图画，在洋人说我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时，摘掉了石油贫国的帽子，研制出令全世界惊叹的两弹一星，当一些人把老百姓当作群氓阿斗时，他提出“人民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要让人民当家作主，那气魄那心胸真可谓“气吞万里如虎”！

毛主席关于美帝是“纸老虎”的著名论断，是虎文化发展的高峰。1946年8月，毛主席对美国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说：“原子弹是美国反动派用来吓人的一只纸老虎，看样子可怕，实际上并不可怕。”“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看起来，反动派的样子是可怕的，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力量。”那年代，一身“虎气”的毛主席就敢嘲笑美帝国主义是一只“纸老虎”。让人们联系到近年来，美国千方百计打压中国，发起贸易战，打压华为、中兴等中国企业它给“台独”撑腰，它干预香港事务，它干预西藏、新疆事务，它借南海问题挑拨中国与地区国家关系……，就在中国人民喜迎虎年新春之际，美国海军四大海上打击群居然在南海集结，两个航母打击群又闯入了南海展开双航母的战斗巡航，矛头直指中国。这种种迹象表明，美帝亡我之心不死！只有每个中国人都具有毛主席身上的“虎气”，只有每个中国人成为“真老虎”，美帝这只张牙舞爪、到处兴风作浪的“纸老虎”，终有一天才会“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试问，没有毛主席的一身“虎气”，没有毛主席的前无古人“千古英雄气”，中华民族会迎来伟大复兴吗？中国人民会有今天的“好福气”吗？

虎文化的刻骨铭心，就是日军偷袭珍珠港用的虎虎虎信号。日军不满美军插手太平洋战场偷袭美军的历史，最高将领山本五十六一手谋划偷袭珍珠港行动，虽然美军从此前截获的日军密电中得知了日军可能进行突袭的新闻，但多数人都对于此嗤之以鼻，密电的内容也没进行上报。即便在突袭当天美军一个兵士发觉了雷达上不寻常的飞机群，美军将领仍旧以为那是本军的飞机在执行巡逻义务，终极使得日军偷袭行为一举胜利，美军损失惨重。“虎虎虎”这条密电是偷袭行动开始后发出的暗语代号，意为“攻击 攻击 继续攻击”，它是日本密码专家多田一紫和多位专家设计的，共采用了英文、日文、法文，和数字位置打乱配制而成，可靠率为百分之九十七，所以才要选“虎”字。

虎文化的当代意义，就在于虎是贪官污吏的特指，党中央开展反腐败斗争打虎拍蝇，虎即大贪官，蝇乃小污吏，这些并非色彩斑斓、头顶王字的山林之虎，其危害更胜过威风凛凛的虎王，乃名符其实“苛政猛于虎”的制造者，党中央一再强调打虎拍蝇除恶务尽，反复警示反腐败永远在路上，益发显得此等虎为恶之烈、为恶之广，也益发显得打这类特殊虎的意义重大。这就更拓展了虎文化的领域，增加了虎文化的内涵，折射了虎文化与时代发展联系的紧密，也从昔年把打虎当作为民除害英雄，到今日把捕捉伤害老虎当作犯罪的巨大变化，表明虎文化是中华传统文化历史长河泛起的时代涟漪，更从上世纪国民党上海反贪打虎受阻搁浅，到新时代打虎拍蝇取得决定性胜利，彰显虎文化深深见证着国民党失去民心的失败、共产党依靠人民的胜利，所以虎文化的历史价值和当代价值，要求人们进一步发展虎文化，弘扬虎的斗争精神，创造更加灿烂的新时代。

谈及虎文化，不能不说说《两只老虎》的儿歌，因为它的韵律和歌词与《北伐军歌》有着特殊联系。1926年7月，国民革命军誓师北伐，时任国民革命军政治部宣传科科长的邝鄘，创作了《北伐军歌》，他使用当时黄埔军校很多人熟悉的法国儿歌《雅克兄弟》韵律，集体创作“打倒列强，打倒列强，除军阀！除军阀！努力国民革命，努力国民革命，齐奋斗，齐奋斗。工农学兵，工农学兵，大联合！大联合！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帝国主义，齐奋斗，齐奋斗。打倒列强，打倒列强，除军阀！除军阀！国民革命成功，国民革命成功，齐欢唱，齐欢唱”的新词，革命也叫“打倒列强”，后来有人以此创作了《两只老虎》儿歌。另一种说法，郑成功收复台湾时带了两只老虎，可台湾人民从未见过老虎，当老虎在街上昂首阔步时，以为是两只不会咬人的大猫，就成群结队上前观望，结果老虎伤了很多人，人群中不少人拿起棍子打老虎，最后制服了老虎，可当把两只受伤老虎交回去时，郑成功怎么也认不出来了。于是他们编了一首儿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个没有耳朵，另一个没有尾巴，多奇怪，多奇怪！”关于郑成功和老虎的故事有很多，但这是唯一一个提到编造童谣的故事。虎文化还有一种含义，是记录人与虎的许多动人故事，证明老虎乃可爱的义兽。最典型的是，春秋时楚国令尹子文出生时被抛弃，却被老虎哺乳养大，最后成为优秀的政治家；最具神奇色彩的是，《聊斋志异》记录的一老妪之子死于虎患，地方长官荒唐判虎为老人养老送终，可此虎甘心服判，每天送猎物奉养老人，老人死后还到坟前嗥鸣致哀。这是对社会制度的嘲讽，也是虎文化影响社会的潜在力量。当然，虎年既需要知悉传统的虎文化，更需要汲取虎文化精髓的营养。

文末让我们以习近平总书记两段弘扬虎文化的讲话收尾。一是以习近平主席在2022年世界经济论坛视频会议发表《坚定信心 勇毅前行 共创后疫情时代美好世界》演讲中指出的“再过两周，中国农历虎年新春就要到来。在中国文化中，虎是勇敢和力量的象征，中国人常说生龙活虎、龙腾虎跃。面对当前人类面临的严峻挑战，我们要如虎添翼、虎虎生威，勇敢战胜前进道路上各种险阻，全力扫除新冠肺炎疫情阴霾，全力促进经济社会恢复发展，让希望的阳光照亮人类”的气概，为人类做出更大贡献。二是以习近平总书记2022年春节团拜会上提出的“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虎是百兽之王，是力量、勇敢、无畏的象征。壬寅虎年，我们要以虎虎生威的雄风、生龙活虎的干劲、气吞万里如虎的精神，继续书写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历史新篇章”，创造虎年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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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修订稿，作者授权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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