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中提到,咸阳机场T3航站楼是国内唯一一个应用置换下送风技术的民用机场航站楼。但也就是这个下送风回风结构,最终造成了西安机场出现最匪夷所思的病毒传播。中央空调、室内空气循环管道打通,导致原本位于国际北指廊一楼候车区域的病毒,被抽到了200多米外的二楼候机区域。因为管道是高速封闭流体,相当于气动投毒。
他认为,西安长安大学、东莞大朗最初出现的病例,也许就是在西安机场使用洗手间时,被空气管道送来的微量病毒传染。他表示,咸阳机场T3航站楼对暖通空调系统的末端供冷供热形式进行了改进研究,将地板辐射供热供冷,和下送风结构结合起来,这导致下送风结构中的回风“气动投毒”,使原本位于国际北指廊一楼候车区域的病毒,被抽到200余米外的二楼候机区域,在咸阳机场感染的四例患者被空气管道送来的新冠病毒传染。
在我们文章的评论区,引发了一些质疑之声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副院长朱颖心质疑唐驳虎:完全是外行人的臆测
朱颖心教授同时还是中国建筑学会暖通空调分会理事、国际室内空气学会科学院会士兼热舒适技术委员会主席。
此外,对于唐驳虎文章中提到的“气动投毒”(国际区的病毒被抽到了200多米外的二楼候机区),朱颖心教授表示:有工程师查看图纸发现,文章里说的200米,实际距离超过1000米。航站楼空间巨大,做空调设计时,基本原则是区域分开。以拥有3个航站楼的西安咸阳机场为例,可能需要几百上千个空调系统。无论传统的循环风系统还是新风系统,每一个空调系统负责的区域都是有限的。一般情况下,一个独立的空调系统最多负责1000平方米的范围,哪怕是循环风,也只会在这1000平米以内“转”,根本不可能有空调系统把几百米外的国际区指廊空气抽到国内区。
实际上,从西安机场T3航站楼的空调新风布置总图上就可以看出,风管系统内部就存在多部简单处理的回风处理机、空气处理机,乃至冬季使用的更简单粗暴的室内送、排风机。
在原布置图上,吸入室内原有空气的回风管路用蓝色表示,提供新供给风路的送风管路用绿色表示。
▎区域1原始图
▎区域2原始图
▎区域1走向图
▎区域2走向图
尤其冬季北方室内外温差较大(一般20℃),比夏季的室内外温差更大(一般小于5℃),更需要尽量利用室内热能,降低能耗。
实际上,西安机场T3航站楼的暖通总体设计,就是次回风空调+部分补入新风系统的组合。
新风溶液调湿以及热回收模块,简称湿式换热换风。这也正是西安机场T3航站楼的暖通总体设计上的一项主要创新。
如果说,长安大学老师之后在西安内部还有多种可能的感染途径,12月4日当晚离开的东莞病例和源头PK854航班之间,只有短短一个多小时的重叠。
时间相重合,位置接近但不重合。只有远距投送的风路管道,才能解释得通病毒传播链条。
T3的具体设计单位,是中国建筑西北设计研究院(简称中建西北院)。
但实际上,早在今年10月,《中国疾控中心周报》的一篇文章就披露了一场在深圳宝安机场的现场模拟实验:
这可不是“绝无可能”。中国疾控中心环境卫生研究所已经做过实实在在的机场环境试验了,证明了是可能的。
当然,单个新风系统一般没有很大的服务半径。
虽然没有传出1100米那么玄乎,传出100米、200米还是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