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教员的《矛盾论》，我明白了公知那些年犯过的错

 

引：大家好，今天我要开始给大家讲一位天降猛男的著作。因为这套著作它其实非常的有名，从而也就进入了一种无名的状态,我想他的名字大家应该都知道，那么就不用念出来了。

 

这套书的作者是一位教员，应该大家都知道。这几年教员突然就热起来了，原因是很复杂的，有的人是教员的老粉，有的人是新粉，有的人可能仔细阅读学习体会过他的著作，也有的人可能就是喜欢那里面的几句话而已，可能每天花几个小时的时间追剧、打游戏看直播，但是有没有花十来分钟去阅读一下教员的文章，我就不知道了。

 

今天考验来了，我们今天不是只讲几句话，讲几个传得很热的话，而是要阅读学习整篇的文章。帮助大家来看一下，仔细阅读过之后，你还喜不喜欢，你会不会是叶公好龙？

 

我这次重点要讲的教员的两篇讲哲学方法的文章，《实践论》和《矛盾论》。《实践论》和《矛盾论》都是发表在1937年，都是为了反对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而写的。

 

什么是教条主义？拿着书本上的一些理论就去指点江山，不顾时情，不知变通。

 

什么是经验主义呢？他去做这件事情，有实践经验，可能是行家，但是局限于当下，局限于感性的认知，不能把它上升为理论的指导，完全的是事务主义。

 

在时间上《实践论》是先发表的，《矛盾论》后发表的，一个在1937年的7月，一个在1937年的8月。但是为了理解上的方便，我们今天先讲《矛盾论》，因为它是基本的哲学方法论。

 

矛盾论的第一章，就叫“两种宇宙观”，其实也是两种世界观和方法论。首先就提出事物的矛盾法则即对立统一的法则，是唯物辩证法的最根本的法则。

 

 

一、区分唯物辩证法和“形而上学”

 

1、辩证法是用成对和对比的方法理解事物

 

先说唯物辩证法是什么？因为这是基本的方法，要讲清楚理解一样东西，比较好的方法是把它放在一个系列中去理解，成对的出现，要有对比，比如要理解黑，旁边就要放一个白，要理解什么是左，你要同时知道什么是右，因为它们是一对出现的，不可能分开，没有左就没有右了，理解无产阶级就要和资产阶级放在一起，所以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没有对比也就没有理解。这本身就是一种辩证法。

 

2、“形而上学”是用孤立、静止和片面的观点认识世界

 

教员说是形而上学，当然这也是我们马克思主义的传统，要和形而上学作斗争。形而上学是一个老东西了，它伴随着人类的认识产生，是我们的认识的一部分。在近代它的最新的发展就是机械唯物论和资产阶级庸俗的进化论，教员说这两种理论是用孤立的、静止的和片面的观点去认识世界，把各种形态种类看成是永远彼此孤立，永远不会变化的。

 

 

形而上学怎么解释变化呢？他们说成是数量的增减和场所的变更。比如机械唯物论，虽然也是唯物论，但是它是那种机械式的思维。因为机器零件是分开的，不会互相转化。辩证唯物论不是这么看的，辩证法强调事物是联系的、发展的，甚至会互相转化的。而形而上学它比较喜欢分类，就是把不同类的事物分开之后，看作它们之间有绝对的界限，每个事物是自足的，互相斗，互相联合也好，不会转换。

 

形而上学者以为变化就是此消彼长，这个事物少了，另一个事物就多了，这一派力量小了，那一派力量就大了，我要说明一下，这其实也是公知的思维方式。

 

二、形而上学孤立和静止观点的例子有哪些？

 

1、公知认为西方的左右两党轮流执政是配合默契

 

这里我要多举一些例子，比如政治上有一个常见的公知观点，他们说西方通过大选，让左和右两党轮流执政。他们说这样非常好，因为右派上台就会说我要减税，给富人减税，让他们去发展经济，把蛋糕做大，但是会增加贫富的差距。左派上台就说我要加税，收了税来发福利，减少社会的贫富差距，但是会打击富人去搞投资、搞经济的积极性，伤经济，所以轮流坐庄比较好。

 

 

这其实是事后诸葛亮，是过家家，想得太好了。因为形而上学的思维就认为左永远是左，右永远是右，配合得非常好，把左和右看成不变的事物。但实际上你去看实际上的政治，美国出现了两党的不断趋同，或者又不断地撕，有哪个党去减少贫富分化？只是不同利益集团的一个代表，这些利益集团从来不整合，就像形而上学一样分开了。

 

这些利益集团分开了，就没有人想着把它们要融合到一起，理想中的一派减税和一派加税，不会发生的，反而会转化为新的剧烈的矛盾冲突。像在美国语境下偏左的民主党，他去加税，加了税之后去干嘛了？发福利了是吧？去资助白左运动，这也是一种福利。最后继续加剧社会的撕裂。共和党减税也只是去便宜了富人。

 

2、有学者要求政府以最小的权力承担最大的责任

 

我们国内还有一位中国公知推崇的学者，他呼吁要让中国政府做最大责任政府和最小权力政府，什么事你都必须管，出了任何事都是你的责任，但是你不能有大的权力，你要有最小的权力。最小是多少？最好是没有，那样就变天了。这合他们的心意。这个意思也就是说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有这样的马最好了，但是可能吗？你要担当责任，你就要有权力。没有手段，没有权力，你怎么去担当责任呢？

 

他们自己跟资本家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可是一放到中国政府身上就不认了。在他们眼中这样的一种形而上学的思维，就认为国家和社会是对立的，这也是西方政治学的一个对立范畴。两件事情，他们永远是分立的思维。

 

我们中国人的传统思维也不一样，国与社会它不是分开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环一环地相扣，所以我们说这个叫什么？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它里面含有这种辩证法的思维。

 

3、公知认为北欧和新加坡的社会模式是可以简单复制的

 

公知还喜欢举北欧的例子，这也是一个形而上学的例子。他们喜欢说，你看北欧那样才叫社会主义——高福利、高税收。所以我们要充分发展资本主义，像北欧那样充分发展资本主义才能获得社会主义，好像他们是为了追求社会主义。

 

我们且不说现实中北欧国家现在的那种治安、疫情和政治上的奇葩状况，我单说这种理解方法的问题，公知是把北欧国家单独拿出来讲的，这就是形而上学。一个国家拿出来，认为别人可以原封不动地去复制它。但是实际上从辩证法的角度来讲，事物是联系的，北欧国家它是在一个体系里面，它才有这样的地位。

 

 

我们知道沃伦斯坦，马克思主义的政治学者，他有一套叫世界体系论，资本主义的世界体系有中央和边缘，边缘供养着中央，北欧国家正好处在资本主义核心区域内，它又是核心区域的边缘地区，还不是真的边缘地区，它在地缘政治上目前无足轻重，所以它可以岁月安好地去发展，然后依附在北约欧盟的体系下，但是这种好日子能够持续吗？不能持续的东西你去复制干什么？现在它就遇到了很大的问题，暂时好过是一时的。

 

还有人说我们要复制新加坡模式，但是新加坡也正是因为它在世界体系中的特殊的位置，正好在“山海关”的位置，所以它能获得那样的地位。你一个中国的内蒙的小城，你没法去复制那种模式。

 

二、形而上学的人还有一个特点，讨论问题特别喜欢先下定义，先画个圈。

 

他说我们定义一下什么是政治，什么是国家，一定要界限分明，然后才能讨论。最后你会发现就讨论不下去了，几乎每个词都要给你定义一下。因为每个词都定死了，定义里面本身就包含答案了，还讨论什么假装讨论，其实他想什么答案，他早就给你预设好了。

 

所以我们不要总是认为公知是一个道德问题，有可能公知他就是一个好人，他常常是一个思维的问题，没掌握那套思维方法。我们要明白公知的脑子是怎么炼成的，不只是公知，其实不少网友也是这样思考问题的。

 

三、在个人生活层面，我们要讲个人生活层面，形而上学是怎么运作的。

 

关于自我的概念，怎么认识自我？

 

形而上学的思维，认为每一个人都是一个自我，都是唯一的，我要保护好自我，我要爱我自己，自我是不能被外界改变的，我要独立自由，好像我们一个个的自我互相是完全区别开的。所以他们追求一种所谓的独立的、完全的人格。

 

我们讲追求一定的独立人格是需要的，但是一味强调这种独立强调过头了，那就变成自闭了。实际上我们每个自我在每个人的面前，你的自我都会发生变化，你的表现会发生变化，甚至你在网上网下的表现都会发生变化，所以我们的自我也不是固定的、孤立的、一成不变的，他也是和别人联系的、发展的、变化的。

 

四、“形而上学”关于自我认知的例子

 

1、美国反对禁枪的人以“杀人的是拿枪的人，枪本身不会杀人”来辩护

 

那一个常见的例子，比如美国枪支的问题，有的人反对禁枪，他的理由是什么？他说杀人的是拿枪的人，枪本身不会杀人。相同的说法，比如我们讨论对游戏产业的一个监管问题，有的人就说了，游戏本身没问题，游戏成瘾，那是人的问题，你怎么能去怪游戏？杀了人怎么能去怪枪，肯定要是审判这个人。

 

 

我们辩证法来看这个问题，首先他们是废话对吧？正是因为人有问题，你不能随便给人枪，你等杀了人了再来怪人有什么用？那更重要的，这里的形而上学的错误是他认为这个人格是独立的，和刀没有关系，坏人拿刀干坏事，好人拿刀干好事，好人拿了刀也不会干坏事，好人拿了刀也不会变成坏人。

 

但是我们中国的古话怎么说的？中国古人看得很清楚，“利器在手，杀心自起”。什么意思？你的人格会受到工具的影响，拿到了利器，拿到了枪，你的人格可能就变化了。可能有些时候你就失去控制了，你忍不住了，有杀心了。

 

2、资产阶级学者认为剥削、竞争和个人主义是自然的、天经地义的

 

教员举的例子，资产阶级学者认为资本主义的剥削竞争自由和个人主义在原始社会奴隶社会都可以找出来的，所以它是天赋的、自然的、天经地义的。但是辩证法看到这些东西都是历史的，你给他相同的名字，但是跟原始社会的那些竞争是不一样的。过去和现在有很大的不同，比如说今天的西方人喜欢把他们的那一套自由民主说成是继承了希腊的自由民主，其实它们大不相同，产生的实践的土壤也是不一样的。

 

说他们是一条道过来的，那只是形而上学的叙事神话而已。比如说我们的范勇鹏老师就讲了，其实欧洲像意大利的那种所谓的民主制，它其实是封建制下的，从弗洛伦萨的利益集团这种恶斗，这种实践下逐渐生长出来的。

 

3、喜欢用自由民主的发展解释中国历史的发展

 

我们的公知喜欢跑到古代去找民主自由，想用民主自由的发展来解释中国历史的发展，这完全是用事后的这个概念去套历史。其实他是在寻找自己的愿望，他永远看到的是他想看到的东西，他没法面对新的事物。

 

同样我们有一些人讴歌传统文化也喜欢去照搬古代的传统，他看不到文化传统是不断演化的，甚至我们要推动它去海纳百川，生长出新的传统来，否则就不是传统。我们今天的新传统并不是古代自古就有的东西，它本来就是中国古代传统、现代革命综合产生的一个现代传统。

 

五、如何理解辩证的内涵核心？

 

1、事物内部的矛盾和事物同其他事物的联系共同改变着事物

 

教员说机械唯物论和庸俗进化论强调的是外因改变事物，或者是被动的改变。而辩证法强调第一位的原因是事物内部的矛盾性。第二位的原因是事物和其他事物的互相联系，互相影响，从而产生改变。从个人到宇宙都是这样不断地改变、演化。我们知道教员讲的辩证法从马克思那里来的，马克思的辩证法又是吸收了黑格尔的辩证法的合理内核。

 

 

2、如何理解“否定之否定”？

 

黑格尔就说，我们每个人每天都在否定自己，每天你都不是自己的。你长大了，但你每天又还是自己，这就是辩证法。我每天都不再是原来的我，我不断地更新我，但我又还是我，不会说张三就直接变成李四了。但你也不是过去的张三了，所以是否定自我的重塑自我，这就叫否定之否定，这就是否定的辩证法。负负得正，但是得到的已经不是原来的正了。好，有点像绕口令了，我们回头再来仔细辨析。

 

3、辩证法对于地理和气候决定论的看法

 

教员反对机械唯物论的地理和气候决定论。他们说一个国家历史的变化是地理和气候决定的，这个就属于机械唯物论。当然我们比如说我们的明代遇到了小冰河期，有外部条件导致的饥荒进一步导致了农民起义，可能大的气候灭绝来了，任何王朝都顶不住。在某些情况下，它会变成第一位的原因。

 

但是教员这里强调的，还是社会的基本矛盾是社会变化的主要原因。比如同样是外部恶劣的气候，但是有的政权反而能利用外部条件赢了，比如满清就入关了，大明就毁了。所以内因是很重要的。

 

六、如何准确把握辩证法，避免落入形而上学？

 

1、辨析“形而上学”的表述和辩证法的思维方式

 

教员说自然界的矛盾在于自然界内部的矛盾，社会的内部矛盾就包含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阶级之间的矛盾，新与旧之间的矛盾，矛盾推动社会发展。

 

但是我要提醒注意，在这里我们区分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不同的阶级，这个也是一种为了描述上的方便，把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这两个词是分开的。但其实它们是关联的，是一个矛盾体的总体的运作的不同的面相。只不过我们分开来表述，因为这是我们人类思维的一个特点，我们必须在词上是把这些事情分开的。但是正因为这种特点，所以即使我们是在讲辩证法，在看辩证法的时候，很多人还是会掉到形而上学里面。

 

我想起以前有个电影叫《降临》，前几年的科幻片，外星人有一种语言，它不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把意思表达出来，而是像一种总体的图像一样的文字，一次性地把总体意思一起表达出来，而不是一个词一个词地把意思分隔开。

 

 

2、避免纸上谈兵，要扎根一线，用实践来掌握辩证法

 

我们有很多形而上学的马列分子，他们就是把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割裂开理解的，当然他们很强调生产关系的重要性，基本上都是这种不参加生产的文化人，不到一线去，比如他们会批评工业党，批评理工强国的人士说你们只讲生产力，不讲生产关系，说得很对。

 

这么多年了，一批评就是讲这么一句话，你回应了他们也不听。像教员说的都是复读机，他们之所以批评说工业党只讲生产力，不讲生产关系，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具体的生产关系，不了解生产力和具体的生产流程，看不到生产关系如何组织往往就是生产力的一部分，你到了不同的行业的前线，你才能理解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究竟是怎么样组合的。

 

他们讲生产关系就是一刀切的，抽象的，只看抽象的劳资关系，只讲分蛋糕和做蛋糕的关系，就这么两句话。所以反倒是我们的文一老师看得比较清楚，他说现在管理学比所有制更重要，不是说变成公有或者私有就解决问题了，两种所有制都会有问题。关键是你怎么在实践的角度去管理、去控制、去运作、去生长。当然也不能割裂管理学和所有制，要在管理中构建新的所有制。

 

你如果不在生产力的一线掌握生产关系，你所有的掌握生产关系的说法只是写在纸上，你以为我只要幻想有一个所有制，就能让劳动人民当家作主，不可能的。因为你必须在能够当家作主的地方去实践，你才有可能当家作主。

 

 

结：好了，今天就讲矛盾论的第一章，它一共有七章，我觉得第一章很重要。在教员面前是没有专家的，人人都有权利去阅读理解他的作品，关键是你愿不愿意去阅读理解。

 

如果你有你的理解，我们要听教员的话，你要放到实践中去检验你的理解，而不是都放到口水上。

 

文 | 余亮  来源：观视频工作室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