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蝙蝠的病毒宿主说是“​科学教”问题吗？

 

 

作为病毒研究专家杨占秋教授在环球时报《六问武汉病毒研究专家》一文中讲了很多关于新冠病毒的看法。我通过这篇访谈初步了解新冠病毒问题的一些学术观点和这个学术问题的现状和进展。下面我仅对文章中提出的两个问题感兴趣。

 

一、蝙蝠等野生动物是宿主吗？

 

正如文章所中所指出：“蝙蝠是不是新冠病毒的天然宿主?杨占秋认为，目前尚无定论说明新冠病毒到底来自哪里，而业界比较公认的观点是最有可能来自蝙蝠。这是根据新冠病毒基因结构与SARS冠状病毒80%的相似性得出来的一个推论，目前没有人能拿出新的证据进行反对，因此一般认为最可能的来源是蝙蝠。但事实上，真正的天然宿主是谁并无定论”。

 

杨教授在这里提示给我们：“一般认为最可能的来源是蝙蝠。但事实上，真正的天然宿主是谁并无定论。”我认为杨教授的这个看法和结论是客观的。

 

既然新冠病毒本身有太多的问题仍困扰着全球科学家们，既然真正的天然宿主是谁并无定论，那么，无论蝙蝠、穿山甲，还是果子狸等是宿主论，至目前还仅仅是“一般认为”或仅为“可能”。应该客观的说有进展但无结论，还不能最后确定。

 

当然我们并不否认科学家们为了搞清楚疫源这个问题所花费的大量心血和所取得的一些进展。非典肺炎和冠性病毒来源问题仅根据一些野生动物病毒的相似性指标来推测，仍无法证明。至目前，说白了仅是“猜测”，实际上是“疫源不明”。

 

那么，对这个尚未定论的蝙蝠、穿山甲、果子狸等之类的宿主说，在科学界尚不能最终确定的情况下，为什么只允许认同，不允许质疑呢？这有违科学精神吧？

 

二、华南海鲜市场是疫源地吗？

 

文章中还进一步阐述了杨教授对华南海鲜市场为疫源地的说法：“华南海鲜市场是不是疫源地?'这个问题目前也没有定论。'这个问题目前也没有定论。杨占秋认为，第一批41个确诊病例中有一半去过华南海鲜市场，但也有很多没有去过。新冠病毒通过市场内的野生动物传染到人类的可能性不能绝对排除，但另外13个病例没有去过华南海鲜市场，让这一问题更加扑朔迷离。'市场里有很多不同种类的野生动物，现在把矛头指向蝙蝠，但是市场里并没有蝙蝠在卖，所以这些都是疑问。'杨占秋认为，比较明确的是，华南海鲜市场工作条件和生活条件都比较差，环境条件比较恶劣导致病毒容易生长繁殖，也容易传播。'现在只能说，华南市场很可能是疫情发生的起源之一。'"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华南海鲜市场是疫源地”的说法也是另一个“很可能”，也仅仅是怀疑和猜测。

 

至目前，华南海鲜市场是疫源地也不能最终定论，也仅仅是一种可能。

 

三、钟南山院士的最新见解

 

最近我还特别注意到钟南山对此问题的最新看法。钟南山院士在接受路透社采访时说：“我没有想到，最令人意外的是病毒的传染性。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会这么快速传播。我们收集了病毒样本，通常说法是来自海鲜市场、野生动物等等，但实际上这个比例并没有那么高。实际上，多数是人传人的病例。从这点看，我猜想，这种病可能在更早的时候已经存在了。一种没有人注意到的新病毒。我要再说一次，本世纪的三次事件都是冠状病毒。我不知道下次会出现哪种冠状病毒。所有国家的科学家和疾病控制中心都应该认识到，如果有新的冠状病毒出现，要非常谨慎小心的应对感染。”

 

在这里，钟南山院士指出值得我们注意的两个关键点：

 

一是对野生动物的宿主说和华南海鲜市场疫源地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说“我们收集了病毒样本，通常说法是来自海鲜市场、野生动物等等，但实际上这个比例并没有那么高。实际上，多数是人传人的病例”。

 

二是在否定了野生动物的宿主说和疫源地说，钟院士也进一步猜想，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这种病可能在更早的时候已经存在了。一种没有人注意到的新病毒。”

 

我感觉钟院士的这个看法很有道理，应该值得有关方面高度重视。

 

四、尊重怀疑，就是尊重科学精神

 

现在看来，这个尚未定论的野生动物的宿主说以及华南海鲜市场疫源地说，本来就是一个科学问题还需要不断的深入研究和探索。既然属于科学问题，我们就要尊重科学精神，通过可重复可检验的方式，通过科学实验来获得科学的真知。

 

尊重科学精神，首先要尊重质疑。在没有彻底弄清楚的情况下，需要科学家们大胆质疑、小心求证。在讨论、争论的基础上，进一步探索和验证，直至彻底弄清楚。而令人无法理解的是：即使科学界甚至病毒专业的研究领域内还未能得到终极结论的情况下，怎么就把本来是科学学术问题的病毒来源说，一下子上升到“科学教”的高度了呢？否则，为什么只允许认同，不允许质疑和反对呢？更出现了网络封杀的极端情况，这种现象正常吗？

 

事实上，纵观科学史的发展，对于科学问题探索发展历程而言，在没有获得对这一问题的终极看法以前，谁也没有任何理由、也不可能成为所谓的学术权威！更谈不上什么学术霸道。那种用生命担保或发毒式的作派显然不是科学态度，也有违科学精神，似乎是有一种自己尊为别人的科学教主的感觉，这只能成为科学史上的笑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