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新自由主义对民族振兴的伤害

胡懋仁：新自由主义对民族振兴的伤害

2021-08-24

网上有人发文，用东北的重化国有工业企业与某些非公有制企业进行对比。其大意如下：
杭州娃哈哈集团前年利润是54亿元，而位于齐齐哈尔的国营第一重型机床厂今年扭亏为盈，上半年的利润只有6000余万元。

成立不足三年的拼多多市值是2000亿元人民币，而中航工业沈飞集团市值约为500亿元人民币。

作者写道：
娃哈哈与国营一重相比，谁对国家最为重要？娃哈哈倒闭，对中国经济没有什么影响，而少了一重的锻压设备，国内很多钢铁厂将停工。

拼多多倒闭，唯有投资者遭受损失。而中国没有沈飞，就没有舰载机。而没有舰载机的航母，只是一堆废铁。

作者说，
以钱来衡量，东北真的很穷。以价值来衡量，东北是共和国的国之重器。

一句话，东北的价值绝非GDP可以衡量，东北的贡献远超GDP。

作者强调说，
广东再牛，也造不出航母；浙江再富，也搞不出歼击机；深圳再强，也造不出核潜艇。中国的装备制造业，只能靠中国自己，而东北，则是中国装备制造业的重要基地。

以上这些话说得都没错。而重要的是如何解决东北存在的问题，让东北脱离今天的困境。从文章中看到，所提到的国有企业都是生产大国重器的大型企业，对国家的建设与发展意义重大。他们生产的产品，多是国家重大项目的订货，准确地说，他们产品的生产，不是市场自由贸易所决定的。

同时我们更要看到，作为第一个五年计划推行工业化的重点地区，东北曾经有过很多大型重工业企业。例如，当年的哈尔滨电机厂，后来分成若干更为专业的大型国有企业。而到了今天，这些企业还有几家在继续生产？这些企业今天想找都找不到它们的大门。而那些企业的工人们，以及他们的家属们，今天那些年纪大的，已经退休的职工，或许拿着微薄的养老金度日，而他们的子女们，又靠什么样的营生来维持他们的生计？我们实在难以想象。

他们的生活肯定不是那么美好，要不然，国家也不会提出多年的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至少这个口号表明，我们的老工业基地太不景气了，需要大力振兴。可是到底靠什么振兴，似乎原有的思路就是完全依靠市场。而多年来的实际证明，市场根本没有这样的能力，也没有这样的兴趣。

在东北的老工业基地，当年，在第一个五年计划实施期间出生的孩子们，现在大约都已经做了祖父母了。这些祖父母们的父母们当年在那些大型国有企业工作的时候，作为新中国第一代产业工人，那时这些祖父母们的父母们该是多么自豪，他们的主人翁精神该有多么高涨。那个年代真正是一个火红的年代，激昂的年代。当年的父母们对于今天的祖父母们一定也没有少讲他们当年如何充满干劲地建设中国的社会主义工业化。当年父母们所讲的故事，对于今天的祖父母们曾经也一定产生过怎样的激动和向往。

然而，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今天东北老工业基地的衰落完全是不必要的，也完全是不应该的。曾几何时，那些信奉新自由主义的学者和官员，生生看着中国这些国有工业基地极不顺眼，都恨不得一夜之间全部都搞成私有化。我们工人阶级的眼泪往心里流，这不仅是在打击我们的工人阶级，更是在侮辱我们的工人阶级。

当年的这些国有企业，后来不是国家不再需要了，也不是国家把它们都当作了累赘和负担了。至少从现在来看，我们的工业化进程虽然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但并没有最终完成。这些大型国有企业，虽然生产技术与设备工艺，看上去与世界最先进的生产水平有着不小的差距，但这样的差距不是不能赶上来的。我们的技术工人，我们的工程技术人员不是不能够创造我们自己的新技术，新设备、新材料和新工艺。当然，难度是有的。这些创造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设成功的。但是，如果我们当年不放弃这样的企业，没有人能够断言说，我们就一定不可能创造出更为先进的生产技术来。那些新自由主义的信奉者犹如蛀虫一般，生生把我们的国有企业搞垮掉了。他们的罪行说是罄竹难书也不过分。

对于今天的东北老工业基地，要恢复当年的辉煌，一定要从国家建设的规划出发，用国家的规划来安排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振兴。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我们需要国家需要的哪些产品和技术，我们如何规划和建设一座座新型的大型国有企业，如何培训大量的有知识的具有掌握高新技术能力的产业工人。须知，中国的工业化从一开始就不是市场来决定的。而且市场也没有能力来决定。中国的工业化离不开国家的规划，离不开综合平衡。在这个过程中，市场因素只能起到一些辅助性的作用，而不可能发挥主导的作用。

我们在大国重器的需求上还有很大的空间。市场经济可以催生出娃哈哈和拼多多，但市场经济绝对不可能创造出大型的重化工业企业，创造不出国家最急需的，而国外随时都可能封锁的产品。对此，我们必须要有清醒的认识。任何对市场经济的不切实际的幻想都要从根本上打破。当然，在国家规划这些生产大国重器企业的过程中，市场经济也是可能发挥一些服务作用的。这里并不是要从根本上否定市场经济。但我们要明白，市场经济对于中国来说，永远不可能成为决定中国崛起和民族复兴的最重要的途径。

顺便说一句，美国的军工企业，都是由美国军队的订单来维持的，如果说这些企业要靠市场才能生存，恐怕这些企业早就倒闭过不止一次两次了。美国虽然鼓吹过新自由主义，也在一定程度上实施过这个看上去很美的理论，但最终都遭到了失败。美国经济今天的步履维艰，又有多少状态是拜新自由主义之所赐。

（作者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转编自“北航老胡之闲话”，修订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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