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马克思主义与人民革命才是最好的启蒙

胡懋仁：马克思主义与人民革命才是最好的启蒙

2021-03-15

曾经有人提出过所谓“救亡压倒启蒙”的说法。其大意是，中国革命是救亡。但在革命的过程中，中国人民却没有来得及接受启蒙教育。这种所谓启蒙教育，说好听一点，就是当年资产阶级反对封建专制制度的思想和理论教育。所以在中国，虽然推翻了三座大山，但封建思想残余并没有得到有力的清算。所以中国社会一直还残存着封建的意识。这大约就是所谓“救亡压倒启蒙”的主要意见。

从表面上看，这种说法似乎也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如果仔细追究起来，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当年，法国的启蒙学者们确实为了反对宗教神权、反对贵族与封建专制制度，提出了带有革命性的启蒙思想。这些思想对于反对法国与欧洲的封建势力也确实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不过，同时我们也要看到，这种启蒙思想对于反对欧洲的封建势力与封建意识的作用并不是所向披靡的。在法国大革命爆发六十多年后，还有路易·波拿巴举行政变，恢复帝制。当然，这种帝制的恢复并不代表法国的封建势力依然很强大，但至少说明，在资产阶级已经掌握了国家政权之后，也不可能完全彻底地消灭残存的封建意识。

对于近代中国来说，反对帝国主义与反对封建势力是同样重要的。因为中国的封建势力是与帝国主义势力勾结在一起来欺压中国人民的。所以救亡的任务是当年中国革命一个非常迫切的重要任务。问题在于，是不是中国的革命力量都用到救亡上了，而没有余暇来顾及到进行启蒙教育？

这样的说法是不成立的。对于中国革命与中国人民来说，在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用资产阶级的思想和理论来反对中国的封建势力与封建意识了。这时的中国革命与中国人民有了更好的理论与思想武器，这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而马克思列宁主义对于在进行革命的中国人民来说，是要比资产阶级启蒙学者的思想与理论更适合中国的思想启蒙与理论启蒙。

对于中国来说，反对封建势力与反对封建意识，用资产阶级的启蒙理论并不那么有效。毕竟启蒙理论的出发点与服务的对象是法国或者欧洲的资产阶级。欧洲的广大底层人民并没有在这样的理论中找到为自身服务的观念。当然，这些理论中也谈到了所谓人权，所谓自由、平等、博爱等概念，但这样的观念对于底层群众来说，只是抽象而空洞的符号，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

然而，马克思列宁主义所提供的思想，根本就与资产阶级的启蒙思想格格不入，而且她所提供的思想，才是真正对劳苦大众的翻身求解放的斗争有着真正的启蒙意义。过去，劳苦大众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受苦，会受剥削和压迫。马克思列宁主义则告诉劳苦大众，那是因为资产阶级与封建地主阶级对生产资料私人占有制的原因。他们残酷地剥削劳苦大众所创造的剩余劳动的成果。同时他们掌握的国家政权也是为剥削者所服务的，是用来镇压劳苦大众的斗争及反抗的。所以劳苦大众要想从根本上摆脱这样的剥削、压迫与欺负，唯有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指导下，对于帝国主义与封建主义相勾结的反动政权进行坚决的斗争，并且彻底推翻这样的反动政权，建立起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民民主政权，才是劳苦大众翻身求解放的唯一出路。

这样的启蒙，是不是比资产阶级启蒙学者所提供的思想更为彻底、更为接地气、更能说到劳苦大众的心缝里？这比起那些空洞与抽象的启蒙思想，是不是也更有力量？

说起所谓救亡压倒启蒙，这样的说法本身也是有问题的。从法国大革命之前的情况来看，虽然法国资产阶级没有面临着国家救亡的问题，但面临着资产阶级自身的生存问题、出路问题。所以启蒙思想的提出，与资产阶级自身需要推翻封建专制制度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这难道也能说成是救亡压倒启蒙吗?这难道不是正是需要救亡，所以才能启蒙的道理吗？

中国如果像某些对救亡压倒启蒙感到不满的学者那样，也要先来搞启蒙，然后再来搞救亡，那么我们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在接受了资产阶级的所谓启蒙思想之后，中国的救亡运动就也没有胜利的可能性了。或许如印度一样，在表面上中国似乎摆脱了帝国主义直接的控制，但在思想上，在灵魂上，西方资产阶级还是在牢牢地管控着中国人民的思想意识。这里哪有什么真正的救亡?哪能会产生真正独立的人民共和国？恐怕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么中国的一切都只能化为乌有。

中国之所以没有走上所谓完全接受西方启蒙教育的道路，恰恰是因为在中国人民救亡图存的过程中，西方的理论根本就是软弱无力，当然也就是无济于事的。远的不说，单从戊戌变法时起，除了日本明治维新的思想被引进来之外，有关西方的启蒙思想也开始被引进了中国。到了辛亥革命之后，大量国外的意识与观念更是如浪潮般涌进了中国。那时不要说有英国的、法国的、美国等西方各种流派思想都进来了，像产生于俄罗斯的无政府主义思想也进来了。说那时是五花八门完全不过分。但在这些思想的拥挤与竞争中，西方的启蒙思想没有占到任何优势，反而是在马克思主义与列宁主义面前显得暗淡无光。

最终，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选择了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个理论不仅是指导中国革命的强大思想武器，也是对中国人民进行启蒙教育的强大理论。要说讲平等，马克思列宁主义比启蒙思想更深刻、更实际；要说讲人权，马克思列宁主义更强调被剥削被压迫者追求解放的权利；要说讲自由，马克思关于人类自由王国的论述比起启蒙学者来，不仅深刻全面，而且更具有高瞻远瞩的力度与优势。所以，资产阶级的启蒙思想在马克思列宁主义面前是干瘪的、苍白无力的，而马克思列宁主义则是高大丰满、有血有肉、生机勃勃的。

（作者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来源：昆仑策网，转编自“北航老胡之闲话”，有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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