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背离马列主义的苏共能不垮台吗？

胡懋仁：背离马列主义的苏共能不垮台吗？

2021-04-12

苏联解体前，没有人会想到将出现这样的情况。苏联人没有想到，西方人也没有想到。虽然西方特别是美国一直要搞垮苏联，但也没想到苏联居然会在一夜之间突然崩塌。苏联解体后，有一些原苏联的加盟共和国投靠了西方，他们中有的国家甚至成为了北约的成员国。其中有个国家，曾经在是不是投靠西方上发生过摇摆，但最终还是一咬牙一跺脚，狠了心地要投靠西方。但后来事态的发展却让这个国家深陷入泥潭之中，难以自拔。现在这个国家还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前途难卜。

这个国家就是乌克兰。乌克兰当年为了向美国和西方表白毅然决然地把苏联时代遗留给乌克兰的核武器全部销毁。这样的做法已经是很大的投名状了吧？但是美国和西方对此似乎无动于衷，不予理会。苏联即使在解体后，乌克兰依然是欧洲除俄罗斯之外国土面积最大的国家，可是这个自己拔掉了核牙齿的国家，谁还拿他当回事，更没有人会怕乌克兰。结果，乌克兰等于被人踩在脚下，任意蹂躏。现在这个国家对西方来说，仍然有那么一些利用的价值，这个价值不过是用来对抗俄罗斯，给俄罗斯添点麻烦添点乱。至于乌克兰能帮助西方在多大程度上牵制俄罗斯，那也不是太能确定的了。

乌克兰与俄罗斯同为原苏联国家，作为统一国家的苏联，他们在意识形态上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差别。在苏联时代，乌克兰与俄罗斯都接受的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宣传和教育。远的不说，单说列宁对于帝国主义的分析，那是多么透彻和全面，为什么苏联的党和苏联的人民，对列宁的教诲都忘记得一干二净？或许正如毛主席当年说的，俄国人有两把刀子，一把列宁，一把斯大林。斯大林这把刀子，俄国人已经丢了。而列宁这把刀子，俄国人也丢得相当多了。

苏联在斯大林时代，对于帝国主义的本质看得还是比较透，也比较准的。虽然在斯大林时代，苏联为了自身的利益，干过一些伤害其他国家的利益，包括对其盟国的利益也做过伤害的事情。苏联与美国为了战后各自的利益，互相之间是做了交易的。而在这些交易中，对于其他国家的利益是有着不同程度的伤害的。这是美国和苏联都不应该做的。然而即便如此，苏联在认识帝国主义本质方面，应该说头脑还是比较清楚的。

在斯大林去世之后，赫鲁晓夫做了反斯大林的秘密报告，从那时起，苏联对帝国主义的认识就开始发生了变化。如果不是因为苏联自身的国家利益，需要和美国在很多方面存在着争夺与斗争之外，苏联对于美国的看法似乎已经不再包括列宁曾经对帝国主义的分析与判断的因素了。美国是对手，但美国这个对手不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帝国主义国家，而是一个苏联可以与之进行所谓和平竞赛的对手。

虽然在很多国际事务上，苏联与美国还是有着很多方面的斗争，但这种斗争与反对美国帝国主义本质行径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虽然在很多场合下，苏联还是打着某些意识形态的旗号，诸如反对帝国主义之类，但在苏联的行为本质上看，苏联主要是与美国争夺世界霸权，并不是揭露与打击帝国主义本身。

自赫鲁晓夫之后，苏联对于斯大林的否定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以至于后来对苏联历史，对苏共的历史，普遍采取历史虚无主义的态度，在这个方面，苏共内部从来就没有理直气壮地站出来进行强烈的反省。这种历史虚无主义观点在苏共当中是一直都是存在的，而且逐渐成为所谓合理性的存在。这对最终导致苏共的垮台和苏联的解体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苏共越是对苏联与苏共的历史采取虚无主义的态度，对帝国主义本质的认识就越是从模糊发展到倒退。在苏联存续的后期，西方资本主义成为苏共向往的现实。苏共在意识形态上已经全面倒退。在这种情况下，帝国主义针对苏联的任何阴谋和阳谋，苏共的高层已经完全没有辨别能力了。而苏共中的领导干部，几乎有80%都希望让苏联走上资本主义的道路。

在苏联解体前后，苏共的任何政治嗅觉几乎都失灵了，而普通苏联人民的思想也被搞得十分混乱了。虽然在苏共一些从事意识形态工作的少数党员，还保留着对于帝国主义警惕性的清醒认识，但这毕竟已经是极少数的人了。他们的思想已经不可能在这样的大环境中产生任何作用和影响了。

在苏联解体后，在原来各加盟共和国而现在已经纷纷独立的国家的掌权者，要么就是一批追随西方意识形态的异己分子，要么就是背叛了曾经打着所谓坚定信仰旗号的叛徒。他们完全是一批糊涂虫，连起码的国家利益的概念都没有。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乌克兰销毁了全部的核武器，而俄罗斯最早的一批政府官员，都是西方资产阶级新自由主义的信奉者和追随者。他们以为，跟着西方所指的路子走，俄罗斯就会成为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然而事实证明，俄罗斯不仅没有走向发达，反而被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以及俄罗斯国内的少数寡头侵吞了大量的俄罗斯在苏联时期的国有资产。俄罗斯变穷了，变弱了，挣扎在近乎死亡的边缘。

回顾起来，马克思的理论有错吗？列宁的判断过时了吗？都没有。马克思主义对于资本主义本质的分析依然是正确而有效的，列宁对于帝国主义的判断和分析依然是符合今天世界的实际情况的。但是为什么苏联后期的官员和学者对此却看到了完全不同的东西？这其中的原因可能也很复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眼里的马克思列宁主义不过只是一种幌子，他们并没有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结合苏联与世界的实际情况，进行深入的研究和思考。他们早就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没有兴趣了。这样的苏共，这样的苏联时代的官员，几乎都成了一群糊涂蛋。他们心中，只有他们个人和他们所在家族的利益。在他们心中，即没有苏联社会主义的国家利益，也没有大多数苏联人民的共同利益。在这样的状态下，苏共和苏联如果不垮台，那才真的奇了怪了。

（作者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转编自“北航老胡之闲话”，有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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