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弗格森：日本畜牲在南京大屠杀中到底干了哪些令人发指的暴行？

12月13日是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我们要铭记历史，勿忘国耻。本文内容选自英国历史学家尼尔·弗格森的著作《世界战争与西方的衰落》一书的第三部分“杀戮空间”，以此牢记日本畜牲对中国人民所犯下的令人发指的滔天罪行。

在以卢沟桥事变为标志的日本侵华战争爆发几个月后，日本人事实上对中国发起了闪电战。但是，战斗打得更加艰难，为这桩好买卖所付出的生命和财富代价，要比日本领导人原先所预期的大得多。1937年12月，正当日军接近国民政府的首都南京时，他们希望给予中国抗日力量以致命性的打击并使战争速战速决。日本人所做出的一项决策似乎就要成为一个范例。是谁做出这项决策的，并不完全清楚。战争结束后，人们将过错都放在松井石根将军——日本军队在中国中部地区的总司令身上。似乎更有可能的真正罪魁祸首，是日本裕仁天皇的叔叔朝香宫鸣彦亲王，他在12月2日接管了日本军队的指挥权。”所要发布的命令上盖的是他的印章，并在三天后发出去了，上面醒目地写着：要“秘密地、毁灭性地” “杀死所有俘虏”。在他们从上海沿途一直向前推进之时，两名军官向他们的士兵发出了这一指示。于是，他们开始杀人比赛。对此，日本报刊就像报道体育赛事那样铺天盖地地进行宣传。12月7日，东京《日日新闻》发表了这一报道：

向井敏明中尉和野田毅中尉都在贵阳的片桐部队，在一次友好比赛中看看谁先用刀砍倒100个中国人。在比赛的最后阶段，他们两人都不分伯仲。

他们两人的得分为：向井89，野田78。一个星期后，该报报道说，由于这两人谁也不同意砍倒100个就算赢，他们将目标调高至150人。到这个时候，所有营部都得到了上级命令，将每一批俘虏分成十二人一组，拉去枪毙。

当日本军队即将到来的消息传到南京城时，中国当局决定只留一扇城门开着，其余的都关上。他们原本想把侵略者赶走，结果却把居民关在了里面。在朝香宫鸠彦亲王的指挥下，日本第10军在12月8日兵临南京城下。3万疲惫但仍然杀人如麻的部队立即包围了这座城市。蒋介石在几个星期前就逃离了该城，只留下一支装备简陋的部队保卫城内50万左右没有像他那样逃跑的人。他们仅仅抵抗了五天。12月13日，日本人在城墙的三个不同点进攻得逞，进到了城里。他们把这座城市变成了一个现成的屠宰场。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内，成千上万的年轻男人，无论是否穿的是制服，都统统被杀。有些人站成一排，用机枪扫射。其他人被斩首、刺杀或者活埋。有一群不幸的人在惨遭机枪扫射后，又被日本人浇上汽油，最后再放火烧死。有几个人确实是用金属钩挂着舌头吊死的。一名惊恐的《朝日新闻》记者亲眼目睹了本本士兵让俘虏们在崇善门附近的城墙上排成队并被刺刀刺死的经过：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倒到城墙外面。鲜血四处飞溅。这令人不而栗的气氛，吓得人毛骨悚然，四肢颤抖。我站在那里，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田中隆吉中校在回答记者问到如何纠正正在发生的事情时，他的回答很简单：

坦率地说，你我对中国人的看法截然不同。你可能会认为他们是人，但我认为他们是猪。对于这种生物，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松井将军12月17日进入南京。四天后，他的部队开始了疯狂的烧杀抢掠。尽管他后来声称对他所目睹的现状感到沮丧，但他几乎没有(或者几乎不能采取什么行动加以制止。凶残的狂欢又持续了五个半星期。事实上，从1938年1月28日到2月3日的这一周，屠杀达到了顶峰。平民被责令从逃往的城外难民营回到家中。连日来，成千上万尚未掩埋的尸体横陈街头。据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后来估计，在南京，超过26万非参战人员死在了日本兵手中，死亡人数是整个世界大战期间英国被杀平民的四倍多。

然而，日本人并没有满足于杀戮。他们还进行了系统化的纵火和破坏活动。约翰·拉贝——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德国主席，描述了这座城市在1月17日的情景：

太平路——南京人的骄傲，是主要的商业街，夜间的灯火像上海的南京路那样明亮，现在全都变成了一片废墟，全都被烧毁了。没有一座建筑物幸免于难，地上到处都是瓦砾。夫子庙，以前的娱乐区，有茶馆、大市场，现在也同样完全被摧毁了。目光所及之处，所看到的，简直是一片废墟！

但这次攻打南京最令人触目惊心的特点，是强奸。虽然国际救济委员会细致的调查都没有说明到底有多少遭到强奸的“受害女性”，但研究人员估计，总数是介于8000-20000人之间。美国传教士詹姆士·麦卡伦估计至少一晚上就有1000宗。出生并成长于南京但在普林斯顿大学和哈佛医学院接受教育的外科医生罗伯特·威尔逊博士，在日记中对当时的情景做了详细的描述。这是他在12月18日写下的日记：

当代但丁式的地狱，用bood (鲜血)、repe (强奸)的巨大字母书写而成。成批成批地屠杀，数以万计的强奸案件。似乎没有人制止这种凶残 的、贪婪的、像畜生返祖般的现象……昨晚，本大学的一位中国工作人员家的房子被人破门而入，两名妇女，都是他的亲属，遭到强奸了。在其中一个难民营中，两名年约16岁的女孩被强奸致死。在这所大学的附属中学里有8000人，日本鬼子昨晚来了10次，翻墙而入，偷粮食、衣物，强奸，直到心满意足为止。

12月17日，一伙日本兵闯入了金陵女子学院，在那里，传教士们为1万名妇女和儿童提供了庇护。他们绑架了11名年轻妇女。9个回来的人都遭受了“可怕的强奸和虐待”。一位年轻的女子，名叫李秀英(Li Xaying)，试图反抗3个发现她躲藏在一所小学地下室里的日本兵，结果身上挨了不下37刺刀。当时，她怀着7个月的身孕，她失去了孩子，但被南京医院的医生救活了。其他受害者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战后的证词表明，那些遭到强奸的人有相当一部分被杀害了。张开枝(Chang kise2)看见自己的嫂子被日本人强奸了，被强奸时还当着她丈夫和两个年幼的孩子(这些人也都被杀害了)的面。有些受害者遭到了肢解，被人用树枝、刺刀或者其他物体塞进了阴道。一些幸存者还感染了性病。

像张开枝这样的受害人目击者的证词，后来被接受采访的日本幸存者所证实。田所耕造是其中之一，他承认自已参与了这场强暴：

妇女受害最深。无论年轻的还是年老的，都没能逃脱被强奸的命运。我们派出拉煤的卡车……到城市的街道和乡村，抓来了很多妇女，然后将她们每个人分配给15-20名士兵，与之性交，受性虐待。

另一位前日本士兵东史郎描述了他的所作所为：

首先我们用一些淫秽的字眼像“Piankan”、“Pikankan”的意思，是指“让我们看看一个女人打开她双腿的样子”。中国妇女不穿内裤，她们用绳子做腰带绑着长裤。我们拉开绳子后，她们的屁股就会暴露无遗。我们“Pianakn”，我们看着。过了一会儿，我们会说“今天该轮到我了”之类的话，然后就会轮番地强奸她们。如果我们只是强奸她们，还好一些。我不应该说还好一些。但我们总是用刺刀刺伤她们，并将她们杀害，因为尸体不会说话。

应该如何理解南京大强奸？是理解为军纪崩溃、加上酒精发作和作战疲劳造成的？还是理解为一个蓄意的帝国政策？还是理解为一个作家所称的“军事怪物”，这个怪物形成于明治后期，源自江户时代后期的排外主义与借鉴来的德国种族理论杂交的可怕产物？

南京大屠杀中的强奸行为已经成为日本在中国实施的世界上最臭名昭著的暴行。然而，这并不是一起孤立的事件。在其他城市，日本人也实施过类似的暴行，不仅在中国，而且在亚洲其他国家。

【12月13日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仪式现场。新华社记者 季春鹏 摄】

【12月13日拍摄的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仪式现场。新华社记者 李响 摄】

（作者系英国历史学家；来源：昆仑策网【综合】，正文编自“李光满冰点时评”，图片编自“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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